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画儿,我想(2 / 2)
“哼,不理你了,原来你这人还是这样不正经。”她娇斥一声,整理了一下衣带,就转身要离开。
他忽然上前,从背后一把抱着她道:“画儿,再让我抱你一会,是有好久都没有能这样抱着你了。”
叶画声音软了下来:“一会,就一会儿。”
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嗯”了一声,两手紧紧的环抱着她,低头又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吻了吻她小巧的耳朵,叶画触痒不禁,她下意识的缩了脖子,笑出声来:“凤祈,你弄的人好痒,你放开我啦。”
因为天气和暖,她只穿着家常亵衣,他抱着她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柔嫩滑腻,他的呼息清清浅浅的喷在她的耳朵后面,低低笑道:“好了,我不弄你了,你就安安静静的让我抱一会。”
“好。”她答应了他一声,又道,“凤祈,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他的声音已经柔化成一汪春水。
叶画觉得有些难以启口,沉默了一下,轻声道:“……那个,就是我觉得自己现在还小,凤祈,你能不能等我两年。”
他怔了怔,将她转过身来,望着她:“画儿,不要说两年,就是十年,一辈子我也等得,只是你要告诉我,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你年纪小?”
叶画并不想瞒他,可是她知道若她说出了真相,他必定无法忍受。
一个疼爱的妻子的男子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每隔七日就要割一次手腕,让别人来吸食她的血,到时候,他肯定会极力阻止,她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不说,是不想让他引起不必要的苦恼,更不想引起凤祈和师父之间的矛盾。
她定一定,很是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声。
“难道凤祈你还以为有别的原因,你也不想想,我才十三岁的年纪,换作别的女孩儿正是玩闹的时侯,绒绒姐和怡宁姐姐都未嫁,我就先嫁给了你,我自己想想都觉得好委屈。”
他面带宠溺的笑意:“画儿,这会子就算你后悔也是迟了,你嫁给我,就要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
“那你可不要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我自然不会忘。”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睛里隐约着温暖的笑容,默默的看了她的脸好久好久,又道,“画儿,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只要我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尽力做到。”
叶画心内一热,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嗯哼了一声道:“这尽力二字用的极为不好,该去掉。”
“好,去掉。”他笑着点点头,轻轻一抬手,已拔出她绾发的星辰花簪,“天色不早了,我们该洗洗上床睡了。”
他的声音说的低沉而暧昧,叶画“呀”的一声,已被他一个打横抱起,二人一起进了汤沐房,一时间珍珠和紫苏就打了热水过来,二人也不用人服侍,嬉笑玩闹一阵,他复又将她抱起,一直走到床边将她轻轻的将放在里床,为她盖好锦褥,然后自己默默的开始解衣衫。
“凤祈,你睡外屋可好?”叶画侧过身来,单手支颐看着他,顿一顿又道,“要不我睡外屋也行。”
他回头看她一眼,蹙了蹙眉问道:“画儿,你我本是夫妻,自然该同床共枕。”
“可是……”叶画有些难以为继,她可不是什么十三岁的小姑娘,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她很明白。
不管这个男人平日里看上去有多正经,一旦和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睡在一处便会难以控制自己的**。
她和凤祈不仅仅只是她来葵水的日子不能在一起,而是两年,还需要两年,她不相信,他能一直把持得住自己。
她正要继续说,他就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侧对着她也单手支颐的看着她,修长指尖轻轻缠绕上她的头发,笑道:“画儿,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想每天睡觉的时候能抱抱你而已。”
叶画表示不相信道:“仅仅只是抱抱?凤祈,你不要忘了,不是几天,是两年。”
他手里把玩着她的头发,右嘴角向上一扬,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声音喑哑和低沉:“如果画儿你想要更多,为夫一定会满足你的。”
叶画脸色红了红,伸手往他胸口一打,娇嗔道:“你这个人总是这样不正经。”
“一个男人可以对任何人正经,独独不能对自己的妻子假装正经。”他一本正经的看得着她道。
她蹙蹙眉笑道:“不理你了。”
他松开她的发丝,伸手将她往身上一揽,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口,她听到他的心在砰砰跳动,以及他身体的火烫,她不敢再乱动,只安静的趴在他的胸口。
他闭上眼睛,手放在她的身上,不知他在想什么,好半晌,他说道:“画儿,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怕你在梅林不回来了。”
她静静的保持了趴在他胸口的姿势,答道:“怎么会,我不是回来了吗?”
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又问道:“画儿,告诉我,如果薛痕一直都不肯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回来?”
她微微撑起身子,一双眼睛认真看着他道:“凤祈,师父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病的太重,想留下我照顾他而已。”
“倘若他这样的人呢?”
“凤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从来也没有这样多疑过。”
“不,不是我多疑,我只是害怕。”他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脸上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低柔缠绵的声音缓缓响起,“画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有另外一个男人有能力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却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胸口一窒,鼻子已经酸了,她在他的胸口揉了揉,唇边带起一个酸楚的笑来:“凤祈,你还说我想太多,明明是你想多了,师父他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他是我的师父,我一直把他当父亲一样尊重。”说完,又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似真非真的半开玩笑道,“来,给爷笑一个,爷还是最喜欢看你笑。”
他的胸口,他的脸被她揉的再度发烫,压抑着嗓子道:“画儿,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是个女子。”
她笑的益发欢,将小手放在他胸膛又揉了揉。
“画儿,别动。”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像话。
她忽然明白了过来,她这分明是在调戏他啊,唉!她一个过来人,活到前世的岁数都可以做他的娘了,这样欺负一个刚到舞象之年的青年实在有些不道德,她赶紧停了下来,轻手软脚的想要从他身上跨过。
他以为她要离开去外屋而睡,赶紧一把捉住了她:“画儿,你又要做什么?”
