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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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十九,你敢再肉麻一点吗”

赵樽黑眸一眯,显然不太明白她话里的“肉麻”是什么意思。可大概习惯了她时常冒出一些不太容易理解的词,也只是默了一下,大抵悟到了意思也不再多问,眸子专注地看着她,眼波流转间,那灯火阴影下的面孔越发威武昂扬。

“肉麻”

慢慢的,他执了她的手,凑到唇上吻了一下。

“味道不错。”

夏初七面上一红,“夸人,还是夸糕”

这话在赵十九面前,显然是自找麻烦。

那货眉头一皱,放开她的手,拎了一个糕来。

“糕比人,胜一筹。”

暗暗磨着牙,夏初七瞪他,“谢了既然这糕这么好吃,那您可得全部给我吃完啊我辛辛苦苦做的,不多不少,正好七个,要是不吃完,看我往后还给不给你做。”

七个确实有点多。

而且夏初七发现了,其实赵樽并不爱吃甜点。

瞄了她一眼,赵樽面色不变,“罢了罢了,阿七如此记仇,爷便说实话了。玫瑰糕好吃,却是不如阿七好吃。谁知美人意,消魂别有香”

夏初七不是一个脸皮薄的姑娘,往常说过比他更加没脸没皮的话,也听过各种各样的荤段子,眼皮儿都不眨。可人就是这么奇怪,要是她不在意赵樽,与他说什么也都无所谓。可正是因为在意了,这个男人被她放在心里了,哪怕是一句很正经的话,也能被她听出别有“余韵”来。

面颊一红,她斜睨过去。

“流氓”

赵樽唇角微牵,隐隐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小流氓。”

窗内红烛轻燃,窗外芭蕉影稀。

两个人坐在一处,吃着糕点,几日未见的思念之心,其实也没法子互诉衷肠。闪闪躲躲的语气里,都是那种说又不知如何说,不说又觉得心里闹得慌的初恋情怀。还有,便是深夜独处时,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窘迫。

要换了后世

一个男一个女,一个喜一个欢,在这样的夜晚,必然不会让床单儿空惆怅。

可这是在大晏朝

夏初七心里“怦怦”跳着,好一会儿才拉回自个儿飘远的思绪,又拎起一块儿玫瑰糕来往他嘴里送去,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口将她的手指吃下去,轻轻在口中吮了一下。

从手指到心的距离有多远她不知道。

只知道,这动作赵樽做出来,实在太要命了。

就那么一下,她整个身子便热了。

“讨厌”

赵樽眸子微暗,“傻瓜”

两个人说来说去,嘴里就没有听见半句好话。

一个“讨厌”,一个“傻瓜”。

可恋人之间的情绪却是那么的微妙,“讨厌”吃着糕点,总是看向“傻瓜”。“傻瓜”端着茶水,生怕“讨厌”噎着,不停地又是拍背,又是递水,那默默温情,看上去“讨厌”不像是真讨厌,“傻瓜”也不像是真傻瓜,“讨厌”刚毅俊朗,“傻瓜”娇俏可人,一来一去,你瞅我瞄,这情景看得那窗台鸟笼里的小马心神荡啊荡啊,时不时发出几句“咕咕”声

窗外的月光都醉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此时无声胜有声。

“阿七”

吃了几块玫瑰糕,又漱完了口,赵樽终是想到了他的补偿。

“爷吃饱了,可以了”

一听他浅醉般醇厚的声线儿,夏初七眼睫毛狠狠眨动着,只觉得心窝子里像在涨潮。一浪扑向一浪,一浪高过一浪,一张脸憋了个粉腻腻如那白玉染红,一出口那声儿像是甜腻腻的糕点入口,融化,融化

像要上战场一般,她下定了决心。

怕什么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两口子之间做啥不应该

瞄他一眼,她轻“嗯”一声儿,瞄向不远处的罗绡软榻。

“榻上去呗”

赵樽看着她,唇角不着痕迹的跳了一下。

“阿七”

“去不去”夏初七又臊又不安。

赵樽眉梢跳了一下,也就不再多言,犹自脱靴上榻。

看着他,看着他,夏初七口中那唾沫越来越丰富。咽了又咽,咽了又咽,眼皮儿反反复复地眨动了好一会儿,她才无奈的羞赧开口。

“那什么啊,先说好。这个事,我,我也没有做过的”

