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那些年的几场雨是我和你的过去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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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没有回头,用力甩开我,毅然转身离开,我一个措手不及向后踉跄了两步,神情有些呆滞恍惚起来。

“司南,你敢踏出这条胡同试试!”我听见自己缓缓开口,声音冷却尖锐。一把抹去眼角的雨水,我厉声说道“你走啊,有本事你就继续往前走!但我不敢保证你的那个林晓雅是不是也能像你这样安稳舒坦地离开。”

这是威胁,却也是我最后的筹码,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充斥全身,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留住他!

是的,今日的司南之所以会如此的愤怒,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是因为我求爷爷出面,给了那林晓雅一笔钱,让她马上和司南分手,离开中国,五年内不准回来。

我没打算偷偷摸摸地做这件事,苏家大小姐的傲然让我不愿做那些背后捅人一刀子的龌蹉事。所以我带着钱光明正大的去找了林晓雅,在我看来,林晓雅若是犹豫了后,终是收下了那笔数额不小的钱,无形中就恰好证明她根本没有资格爱司南。

她的爱和我的相比,太浅薄,太不坚定。

我没有告诉司南,这其实也是我最后的试探,至少我是用这样的理由说服了爷爷的。我告诉爷爷,如果林晓雅没有收下这笔钱,没有答应我们的要求,就证明她是真的爱着司南的,那么我愿意退出,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不会再作践自己只为了等一个等不到的男人。trna。

可,如果她接受了,那么一切不言而喻,我还是有机会等到司南的心的。我说,斩钉截铁地说道,爷爷,我爱司南,从来没有如此坚定地过自己的想法。我对司南的感情是认真的,永不后悔。(就爱网http://.92txt)

我说了永不后悔四个现在看来颇矫情的四个字,可那时,我在说的时候脸上表情淡然中透着镇定和固执。爷爷后来告诉我,那一刻,他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义无反顾的样子。所以他点头,默许了。当然,也因为他觉得司家小子只要放下了心结,真心喜欢上他的孙女的话,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苏莫染,你知道这样做,只能让我更恨你。”司南停下了继续向前走的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他的声音穿过雨水断断续续,却足够让我心碎。

恨?我忽然想大笑。为什么我放弃了一切证明了她的爱不过尔尔后,却只换来了他的一句恨。无所谓,反正我在司南的眼里早已经是一个蛮狠、不折手段的大小姐了。只要他不离开,我会有一生的时间去证明我苏莫染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好啊,恨吧!想恨就恨吧!”我冲着他喊,“但是,司南,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恨我还是爱她,你都得在我身边,我都要嫁给你,做你司南的新娘,一辈子!”

那一场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海水潮起潮落,我和他冷战了三天,终以司南的妥协告终。

也许,从某种意义来说,那算不上妥协,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沉默。我让爷爷出面退了林晓雅的学籍,却迟迟让警卫官不为她将国外的签证办好。这一步棋,死死掐住了司南的喉咙,让他没有退路。后来,隐约听说,林晓雅哭着求了司南,而那一天,司南回来惨白着一张脸,只对我说了三个字。

你赢了。

我知道,他们终究会妥协的。只是,当他真的为了她,为了那个林晓雅,放弃了一辈子的幸福的时候。那一刻,我忽然笑不出来了,有一种透心的悲凉从脚底升起。

有时候,我在想,那时候这样不折手段的得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可是,如果我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司南渐行渐远地走出我的世界,我又会不会在几年后蓦然回首的时候,追悔莫及呢。

爷爷说过,苏家的女儿是不服输的。哪怕到了最后,明知道已经一败涂地也要微笑着将路走完,走下去。

于是,即便知道司南是不情愿答应这一段婚姻的,我仍是欢天喜地地张罗了起来。

为这场我梦中的婚礼,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夜不眠画了一张婚纱设计图。从小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服装设计师,让我的家人朋友都能穿上我为他们设计的衣服。

父亲在听到我的梦想的时候,皱了皱眉,母亲却连连摇头。作为一个城市的高层领导的女儿,梦想不是从商也非从政,而是想要踏足时尚圈,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设计师,对他们二老来说委实觉得不可思议。

可爷爷却听了之后乐呵呵地笑了。他说,小染,想做的事情就努力去做,不要将来让自己后悔。你还年轻,就应该肆意地去奔去闯,你放心,闯累了,爷爷啊,永远是你的靠山,等你回来。

所以,当爷爷拿到我亲手为自己画的婚纱后,赞许地笑了。他派了人连夜将图纸送去了巴黎,请那里的知名裁缝亲自操刀为我缝制。因为这一场婚姻决定草率,一切都显得如此的仓促。

司南提出,不要大肆的张扬办酒,毕竟他的父母出事才不到一年的光景,他不想别人拿这件事当由头,让父母受委屈。我对这点虽然认同,也微笑勉强点头答应了,却终有些小小的遗憾。

毕竟,在那个时候,二十岁的苏莫染的认知里,婚礼是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哪个女人不期待一场浪漫盛大且温馨的婚礼呢?意下情南。

爷爷却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小两口过日子幸福不幸福,是需要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的,而不是靠一场用金钱和物质堆砌而成的华丽婚礼。

那时候的我不懂,为此闷闷不乐了好久,总觉得是爷爷过于小心,甚至于连爷爷越发糟糕的脸色都没有留意到。

后来我想,如果十九岁那一年不后悔遇见一个叫司南的少年,二十岁不后悔用尽手段嫁给他的话,那么我唯一的后悔,没有在苏老爷子有限的晚年里,好好的孝顺他,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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