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以死相逼!挣扎!誓言!(1 / 2)
黑暗,到处都是黑暗的!她被这种沉闷的空气束缚了多久?难过压抑恐慌和绝望排山倒海而来,她流干了泪水,哭到再也哭不出来,干涩的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就那样看着床顶。
怎么样才能够出去?她不求别的,只求能够再见君睿一面,再见一眼那个让她亏欠和心疼的男人,那个总是在她身边支持她陪伴她,默默付出的男人。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君帝天都要残酷的剥夺!
潇潇在心里面默默的数着,她知道,今日就是最后一天了,今日,就是君睿上战场的日子,今日一别,他们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一定要逃出去!不,在君帝天的手中,哪有她逃跑的机会?现在的她就连看见阳光都成了奢望,眼角瞥过床头旁边的桌子上那个茶杯,死寂的目光渐渐的明亮,在黑暗中划过一抹决绝的亮光!
摔碎了茶杯,潇潇捡起一片尖锐的碎片,就那样看着,然后她苍白的脸抬起来在屋顶四周看了一圈,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目光有多么的令人毛骨悚然,就连隐藏在暗处的影子暗卫都被她那绝望和疯狂的目光煞到了!
潇潇慢慢地笑了,纤细的手腕苍白如雪,尖锐的碎片倏地划过手腕,一条血红色的血丝骤然出现,下一刻,那鲜血就仿若不要钱似的流出来!
潇潇大笑着忽然开口嘶哑的嗓音里充满了决绝与恨意:“君帝天!囚禁我,你能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
“王爷,王妃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送进去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放着,王妃这几日也一直在床上躺着!”暗卫如实禀报,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上面的俊美男子,见到男子那越来越紧绷的俊脸,不敢再有言语。
君帝天手中的奏章募然攥紧!琥珀色的眸子一直处在一种极其危险与诱惑的边缘,暗金色,足以证明君帝天此刻的不平静与怒气。
哼,玩绝食么?百里潇潇,你能做的就是用这种愚蠢的伤害你自己的方式来和我对抗么?你以为你是在伤害你自己?你的愚蠢是在往我心口上戳刀子!让我这么疼这么不痛快,我又怎么能让你称心如意了?
想见君睿,下辈子都不行!!!
喀嚓!沉浸在暴怒中的君帝天无意识的将手中批奏章的毛笔折断!
“既然她不想吃,就饿着,总有想吃的时候!”讥讽的语气冷酷的韵调,君帝天用他一贯的冷漠来处理这次的事件。
换了一支笔继续批改奏章,可是他那只微微轻颤的大手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和焦燥。
别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原则!只不过是一个在你心里面有点特别的女人而已,而且还是一个仇人的女儿!对她好点已经是格外的恩赐了,她还敢得寸进尺?还敢用这种方法让他同意她去见君睿?她凭什么?爱吃不吃,谁会在乎?
君帝天在心里面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准去想潇潇,她说不定是看出来他对她有些不一样,所以才敢这样放肆和他打擂台的!可是转念一想,手中的笔又是一顿。
她那么倔强,一根筋似的根本分不清好坏,他错了一次,就被她判了死刑,在她眼中他做什么都错,如果真这样一直不管不问,饿出毛病怎么办?
君帝天从来没这么忐忑焦燥过,烦躁的摔了手中的毛笔奏章,霍地站起来,胸口微微起伏,面色很快的开始阴沉。
暗卫被君帝天忽然的发作吓了一跳,想着这几天王爷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气压极低,每一次下人来报王妃的事情后,王爷都会沉默好久,可见是和王妃有关。不如让王爷转移一下思想?别再想王妃的事情了,于是暗卫鼓足了勇气,谨慎的说道:“王爷,您不出去么?今日是睿王爷出征的日子。”
一句话,就让君帝天那焦燥的不停来回走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猛地转头看暗卫,暗金色的眼眸划过一抹光亮。
她为什么要软禁潇潇?就是因为不想她去和君睿见面!今日君睿就走了,潇潇为什么还不吃饭?既然他们之间的障碍已经离开,那么这种无聊的冷战和幼稚的对抗就应该结束!
可就在君帝天以为明天就会好的时候,有暗卫惊恐而紧张的来报:“王爷,不好了,王妃割腕自杀了!”
