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三少夫人仍旧是三少夫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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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趁着她的愧疚冒头,齐靖州再一次靠近,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里,“我们曾经是夫妻啊,我那样爱你。要我怎么放下你?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了,但是没关系,不要急着拒绝我,好不好?至少给我一次机会。”

路与浓想将人推开,又因为他几近卑微的语气,手都抬不起来。最终,她也只是磕磕巴巴地道:“可是……我已经有了想要结婚的人了。”虽然婚礼最终还是没有举行,但是在她心里,傅临到底已经不一样了。

齐靖州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实际上要不是傅临和路与浓定的婚礼日期太过紧迫,他根本不会用这种方法让她回到身边。

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齐靖州说:“可是你还没有和他结婚。”

路与浓立即就没话说了。从齐靖州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已经想明白,他说的都没错,以简司随现在的情况,她不能回去,也不可能回去,只能老老实实待在他这里。就算拒绝又有什么用?她又不能管束齐靖州的行为,他想要追求想要表现,她也只有接受或者拒绝两个选择而已。

索性就不吭声了。

而抱着他的男人,却似乎把她的沉默当成了答应,激动的将她抱得更紧。还一个劲地说:“浓浓,你能重新回来,我好开心……”

齐靖州的开心不是假的,说的话也不是假的,只是他平时惯于隐忍,而在此刻,却是将本来就有的情绪放大了几倍放在路与浓面前。

只为了能够让她心软,不忍心推开他。

路与浓也的确没有将人推开,即使她已经浑身僵硬。

总觉得伤害这样一个情深难以自拔的人,是一种罪过。

垂眸看见她脸上的纠结表情,齐靖州眼中闪过满足的笑意,嘴唇微微动了动,“小傻瓜……”竟然这样轻易就相信了他。

一个拥抱,因为齐靖州的刻意表现,让路与浓几度抬起的手都默默又放了回去,于是无限延长。

直到女佣来敲门,让下去吃晚饭。

齐靖州恋恋不舍地松开,极其自然地牵起路与浓的书,偏头对她温柔一笑,“我们出去吃饭。”

路与浓用了点劲,将手抽了回来,而后自发和齐靖州隔开了距离。

齐靖州刚刚回暖的心又生了些凉意。

他怎么能忘了,刚刚的拥抱,不过是他“骗”来的而已,她根本,就对他已经没有一点情意。

她冷淡的眼神让齐靖州心里一阵钝痛,倒是希望她没有失忆,即使怨恨他,可是好歹,她那时候心里有一大半是他。

“走吧,我带你一起去餐厅。”齐靖州没有再试图靠近。

路与浓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一直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

这男人对她的感情,她并不怎么怀疑。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回应,并且给出同等的感情。

如果可以,她想回去,继续和傅临的婚礼。

到了餐厅,岳盈书已经早在那儿等着了。看见齐靖州和路与浓竟然一前一后地来,并且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和她预想的相差甚远,岳盈书来回打量了几次,觉得情况可能不太妙。

“浓浓,你头还疼吗?之前靖州已经帮你擦过一次药了,待会儿要是还没消肿的话,让靖州再帮你擦一次。”

齐靖州帮她擦了药?

路与浓动作顿了一下。这里那么多佣人,还有岳盈书在,帮她擦药,根本就不用齐靖州。

她又一次看见了这男人对她的体贴,却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保持距离。因为不可能答应他,所以索性不要给人希望。

“不用了。”一边想着,路与浓一边回应,“已经不怎么疼了,不需要再擦药。”迟疑了一下,她还是对齐靖州说了一句:“谢谢。”

齐靖州笑了一笑,看着她,没说话。

“不疼了?”岳盈书听见路与浓这样说,瞪了她一眼,揭穿道:“刚才摸一摸就疼得直吸气的人是谁?”又说:“你倒是不在乎,可是靖州心疼啊,你怎么能让他担心?”接着开始说一些路与浓已经不记得的事,主旨都是齐靖州如何爱她心疼她,而她又是如何不在意无所谓,伤了爱人的心。

听岳盈书说的话越来越离谱,路与浓皱起眉头,埋头吃了半碗饭,就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岳盈书都还没动筷子呢,路与浓就要离桌了,她瞪着眼睛,“怎么就吃完了?你才吃多少啊……”

齐靖州也不赞同地拉住她手,不容置疑地道:“你才吃多少?坐下,再吃一点。”

路与浓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齐靖州的霸道这样理所当然,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强势的男人。和刚才房间里那个敏感得几乎不能触碰的人,真的是同一个?

