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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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常大师,果然是一个趣人。

“火把拿来”

赵樽沉声喊了一句,陈景赶紧从侍卫手里接过火把,小步跑到他的面前。

“殿下”

轻嗯一下,赵樽没有说话,只是凝重地拿过火把,在这个已经大变了样子的回光返照楼和沸水湖旧址上寻觅着,凭着记忆里的方向,慢慢摸索着走到那个被泥土封死的“天梯”处,回头看向夏初七。

“阿七过来。”

夏初七在他两丈开外,看不清他的嘴形,但凭着感觉也知他在唤她。

她走了过去,眉头不由自主蹙起,“怎么了”

许是思及往事,赵樽目光略有凉意,“是这里吗”

“啥”

“天梯”

想到天梯,夏初七心脏一缩,“呃”一下,左右看了看,伸出手去,又在石壁上摸了摸,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怎么好端端的地方,被修成了这个样子我不太确定。”

赵樽点点头,黑眸回转,看向东方青玄。

“挖。”

一个字,语气淡淡的,但意思却不逗人喜欢。

他这不是摆明了把东方青玄的人当成劳工来使唤么

东方青玄勾了勾中,挑高眉毛看向他,没有动弹。

赵樽静静与他对视着,不回避,不尴尬,从眉眼到动作,都从容、淡定。

现场的人纷纷看向他两个,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这两个人之间,曾有过命的交情。这两个人之间,也曾有刻骨的仇怨。都以为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他们却偏偏握手言和了。从北坡入皇陵,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甚至于,偶尔还会像离别多年的老友,有说有笑的调侃几句。在众人眼中,赵樽一如既往清风冷月,高冷无双。东方青玄也一如往常,似笑非笑,温和娇媚

不过,如今是在彼此的下属面前

赵樽语气带着命令,东方青玄又是兀良汗的大汗,他会服这个气

“呵”

一声盈盈的轻笑,打破了寂静。

东方青玄果然是一个脾气极好的,浅浅勾唇,便笑了。

“殿下吩咐,敢不从命挖”

人多好办事,加上众人手里的器械是早就准备好的。在一阵“咣当咣当”的金铁声里,不多一会儿,石壁上被重新处理过的地方便被剥开了,那一堵石壁,终于又露出了它原本的痕迹。很快,堆砌的泥沙被刨开,那个一丈见方的小甬道露出了它黑黝黝的洞口。

“果然是这里”

夏初七惊叹一声,朝赵樽投去欣赏的一瞥。

“厉害啊,这都记得住”

赵樽瞥她一眼,偏头,又看向陈景。

“探”

“是”

任何一个有危险地方,都不能轻易入内,这是常识。陈景一吩咐下去,便有一个身穿甲胄的侍卫,顶着头盔,拿着一簇燃烧的火把走了过来,速度极快地进入了那个洞口。

众人提着气儿等待着,心里忐忑

很快,那侍卫回来了,冲赵樽摇了摇头。

“殿下,空无一物。”

“空无一物便对了。”

赵樽淡淡说完,轻轻扼住夏初七的手腕,带着她率先往里走。

他道:“从机关模型来,后殿一千零八十局的入口,便是这个甬道里的天梯间。”

“天梯间有入口”夏初七狐疑地看着火光下的甬道。

当初赵樽便是从这个甬道把她送入天梯间,再送到上面“生室”的。但此时,火把的光线太弱,照射的范围也太窄,左右一团也不过丈许,除了天梯间那个狭窄的地方,什么都瞧不明白。不过,地方太小了,轻易地便可以看出来,整个甬道包括天梯间的石洞里,都没有别的入口可供进出,更没有显而易见的机关可拉动。

入口,哪里来的入口

想要金银财宝,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想到还会面临的困难,夏初七这么爱钱的人,都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这时,她手上一紧,抬头看去,赵樽正低头看她,问:“阿七,若是你,在闯入者破了你的前殿八室机关之后,你还会轻易让他再进入后殿还会把入口摆在他的面前”

