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宋大叔的撩妹日常(1 / 2)
我以为他要来亲吻我,没想到他装腔作势一番后,凑耳轻语:“夜里你喊冷的时候,是谁耍流氓来着?”
原本我们有各自的被褥,但我那床早已踢到了脚下,只剩一小截落在床上。
而我躺在宋安戈的被窝里,远远超过我自己规定的三八线。
照此情形看来,好像真的是我一不小心耍了“流氓”。
但流氓是绝不会承认自己耍流氓的,我也一样,既然这事情都发生了,能够云淡风轻的一笔带过,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于是乎,我尬笑一声:
“宋大叔,几点了,该起床吃早餐了吧?”
我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却被他全然忽视掉。
他的气息就在耳旁萦绕,酥酥麻麻的。
“江离,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你,真美好。”
我呵呵敷衍他:“你怎么不说一堆的蜜糖话来呢,都说我想跟你一起睡觉是耍流氓,但我想和你一起醒来就是浪漫了,你最懂得如何运用语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俗气。”
当然,他要是真说出一堆浪漫话来,我也有枪口对准他。
宋安戈何等聪明,他眉梢微动,笑说:“你可不是那些能用甜言蜜语就能套路得了的女孩,对你这种职场女性,最简单直白的方式,最有效。”
我指了指他那只横亘在我腰间的手:
“那咱们就简单直白点,我饿了,想起床吃早餐。”
宋安戈反手拿了闹钟在我眼前:
“大小姐,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不如我们再腻歪会,等着小四和幺妹给我们送午餐来吧。”
闹钟指向上午十一点二十四分,我竟然一觉把上午睡过去了。
记忆中我从未睡过懒觉,从上小学开始,每天早起成了我的习惯,直到初中高中大学,乃至参加工作,就算是周末,我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除非是身体原因,不然我会准点吃早餐。
可这一觉,虽然做了一场噩梦,但醒来时却完全没有受影响。
“躺会吧,医学表明,早上醒来不要立刻起床,要闭目养神一会儿,才有利于身体健康,怎么样,我昨晚的故事讲的好不好听?”
我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回他:
“我压根没听你讲什么故事,宋大叔,你是个商人,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宋安戈撑着脑袋看着我:
“你好像忘了一句,商人嘛,都是无利不起早,你看我这样,除了在床上占你一点便宜外,还能图点啥?”
听他的意思,我想要起床,还得先过了他这一关。
我并不打算理他,趁着他的手没有用力抱紧我,我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他倒是没拦我,只是慵懒的问了一声:
“想不想知道你昨晚说了什么梦话?”
我蹭的一下靠近他的脸,瞪着双眼咬牙切齿的说:
“你休想诬赖我什么,我告诉你,我江离活了快三十年了。从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再说了,就算我说了梦话,吓到的也只是你一人,你就慢慢消受吧。”
说完我立马起了身,宋安戈悠悠吐出一句:
“在梦里喊救命,不叫陈沉的名字,也不叫夏初临的名字,你猜你叫的谁?”
我伸伸懒腰扭了扭脖子,很淡定的回他:
“宋安戈。”
都说了在我这儿玩套路没用,宋安戈却总喜欢把勾搭小女生的办法用在我身上,听了我的回答后,宋安戈愣了好一会儿,我径直走向了洗手间,一只橘黄色的杯子上横放着一支牙刷,牙刷上挤好了牙膏,洗漱台上还摆着一只白色的杯子,放着牙膏和牙刷。
而我眼前的镜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画了一只趴睡的小猫儿,配文简洁利落,两个字:早安。
我猜想宋安戈做这一切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我会贪睡,我拿了洗漱台上的笔,在早字下面画了一横。写了个“午”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我挤牙膏,感觉有点怪怪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
刷牙洗脸后,我深呼吸一口气,宋安戈在外面敲门:
“江离,你怎么知道你在梦里呼叫的人是我?”
我隔着门回答:“我哄你开心的。”
宋安戈不服气:“但你错了,你喊的不是宋安戈,而是宋大叔。”
我打开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轮椅里的他:“那只能证明一件事,你、老、了。”
宋安戈终于服气了,调侃我道:
“大叔就大叔,大叔爱萝莉,你这睡了一晚的丸子头看起来比昨晚可爱些。”
要不是我右手缠着纱布,我又不想披头散发的,我早把这装嫩的丸子头给解了。
宋安戈像是杠上我了似的,我走哪儿,他跟哪儿,我喝水,他也嚷嚷着要喝,就连我打个喷嚏,他都要学一下,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整的跟个弱智儿童似的。
若不是小四和幺妹及时到来,我都不知道宋安戈要缠我多久。
午饭过后,度假村的总经理来过一趟,给宋安戈买来了一堆的水果和补品,还把旁边那间房调换了出来给幺妹和小四住,那房比较宽敞,虽说视野没这儿好,也没落地窗和阳台,但那房有两张床,中间拉个帘子,够他们两人睡。
好不容易空出来一间房,我自然要争取和幺妹同住的机会。
只要能避免和宋安戈同处一室的尴尬,以及被他骚扰的无奈,让我去幺妹那屋打地铺我都愿意。
只不过宋安戈真的颠覆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先是说什么小四有急事要回去处理,小四那么朴实的小伙子,当然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当着他的面拆台,说他就是宋安戈的陪护,一切以宋安戈为主。
此计不成,宋安戈又说什么不习惯和同性在一个屋子里睡觉,小四说他睡沙发,幺妹白了他一眼,宋安戈立即替他解围,说别看他人高马大的,其实最近比较累,腰不太好。不能睡沙发,但也不能两个男人睡一张床吧。
矫情来矫情去的,我说那我和小四幺妹住一屋,反正我和幺妹两个女人睡一张床挺好的。
宋安戈又说自己身上有伤,万一磕着绊着伤着碰着,血流不止休克而亡了怎么办?