齐靖州见她不动,又说:“是菜不合口味吗?想吃什么?我让人重新给你做。”他站起身,耐心地问她。

路与浓摇头,“不用了,我吃饱了,不想吃了。”又问:“能给我找一间客房吗?”

岳盈书听见这话,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讶地说:“你和靖州的房间那样大,床也够宽敞,为什么还要睡客房?”

“……妈!”路与浓额角青筋跳了跳。她就算以前和齐靖州有关系,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怎么能睡在一张床上?岳盈书到底是怎么想的?

忽然想到,在吴城的时候,岳盈书知道她要和傅临结婚,就发了狂似的反对,说齐靖州爱她,说齐靖州在等着她,说她除了齐靖州,不能再和其他人在一起。

那些路与浓全都不能理解,但是也知道。她妈妈的脑回路根本就和常人不一样,几乎都离谱至极,没有什么道理和意义。

“齐……先生。”路与浓总觉得这样叫起来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除了叫“齐先生”,她还能怎么称呼这个男人,“请问我住在这里,方便吗?”她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出去找地方住。

“叫我靖州。”齐靖州说。

路与浓没说话。

齐靖州就一直望着她,异常的执着,似乎她叫不叫他的名字,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张了张嘴。路与浓含糊地喊出一声:“……靖州。”

不太满意。

但总算是有了进展。

齐靖州笑了一下,这才说:“你住在这里,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佣人都还是以前那些,她们都认识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她们去做。”顿了顿,“对于她们来说,你一直都是这里的女主人,所以不要跟谁见外。”

路与浓没有应。

齐靖州说:“我知道你还不愿意重新接受我,没关系,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愿意慢慢来。刚才那个房间,的确是我们两个人的,你不愿意去那里休息,也没关系,可以去旁边的次卧。”

招待客人的客房,一般来说都在一楼,楼上的确也有两间,就分布在主卧的左右两边,刚才下来的时候路与浓都看见了,她不用问谁,也知道那两间次卧和下面的客房是不同的。

正要开口拒绝,就听齐靖州说:“你以前和我闹别扭的时候,就喜欢在次卧睡。”他露出怀念的神情,“里面的布置我没让人动过,还是以前你自己弄出来的样子,房间也一直安排了人定期打扫,很干净,你可以直接进去睡。”

路与浓闻言,拒绝的话就咽回了嗓子眼里。她对自己曾经的房间,倒是有些好奇。

于是礼貌地道了谢,“麻烦了。”

齐靖州微笑着望她。

路与浓装作没发现他的视线,跟岳盈书打了招呼,就跟着佣人上楼去了。

齐靖州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挪开目光。

……

佣人推开房间的门,将路与浓迎了进去。

路与浓好奇地打量着,心底升起熟悉的感觉。房间的布置的确像她的习惯,甚至每一样东西的摆放都和她现在的喜好没什么差别。

齐靖州的话她信了几分。

“您看看还需要什么吗?”刘非非恭敬地站在一边,不时悄悄偷看路与浓。

路与浓发现了她的小动作,饶有兴趣地站到她面前,“你认识我?”

刘非非点头,笑着说:“认识。”女孩子的笑容明媚,像是看见了阔别已久的朋友,却又带着些许莫名的伤感和担忧。

“三少夫人。我叫刘非非。”她自我介绍说。

路与浓被她这称呼哽了一下,“别这么叫我……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如果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做朋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刘非非释放出来的善意,她全部看得分明,进而猜想到她们以前的关系可能不错。

刘非非没有应路与浓的话,她又问了路与浓几句,知道她已经没什么需要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当然是不能叫路与浓的名字的,在今天路与浓还没有醒的时候,齐靖州就已经跟她们交代过,三少夫人仍旧是三少夫人。

刘非非挺喜欢路与浓,然而比喜欢更多的是同情。

她很高兴路与浓没有死,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又回到这个地方来了,甚至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男人,可是齐靖州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

这个男人这样霸道,他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轻易放弃。

思及路与浓待的次卧和主卧新增的那道门,刘非非就忍不住担忧,不知道路与浓今晚会遭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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