第45章 你会救我儿子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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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我亲自来请你下车吗?”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男人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路与浓视野。

他眼底平静无波,脸色平静得可怕,好像不是来抓人的,只是在路上偶遇。

路与浓死死地咬着唇,看了齐靖州一眼后,抬脚下了车。

坐到齐靖州的车里,他才漫不经心地问她:“刚才是想去哪里?”

若是齐靖州生气或者愤怒,路与浓倒是能心安一些,可是齐靖州问这话的时候,看都没有看她,注意力好像都在他手中那本杂志上。她心中慌乱不已,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僵硬地道:“我说有事想去机场,你会送我过去吗?”

齐靖州忽然低笑出声,他抬起头来,伸手轻轻摸着她脸颊,“你怎么这样可爱?”

路与浓只觉毛骨悚然。身体绷得死紧。

她手悄悄摸到包里,想碰手机,却忽然被人一把握住。

齐靖州将她手机抽了过去。

路与浓大惊,“还给我!”

“你想给谁打电话?”齐靖州熟练地输入屏保密码,翻了翻她手机。

“还给我!”眼见他目光落在了那个特殊号码上,路与浓一阵心慌,扑过去就想将手机抢回来,却被齐靖州单手禁锢住,紧紧地搂在身边。

手指在那个号码上悬了几秒,齐靖州终究还是没有点下去,他收起手机,然后抬起路与浓的下巴,笑笑说道:“你好像很不乖啊,我先帮你保管着。”

路与浓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她使劲挣扎着,声音带着哭音:“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你还怀着我的孩子。你就想走?”齐靖州声音开头时异常平静,话尾却陡然拔高,路与浓仿佛听见了他的冷笑。

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后座突然被拉平,路与浓一下子就被他压了下去,“啊!”她惊叫了一声,下意识想爬起来,齐靖州却忽然翻身压了上来。

电光石火之间,路与浓蓦地明白了他想干什么,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齐……齐靖州!你别乱来!”不说她还怀着孩子现在不能做那事,司机都还在前面!他这是故意要羞辱她吗?!

齐靖州不顾她的反抗,撕开她衣服,然后一口咬上了她脖颈。他喘着粗气,力道凶狠,平静的面具俨然已经被打破,路与浓听见他急促的呼吸,知道了他此刻到底有多愤怒!

路与浓满脸的泪,一脸恐慌,齐靖州想要停下,可是脑中理智好像全被烧成了灰——那把火在得知她要偷偷离开的时候被点燃,燃烧了几天几夜,这时候已成燎原之势,灭不了了。他在愤怒的同时心里一阵窒痛,只有触摸到她的身体,才能消减痛苦。

身体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落,路与浓已经惨白了脸,眼中笼罩上了绝望。

触及她目光,齐靖州猛然停下,然后给了前面一个暗示,紧接着前后之间的隔板升了起来。

他有些怨愤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记,“为什么要走啊?”

路与浓视线已经被泪水蒙蔽,她隐约听见了这样一句话,喃喃着说:“我不欠你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句话了,一次比一次更悲凄。

齐靖州忽然说:“你就因为肚子里有一个筹码,觉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是吧?”他咬着她耳朵温柔地说:“那我不要他了。”

路与浓愣了几秒,陡然回神,惊恐地叫道:“……不!”她之前的确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可是齐靖州怎么能在她上心了的时候,说不要?!

“我求求你齐靖州!他是你的孩子啊!”路与浓哭着摇头,“你怎么能不要他——啊!”

他挺入她的身体,肆意进出,动作凶狠得可怕,声音却是一反常态的温柔:“你不是讨厌这个孩子吗?那我们不要他了。”

路与浓死死地咬着唇,忍着呜咽。

齐靖州吻上去,舔去她唇上的血迹。又捏着她下巴,强势侵入。缠住她唇舌。

路与浓在车上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回了齐靖州的别墅,然而压在身上的男人并没有消失。他仍旧在不管不顾地索取,仿佛明天就是末日一样,疯狂之中隐约透露着无望。

她放任自己再次陷入黑暗。

隐约间,她竟然听到他说:“没有什么林阿漫,我只要你一个,你会不会喜欢我……”

……

再次恢复意识时,路与浓发现,她彻底没有了自由。

“啪——”她一巴掌扇到了齐靖州脸上,又将床头柜上放着的饭菜都扫落到了地上,“你这是犯法的,齐靖州!”

