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的比她严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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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格希喝了口茶,压下咳嗽,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没事?”

安圣基——不要过去——

江格希的眼神猛地一冷,低咳着,让护士一会再来,又令了保镖,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江格希即刻摁响了服务铃,很快护士小姐进来,用棉花给蓝心湄摁住伤口,给她换另只手吊药水。

蓝心湄不知道,情急中,巨大的动作带得手里的针头挑起,鲜血顿時流出……

小护士本来就怕江格希,现在被他一凶,手就带了颤抖,第二次居然又没刺准?

她怔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

她想要去追他,却越追越远,想要叫他,却发不出声音。

自从上次流产后,她的体质就不太好,平時很少出门,在家里也格外注重保暖,稍微碰了冷水都会不舒服。

田嫂的眼睛立即就红了:“先生,你这么一直不吃东西,怎么行啊?你看你这么憔悴,连咳嗽都不见好。先生,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你不能消极啊……”

难道安圣基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

“新来的实习生?”江格希眼中有怒火?谁天大的胆子,敢把新来的实习生送到他病房里来?

从始至终,他靠她那么近,动作那么温柔而细致。

蓝心湄眼睁睁看着安圣基朝前走着,她在后面拼命追着。

“希,你生病了?”蓝心湄看着他的脸色,担忧的问道。

蓝心湄点头。

她自以为已经很了解他了,却不知道关于他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她都不知道。

这个梦,自从安圣基失踪后,蓝心湄就梦见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看到安圣基的背影在她前面走。

安圣基一直在前面走,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她一直在后面跟着她。

江格希身后已经多了另一个护士,代替前一个护士帮蓝心湄把针头插好,贴上胶布。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宽广的胸怀,仿佛是她可以停靠一辈子的港湾。

江格希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她的脸上,所以看不到她摇头。

在江格希的臂弯里,每一次都让她那么安心,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她信赖,最不会伤害她的人。

“出去?”江格希的目光已经变得冰冷而可怕。

现在很晚了,田嫂见这边的灯光一直亮着,于是端来夜宵。

护士离开后,江格希拿了两个枕头垫在蓝心湄身后,让她半靠在床头。

江格希皱眉看着她,叹息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把蓝心湄摁回床上,低声:“你还在挂药水,别乱动。”

蓝心湄惊恐地尖叫着:安圣基,安圣基,安圣基?不要过去?安圣基,安圣基,安圣基?

好在是低烧,又正好在医院,医生立即给她挂了药水。

病房里重新回归安静。

只是在蓝心湄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他特意跑过去,帮她盖好被子。sxkt。

经常,蓝心湄追得累了,就醒来了。

端起那碗肉沫蒸蛋,吃了一些。

病房门轻轻地合上,食物却留了下来,并没有拿去。

江格希坐在那里,面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充满了烦躁,双手靶住头发。忽然,他的目光在病床上停留片刻,冰冷的脸上出现一丝妥协的意味。

江格希对食物提不起兴趣,让田嫂都撤了。

田嫂的话,就像回声一样,在她耳边一遍遍重播着。

蓝心湄从来不知道,她跟江格希呆在一起,会变得这么的压抑。仿佛空气都被抽光了,她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微垂着密长的睫毛,眉头微微蹩起。

田嫂欲言又止,不敢再多说什么,抹着眼泪离开了。

蓝心湄微微皱眉,江格希的声音低沉,脸色黑得可怕:“轻点?”

蓝心湄在昏迷中,又梦见了安圣基,看到的却是他的背影……

然而,她的一切,他却全都了解清楚了……

“怎么回事,不要乱动?”

断断续续的琴声响着,连不成曲子,反而有点刺耳。

“你弹的钢琴曲很好听,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会弹钢琴。”蓝心湄突然转移话题。

蓝心湄手脚冰凉地躺在床上,脑子里电光火石,一片空白。

蓝心湄一身的冷汗,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一锁,针头居然歪了,没插进血管里。

金色的光芒中,蓝心湄纤细的小手被江格希带着,在琴键上跳动着……

情急之中,蓝心湄叫出声:“希……不要……是我怕疼,不关她的事?”

刚刚那个梦,安圣基最终还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走进了火海之中,被吞噬了。

仿佛又回到了他从前照顾她的時候。

但是蓝心湄的眼眶却湿润了。

明明,他的病比她更严重,他却还在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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