至此,木讷的小四总算看懂了幺妹的暗示,也明白了宋安戈的真正意图,找了一个要去整理房间的借口,拉着幺妹逃之夭夭。
剩下我一人孤军奋战,惨败!
早起的时候,宋安戈接了一通电话,是夏初临打来的。
当他拿着手机准确无误的拨出夏初临的号码,扬言我不陪他好好休养,他就要把我的地址告诉夏初临时,我就差对他跪了。
夏初临救了我,按理说我应该给他报个平安的。
但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就算是隔着屏幕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我都怕自己情绪失控。
所以我妥协了,大不了明天早上醒来时,一睁眼看见自己又躺在宋安戈怀里。
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吧,说来说去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都有过一次,多两次没啥。他未婚我未嫁的,男欢女爱实属正常。
更何况宋安戈这副身子板,能对我怎么着?
不过事实证明,我真的是小看他了。
虽然他做不了下半身的那档子龌龊事,但他那张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占我便宜,我只好趁他忙着接听工作电话的间隙,躲在厕所里给邓珩打电话叫屈。
我一开口就喊:
“邓珩,你个骗子。”
电话那端传来邓珩稍显疲惫和无奈的声音:“江大美女,我怎么招惹你了,让你这么大动肝火的打电话来兴师问罪?”
我忿忿不平的向他抱怨:
“还不是你老大招惹我了,邓珩,你也太会骗人了,你说你老大是一个十分内敛低调的男人,平日沉默寡言,做起事来却雷厉风行,还说什么他就是书里写出来的那种现实版的霸道总裁,我呸,你是真行呀,把一淘宝货硬说成了正品。”
邓珩估计都哭笑不得了:“姐,消消气,消消气,我老大再怎么不济,好歹也算个高仿货吧?”
高仿?
我加大了分贝:“别侮辱高仿二字了,高仿这个词,好歹和正品相似度相差无几吧,宋安戈就是个老流氓,说好的内敛呢?说好的低调呢?说好的沉默寡言呢?他简直就是一个更年期无限延长的妈妈桑,你知不知道,他一直在我耳边叨叨叨,叨叨叨的,吵死了。”
邓珩爆笑:
“姐,真的假的?我老大啥时候这么能说话呢?你都不知道,他以前跟合作伙伴洽谈的时候,人家都称他为冷面杀手,不管别人说啥,他眼睛一瞪,气温绝对直线下降到零点以下,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好奇,要不我明天和潇潇一起来看看?”
我恨恨的说:“别呀,别等明天,你们今晚就来,我就想耳根清静清静,我是个病人,他也是个病人,他这样不停的叨叨,既影响他的休养,也让我不得安宁啊。”
邓珩不信,质疑我:“有那么严重吗?你们两个病人在一起,应该同病相怜,有着说不完的话才对,看来我老大追女孩有点用力过猛,你别急,我明天好好教训他,姐,你放心,我是坚定坚决坚毅坚强的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噗嗤一笑:
“别坚这个坚那个的,站队就算了,宋大叔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他能正常的和我聊聊天絮叨絮叨,我是没意见的。”
邓珩试探性的问:
“姐,那你的意思是,我老大对你有着不正常的想法和作为?”
我瞬间噎住,半晌才反驳:“瞎说什么呢,就宋大叔那德行,能有啥作为,我就是觉得吧,我和宋大叔的聊天,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上,你要不要给他好好做个检查,会不会有那种癌症晚期的病者出现话唠的症状,类似于回光返照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忍的很辛苦的笑声,一会儿后,邓珩才说话:“姐,我发现了,你就是拿我寻开心的,肯定是你说不过老大,憋了一肚子的话没地儿倾诉,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就好好呆着吧,我明天和潇潇一起来,想吃什么你尽管说,只要星城能买到的,我都开着车去给你买。”
我还真有一样想吃的东西,毫不客气的就跟邓珩说:
“潇潇家楼下开了一家点心屋,潇潇知道我喜欢吃哪几种,多买点,看吃的能不能堵住宋大叔的嘴。”
邓珩支支吾吾了好久,才问:
“潇潇家住在哪儿?姐,你发个具体地址到我微信上,我今天还有两个手术,做完估计很晚了,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去买,顺便接上潇潇一起去看你们。”
邓珩不知道王潇潇住在哪儿?