愤怒给了她勇气,敢对齐靖州动手,敢一点不心虚地和他对峙。

她身体虚弱得厉害,并没有多大里。齐靖州脸虽然红了一小块,但他并不觉得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说:“不喜欢的话,我让刘嫂重新给你做。”

“你到底要干什么?!”路与浓将脑袋埋进了膝盖,精神处在崩溃边缘,她哭着控诉,“你的爱人明明是林阿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你心里和玩物有什么区别?!”

从来没见过路与浓这个模样,齐靖州心里一阵抽痛。他走上前去,将她脑袋抬起来,捧着她的脸,轻轻吻着她的眼泪,“我和林阿漫没关系,我只喜欢你,可是你让我很生气。”

“你骗我!”路与浓狠狠地将他推开。

齐靖州又将她抱进怀里,哑着声音说:“我没骗你。别不相信我。”

“你这样对我……你这样对我!”路与浓摇着头,“你骗我的!”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还在叫嚣着疼痛,她怎么能相信这样荒唐的话?

“对不起……”齐靖州道歉,话语温柔地哄着她,说他这两年来是如何对她念念不忘,说他对她的漠然感到多痛苦,说他知道她怀孕是有多开心。

可是他绝口不提林阿漫的存在。

路与浓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手机铃声突然在她耳边炸开,她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齐靖州的电话。

齐靖州将她紧紧抱着不松手,路与浓趁着他接电话那瞬间的放松,狠狠将他推开了去。

齐靖州愣愣地望着她,手指无意间点到了外放,于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几乎响彻整个房间——

“齐靖州,你儿子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

齐靖州反应过来,迅速切断了电话,于是电话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路与浓愣愣地抬头,想起路云罗,脸色蓦地惨白一片。她要离开肯定是要带着路云罗的,神秘人说已经安排好了,可是被齐靖州抓回来,手机被没收,她至今没有收到路云罗的消息。

“云罗……”她念着儿子的名字,颤抖着声音对他伸出手,“麻烦你……把手机还我。”

齐靖州不动,“我去查一下是怎么回事,对方肯定将某个孩子错当成了我的儿子,不一定是路云罗。”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路与浓却陡然拔高了声音:“把手机还我!”

齐靖州回身,看见她眼眶泛红,胸口起伏不定的模样,闭了闭眼,将她手机递了过去。

路与浓的身份在这里,能被人错认成他儿子的小孩,除了路云罗不作他想。

路与浓颤着手,飞快地拨了那个神秘人的电话。

随着时间一秒秒过去,路与浓脸色越来越灰败。

打不通了。

她竟然又一次错信了人吗?

路与浓爬下床就想往外跑,齐靖州一把将她抱住,“你想去哪里?”

“我要去找我儿子!”路与浓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中全是泪,她嘲讽地笑了一下,“等了那么久,终于还是等到了。可是答应你为林阿漫承受这些的是我,为什么要扯上我儿子?你为什么没说会牵连他!”

齐靖州没做任何解释,他平静地说:“这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好好在家待着。”

他说着就将路与浓拉回了床上。

路与浓知道她做不了什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齐靖州身上。见齐靖州要走,她忽然问道:“你会把我儿子安全带回来吗?”这话潜台词是:你会不计一切代价救路云罗吗?

路与浓紧紧盯着齐靖州的脸,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齐靖州沉默了一下,然后他说:“我会把他带回来。”

路与浓的心凉了下去。

齐靖州没有立即给她答案,还说的是“带回来”,而不是“安全带回来”,他竟然跟她玩文字游戏?!

冷笑了一声,路与浓起身就要走。齐靖州一把拽住她,皱眉道:“别闹,这件事情交给我,你相信我,好吗?”

路与浓狠狠甩开他的手,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敢说你会尽你全力救人吗?还是巴不得顺势让他就此消失?!”