君帝天脸上刚刚升腾起来的那一点点喜悦刹那间冻结,而后瓦解在了无边无际的慌乱之中。他一把扯住那名暗卫的衣领子,喜怒不行于色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龟裂,就连声音都隐隐带有一丝惊颤:“你、再说一次!”
“王妃割腕自杀了!她还说,说王爷囚禁她,最后只会得到一具尸体……”暗卫被君帝天的表情煞到了,哆嗦着话还未说完,就被君帝天暴怒的一掌震开!
“你是饭桶么?眼睁睁的看着王妃伤害自己不会阻止么?既然这么愚蠢,留你何用!”暴怒的吼声在一声惨叫声中结束,君帝天一脚踏碎了那人的胸膛,转身风一般的离去。
……
三天,不吃不喝会不会死人?当然不会!那失血过多会不会死人呢?必死无疑!二者之间的差距就是她活着或者死亡!君帝天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她?一个活生生的可以任由他肆意折磨折辱伤害的百里潇潇!所以,他怎么会允许她死了呢?
当潇潇再度见到阳光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胜利了!
即使流血过多,即使头晕眼花,即使身心疲惫,可是在这一刻,在门开了、君帝天那挺拔的身影踏进来的那一刻,潇潇还是笑了,笑的肆意而虚弱,疯狂且自嘲。
她果然,只是一个玩物!还是他君帝天的私有玩物!只要他不允许,她就连死都是奢侈的。
君帝天满身寒气而来,他的到来让昏暗的房间里可明亮了起来,冷俊的面容薄唇不见绯色的莹润,只有刻薄冷酷的紧抿,他目光如隼,犀利且寒光毕露,令人不寒而栗。
冷酷的瞥了眼她的手腕,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心,就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就连鼻子都泛着一股酸意,一种催促着他眼眶发涩的感觉猛地涌上来,很不甘心,很愤怒!
直到见到她的这一刻,君帝天那一直压抑在心中的在乎和思念终于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破土而出,他再也阻止不了对她的那种思念和在乎!他恨死了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就那么想死?”冷酷的嗓音里带上了一抹嘲弄,目光中胶着着她苍白面容的设色仿若无痕的光芒,丝丝缕缕的进入心扉。
“我不死,你能来?”跟什么人学什么人,潇潇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那种讥讽与冷漠的表情几乎和君帝天如出一辙,就连那微微挑眉的不屑动作都惟妙惟肖。
君帝天却没心情注意这些,只觉得她的话气得他肺都要炸开了,如果这个女人的作死作活就是为了想见他一面,就是因为想念他,他一定满心狂喜放开一切的回来她身边,可是这个女人这一切疯狂极端的做法都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这让他怎么甘心?怎么能不怨恨?让他情何以堪?
“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只要本王不放手,你就逃不掉!本王不准你死,你就是到了阎罗王的手中,本王也能抢回来!所以,收起你那幼稚的手段!别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你只不过是本王手中的一枚棋子!”狠辣的话伤人的话让被气得几乎炸肺的君帝天口不择言的低吼出来!
君帝天冷酷的捏住她的下巴,手却怎么也不敢用力,生怕一个用力就将他好不容易触碰到的凝脂给捏碎了!她怎么会这么瘦了?下巴上那点点可怜的小肉都只剩下一层皮了。
潇潇眼中划过一抹自嘲的笑意,果然啊,她只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人,是一个可利用的棋子,明明早就知道的啊,可是为什么听他清清楚楚的说出来,她的心就是忍不住的凄凉和悲痛呢?
倔强的看着君帝天,潇潇笑的苍白而轻蔑:“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什么也不是,你不用一次次的这样重复着提醒我,我从来不曾期待自己在你心里重要,真可笑,君帝天,你会期待在自己的仇人心里是很重要的么?”
君帝天全身猛地僵硬了一下,暗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一层不知名的微光,深深浅浅的有着潇潇不能理解的痛楚。
我,在她心里是仇人?!
君帝天第一次听见潇潇这样说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的第一次评价,就是这样的将他一脚踹进了谷底,她眼神里的决绝和憎恨就是他永世不得翻身的诅咒。
他到底,是怎么将她伤害到这样不能容忍他、憎恨他、甚至是视为仇人的地步?那样单纯善良的潇潇,今日为何会这般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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