“嗯”赵樽定定看着她,期待下回分解。

“嗯什么嗯”

夏初七坐在他的边上,微微咬了下唇,不好意思地拿小眼神儿去瞄他,看得出来,她心里很是不平静。欲说还休,欲言又止,面上似乎还带了一点不明不白的尴尬,就连鼻尖上都添了一点细细密密的汗

“我可告诉你啊,我要做得不好,你别瞎叫唤”

赵樽眸底噙笑,“唔”了一声。

“无事”

又是一咬唇,夏初七犹豫了一下。

“不行。你,你那个,你先闭上眼睛。”

赵樽深深看她一眼,果真闭上了眼睛。

见他老实了,夏初七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低下头来,她仔细审视一下他紧闭的双眼,确定他没有偷瞄的意思了,这才放下心来,压抑住狂乱的心跳,手指慢吞吞地搭上他领口的盘扣。一颗,又一颗,再一颗,颤着手解开了盘扣儿,好一会儿,手才落在了他的玉带之上,松开,又往下

“阿七”

赵樽猛地睁开眼睛,眸底除了欢喜,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笑意。

“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初七磨着牙,脸蛋儿已然烧得通红。

“明知故问不是你要我找偿给你的么”

赵樽眸色微闪,一本正经地望着她。

“爷只是要亲个嘴,阿七你都想到什么了”

夏初七双眼圆瞒,微微张开的唇,再也闭不上了。

她敢保证,要是那匕首还在手上,她一定能立马捅死他。赵十九这货简直就是人间极品祸害,闷骚到了极点的贼人。丫故意引导她胡思乱想,然后哄得她心甘情愿的应了,却又在最后关头来戏耍她,让她丢脸,弄得她好像很坏,很色一样

心脏“怦怦怦”如在敲鼓

夏初七咬着下唇,瞪着他一字一顿。

“赵十九,你,真,贱”

赵樽大袖微拂,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头,声音哑了。

“阿七,爷怎会舍得那样待你过来,躺好。”

“躺个屁啊躺”

夏初七心里憋了一团没处发泄的火,恶狠狠地拍开他的爪子,赌气地转过身子去,不再搭他的话。可腰上一紧,他却突地勒紧了她,往那榻上一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给压在了下头。一时间,榻上流苏“沙沙”直响,榻楣的珠帘“哗啦”声声,她难堪的挣扎了几下,恼羞成怒地吼他。

“赵樽你个混蛋,你还想做什么玫瑰糕也吃了,玩笑也开完了,你还不赶紧留下银子,回你的晋王府去。那里有的是小娘等着你回去睡”

赵樽扬了一下眉,低笑。

“爷就乐意睡你。”

嘴里哼哼有声,夏初七气恼得不行。不情不愿地挣扎着,却被他束缚了双手,等指尖儿上的凉意被他干燥的大手温暖了,她的气儿也就下来了。

“算了,老子懒得理你”

赵樽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揽了她的腰身,把她的身子贴在他滚烫的身前,唇角泛出一抹笑意,“不气了阿七,你若是真是想得慌,爷自然也不介意”

想得慌

他全家都想得慌

夏初七恶狠狠瞪着他,觉得祖宗的脸都被她丢脸了。

“去去去,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赵樽黑眸一深。

看着她,他没了声音。

夏初七急吼吼的喘着气儿,也没了声音。

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呼吸,什么也没有。

四目相对,暖昧的气息在彼此间流转。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再握紧,紧得不能再紧时,她觉得再来一下,她都快要被他给勒死了,可他却再也没有动弹,石化了一般僵硬了好久,那一双手又慢慢的松开,松开,再松开,直到他高大的身子“咚”的一声,翻倒在她的身侧,平躺下来,半晌儿不说话。

夏初七大口呼吸着,心脏“怦怦”直跳。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她当然晓得他身子刚才兽化得不行,知道他很想。

“初哥初妹”在一起,又是在这样的时代。

那尴尬,实在不好提。

“怦怦怦”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得更欢

夏初七到底是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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