夏初七遗憾的摸了摸鼻子,“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那个家伙的心思实在难测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就没有见过她这般不按照理出牌的主儿”

赵樽点头,“是故无路处,必定有路。”

“呃好吧,这样解释也成。”夏初七剜他,“你与她一样变态。”

“变态”赵樽显然不明白这个词儿的意思。

夏初七唇角往上一扬,打了个哈哈,“变态就是比常人长得更好看。”

“嗯。”赵樽目光微微一闪,严肃的点了点头。他虽然分知她说的不是好话,也不想揭穿,只是举着火把在天梯间窄小的地方里探查着,静静地寻思起来。

天梯间实在太窄,只容得下一人通过。

赵樽站在里面,夏初七只能在洞口张望。

当年连接天梯的铁链已经没有了,那一张让她生还的石椅也不见了。

物不是,人也非啊。

“阿七,你来看。”

赵樽低低喊了一声,看她没有反应,又回过头来,拽了拽她的手腕。

夏初七回过神来,得到他的暗示,弯下腰从他腋下挤了过去。

面前,黑压压的逼仄之地,什么也瞧不清楚

“看什么什么都没有呀。”

他低头,火光印着的俊脸,极是严肃,“你看,这个天梯间,有四面石壁。”

“”夏初七默了默,仰头扫他,“不是四面,难不成该有八面”

不理她唱的反调,赵樽淡淡道:“阿七,你再仔细看一下,这四面石壁有何不同”

不同夏初七一愣,随即从他的手里拿过火把来,凑近了仔细观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琢磨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瞧出一些端倪,“咦”了一声,回头看他,“好像是有些不对啊。颜色对,这些石壁的颜色有细微的差别”微顿,她瞥向赵樽,竖了下大拇指,“你眼睛真毒,猫头鹰似的。”

“不是我眼神好。”赵樽叹息,“是你眼神太差。”

她撇嘴翻了一个白眼儿,不等说法,赵樽的手又搭在了她的后脑勺。

“看地下。”

夏初七举着火把,低下头去。

地上的青石板,原本是放置的那一张石椅的,可如今上面,除了一圈淡淡的痕迹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我怎么看不见,有啥东西”

“什么都没有。”赵樽淡淡回答。

眉儿一扬,夏初七着恼地扯他一把,“赵十九,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工夫耍我”

“我让你看,是有事说,没说上面有东西。”赵樽淡淡扫着她,回忆道:“当年,我把你绑在石椅上,转动天梯,在石椅升起之时,发现在椅子的下方,雕刻了一句话。不过,那句话有些怪异,我想了许久不明其意,便把它忘记了。如今想来,定是与后殿入口的开启有关。”

好奇心折磨死人。

夏初七看他解释这样多,却不说关键的,急得红了眼。

“到底是一句什么话”

赵樽思考一下,才道:“上面写着:一个人向南走了100米,又向东走了100米,再向北走了100米,却回到了出发点。在出发点,有一只熊,请问这只熊,是什么颜色”

“”夏初七脑子懵圈儿了。

他皱了皱眉,又道:“那会时间仓促,我来不及思量。待昏迷后醒来,思考许久,却一直困惑。若说它是一道题目,分明不合逻辑若说它不是题目,为何又会出现在此元昭皇太后,性子虽古怪了些,但绝会不做无用之事。”

“也是可这题,啥意思”

四周静静的,每一个人,都在思考这句话。

东方青玄妖孽的面孔,一片凝重。他在他们身后站了许久,待夏初七退出天梯间,方才举着一支火把,稍稍往里凑近。可他仔细观察了一遍天梯间的四面墙体,似乎也没有什么发现,又默默地退了出来。

“颜色颜色”

静谧的气氛之中,那个古怪的老头儿,突地喃喃接了话。

东方青玄面色一凝,看向拉古拉,使了个眼神。

拉古拉点点头,走近那个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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