这怎么可能!
王潇潇明明告诉我她因祸得福,邓珩说了每天早上接送她的。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邓珩:“你不知道潇潇住哪儿?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她学长啊。”
邓珩诚恳的说:“姐。我不骗你,我跟潇潇并不熟,昨天晚上我请她吃了顿饭,但她没告诉我具体地址,我昨晚加班,也没送她回去。”
我追问:“还有呢?”
邓珩迟疑着:“还有什么?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邓珩的语气,他不像是隐瞒,也不可能撒谎。
所以是王潇潇骗了我,她怕我担心,故意拿邓珩当挡箭牌。
以前在学校里,杨柳月比我们大几个月,是老大姐,不管是学习生活还是兼职,杨柳月都像个姐姐一样的照顾我们,我作为老二,各方面都不需要杨柳月操心,她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王潇潇身上,偏偏王潇潇的性子又比较野,惹了祸总是杨柳月负责擦屁股。
或许是杨柳月的身上有一种家长的气息吧,遇到大事,王潇潇都会找她商量对策,而小打小闹的事情,她就会找我。尤其是谈恋爱了,或者是分手了,都是我第一个知道,总归是闹的动静大了点,杨柳月才知情的。
后来毕业了,我们仨都留在星城,我和杨柳月都结了婚,杨柳月生了孩子后,大部分精力都是围着孩子打转,王潇潇跟我就变得更亲近了。
在我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时候,王潇潇哭着对我说,我就像是她的亲姐姐一样,如果没有了我,她都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那一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亲生父母的王潇潇,得到了亲生父亲不明,母亲多年前因病去世的消息。
自那以后,她就再没有动过要寻回父亲的念头,而是把所有的亲情都转到了我身上。
这么多年过去,我们的生活过的富泰安康时,她总喜欢占点小便宜,去杨柳月家蹭饭,来我这儿蹭化妆品和名牌包包,我们都以为她是个守财奴。她却在我败诉之后拿出全部存款替我还债。
现在,她为了我连代步车也没了,却还不愿意让我知道她早起挤公交坐地铁。
良久,我恳求邓珩:“邓珩,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邓珩嘴里嚼着东西,声音比较含糊:“姐,有事尽管吩咐。”
我有些不好意思,哽了几秒才说:“你应该知道的,潇潇为了帮我挡住胡磊家人的逼债,把她的车子抵押给了胡磊,现在她没了代步车,她住的地方离公司要转一趟公交和地铁,还要步行十来分钟,能不能麻烦你这几天辛苦一下,帮忙接她上班,你别说是我找你帮忙,成吗?”
也不知为何,我说完后,邓珩那端突然没了声响,我屏住呼吸等待着,好一会儿后,邓珩有些局促的说:“姐,其实我...”
我怕他拒绝,赶紧把话圆了回来:
“你要是不方便接她的话也没关系的。好了,我先不说了,我躲在厕所里,再不出去估计宋大叔要破门而入了。”
正当我准备挂断电话时,邓珩叫住我:
“姐,你把潇潇的地址发到我微信上,另外,我真没骗你,我老大以前就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说白了就是有点闷骚,可能他现在遇到了你,想着要明骚了吧。”
本来尴尬的气氛,被邓珩这么一解说,我会心的笑了:
“你家老大要是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说他的话,估计那条老命用不了几秒钟就呜呼了,邓珩,我真不跟你说了,明天来的时候记得去买点心啊,拜拜。”
其实我是生怕邓珩反悔,所以及时挂断了电话,然后火速把王潇潇的住址给邓珩发了过去。
从洗手间出来,宋安戈正坐在轮椅上拿着吹风机帮我吹内衣。
我一直在他耳边念叨,他是骨折,必须要躺着休息,但他后背受伤,趴着睡觉太难受,动弹的幅度又不能太大,所以他喜欢做轮椅,然后把左腿搁在沙发上。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用吹风机吹着我的内衣,我一脚踏回洗手间,却被他叫住:
“江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c罩杯的吧,手感不错,回味无穷啊。”
这个浪荡的登徒子!
他要是健健康康站在我面前,我非得泼他一盆冷水不可。
虽然我不能进攻,但我可以选择后退,总之惹不起他,躲着他便是。
等我憋着气在洗手间又呆了十来分钟,出来的时候看见他竟然把内衣放在一旁,专心致志的吹着我的小裤裤,虽然这是深秋,内衣洗了没甩干的话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风干,但我的小裤裤明明就是干的。
我忍不住冲过去,夺了他手里的吹风机,搬了凳子坐在他面前气呼呼的问他:
“宋安戈,你到底想怎样?”
宋安戈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我想知道你和阿珩打电话都聊了些什么,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们家高大帅气又能妙手回春的邓医生了吧?”
我冲他呸了一口: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就奇了怪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明明就是一个成熟的大人,虽然说那时候的你有些蔫了吧唧的,但好歹人很正派,现在的你,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痞子气,见个女的恨不得扑上去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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