路与浓的质问字字句句都问在齐靖州心上,路与浓没有猜错,他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如果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他很乐意将孩子安全带回来,让路与浓开心。可是如果需要的代价超出预计,他就不会管那个孩子的死活——那是路与浓为其他男人生的孩子,他为什么要救?顺势解决掉不正好吗?没有了那些膈应人的存在,以后他就可以和路与浓重新开始。

“哈!刚才还说让我信你喜欢我,现在却想看着我的儿子去死?”路与浓不可置信地望着齐靖州,只觉得失望透顶。

她想把路云罗的身世说出来,可谁知道齐靖州知道后,会不会把路云罗当做他和林阿漫在一起的阻碍?或许到时候他会更希望路云罗回不来!

“我的儿子,我不求你救!”抹了一把眼泪,路与浓抬脚就走。

齐靖州却一把将她扯回来,“你好好待在家里。”

接着不给路与浓说话的机会,径直就出了房门。

齐靖州吩咐刘嫂说:“给她重新准备吃的,另外,别让她出门,也别让她受伤。”

门被关上了,路与浓出不去,她捡起地上的碗,狠狠地朝门面上砸去。碎片飞溅,从她腮边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她也压根不在意。

房间里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路与浓望过去,才发现齐靖州忘了没收她手机。急急将手机拿过来,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那个特殊号码。

路与浓的脸色骤然冷下去,她接通电话,听到对方有些焦急,又有些歉疚地说:“路小姐,很抱歉,孩子的事是我们大意了,但是请相信……”

“还要我相信你们什么?”路与浓咬牙切齿地说,“我已经付不起那么多信任了!”深吸了一口气。她冷静地问道:“我儿子是不是在你们手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不信这些人会不计报酬地帮她,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们在图谋什么。而他们的目标——如果路云罗在他们手上的话,除了齐靖州,还能有谁?!

“路小姐,令公子的事和我们没关系,要说我们有责任,那只能是保护不周。”对方语气诚挚,“路小姐也别怀疑我们帮您是因为有什么不好的图谋。虽然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老板对您并没有恶意。”解释完了,他也没问路与浓信不信,“带走孩子的是齐先生的死对头,这次孩子纯粹是遭了无妄之灾。我们这边也在努力营救,但是路小姐方便的话,您可以请齐先生帮忙。那样孩子的安全必定可以多一分保障。”

见路与浓一直没说话,他也意识到了路与浓的不信任,却没有再说什么,只道:“事情有进展了,我会联系路小姐。同样,路小姐那边若是有了什么线索,为了孩子的安危,也请路小姐不吝告知。”

路与浓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她开始翻通讯录。

她不敢相信齐靖州,也不敢相信这个连帮她的理由都说不出来的神秘人。

将通讯录翻完,路与浓握紧手机,绝望地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几秒钟之后,她又抬起头,拨通了路昊麟的电话。

“爸爸,我知道你有些路子,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被绑架的孩子。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保姆。”她将路云罗被绑架的事说了,又描述了常阿姨的模样,却没提路云罗的身世。

路昊麟这会儿却已经顾不得这些事情了,岳盈书刚提出诉讼,可是他刚刚竟然就得到了别人透露的消息——岳盈书离婚后拿到三分之二的财产,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

这叫他怎么接受得了?路家这几年经营得本来就不出色,要是再让岳盈书带走三分之二的资产,他还能剩什么?

路与浓的电话好像一道光,让路昊麟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说:“事情我可以帮忙,但是你要答应,之后我和你妈将财产对半分。”在原来的打算里,他根本没想过要分岳盈书一半这么多,但是他不敢太过,虽然听路与浓的声音挺急的,但是那个孩子最亲也只能是她朋友家的,她不太可能愿意付出更多。

路与浓苦笑了一下,“好。”

……

“你们想要什么?”

“见面详谈!还请齐总不要耍手段,小孩子的生命可是很脆弱的!”

立即就有小孩子的哭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电话另一端的人兀自得意地笑,齐靖州听着,眼神却没有一丝波动。

齐靖州向来谨慎,他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派出人手,而是找了几个人出去探听消息。对于路云罗的安危,他并不如何担心。

如果没有料错,那个简司随就是路云罗的生父,可是他去查这个名字,竟然没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可见对方的背景也不简单。他怀疑暗中保护路与浓的就是那个简司随的人。

路云罗出事,除了路与浓,想必最着急的就是那个简司随。那个男人不可能不动作,所以他没必要太急,或许这次可以给死对头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也不一定。

以及,路与浓他必定是不会放开的,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摸摸简司随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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