叶画被他拉的一跌,正好跌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姿势更加暧昧到了极点,她更加一动也不敢动,低低道:“我只是想起床把蜡烛熄灭了,太亮,我睡不着。”
“那你下来,我来。”
叶画动了动想下来,可是他的手却紧紧的抱住了她,她再动一动,这种类似于摩擦的动作,让他的身体在刹那间达到崩溃的边缘,声音低哑如魅:“别动。”
说完,他放开她,叶画赶紧从他身下翻了下去,他全身如火烧一般,掀了锦褥起了床,又很是贤慧的再帮她仔细盖好,然后披了外衣就往外走去。
“凤祈,蜡烛在这里,你跑那么玩做什么?”
“太热,冲个凉水澡。”
“……呃”
叶画深觉今天她很不道德的调戏了一个纯洁的大好青年。
等裴凤祈回来时,他身上带着一股冷气,因为怕自己身上的冷气冻到了她,他特意在屋子里跑了几圈,只到身子发了热,才再度躺回被子里,这下叶画可是一动再不敢。
于是,二人开始谈起了正事。
谈完正事之后,叶画的心情陡然沉重了许多,难道云英眼里的那种仇恨是针对康王爷和裴顼的?
裴顼才多大的年纪,他都没有云英的年纪大。除了小时候在云雾山因为云英云织救了凤祈偶遇之外并没有任何纠葛,她何以就和裴顼产生了这么大的仇恨。
如果不是裴顼,那必定就是康王爷,可是连康王爷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惹上了云英,这件事看来只有云英她自己知道。
她细细思虑良久,眉头越拧越深,想不到,她才去了梅林一个多月,宫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云英要陷害旁人她不管,可是不能陷害她关心的人,尤其是她的寅儿,她绝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他。
“画儿,你在想什么?”他问她道。
“我在想若想要救康王,就必须抓住云英的弱点借以控制住她,否则这件事将会很棘手。”
裴凤祈点了点头道:“是人就有弱点,这个云英也不会例外,明天我就派七杀门的人去将她查个清清楚楚。”
在康王出事之前,他也曾查过她,她的过去真的就像一张白纸,很干净,可是出了康王的事之后,他就一直在想,或许他根本就查错了方向。
云家祖上三代他都已经查过,都是在云雾山脚下简单生活的普通人家,男人们负责打猎,女人们负责浣纱,这个云英应该不是云家人。
“凤祈,明天我去师父那里一趟,我只知道父皇中的毒是枕上香,却不知道如何解这种毒,听师父说这种毒由两样东西萃炼而来,一种是来自异域大陆的一种特殊的鸩鸟,其羽,骨,肉,内脏全身无一处不毒,就连它流下的眼泪也是毒的,不过除了有毒之外,这种鸩鸟却是痴情之鸟,夫妻鸟中一有只身亡,另一只就泪尽而亡。还有一种叫幽潭花,有催情作用。”
她的眸色有些疑惑,又道,“她或许想以毒控制住父皇,有关枕上香,我还不能了解太多,只知道这种毒和一种蛊毒有些相似。”
“哪种蛊?”
“情蛊。”
裴凤祈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他听说过这种蛊,一般是女子用在情郎身上下的蛊,一旦所爱的男人与第二个女人有关系,就会爆毙而亡,而那个女子也不会独活,不过,情盅也不是无解,下蛊的女子可以解,但一旦解了情蛊,女人就不可以再有第二个男人,否则也会爆毙而亡。
这云英为何会下这样的毒,难道她爱上了父皇?
又听叶画道:“不过我现在也只是纸上谈兵,具体如何,明儿问了师父才能知道。”
“画儿……”他的声音忽然有些高,“怎么你这次回来,一直师父师父的挂在嘴边?”
“怎么,你吃醋啦?”
裴凤祈很是认真的点点头:“嗯。”
叶画对视上他的眼睛,在他鼻尖一弹指,盈然而笑道:“你可真是个小心眼,难道你没有听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听过。”说着,他忽然愣了愣,看着她一双清澈而明亮的眼睛里跳跃着一丝荡人心魄的光彩,闻着她身上那股诱人的馨香,他刚刚靠冲凉水澡才压制下去的**又高涨起来,他两眼一闭,不再看她,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睡觉。”
叶画打了一个长长呵欠,因为这几日实在太累了,她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顶不住困意来袭,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烛火已灭,可屋外的月色很亮,裴凤祈默默的看了她许久,怎么都看不够,一时摸摸一时亲亲,自我天人交战将近凌晨方才朦胧睡去。
第二日一早起来,叶画为裴凤祈束发,裴凤祈为叶画画眉,二人恰如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珍珠,夙娘和紫苏等一众宫女一起进来服侍。
因为昨晚小貂儿交于珍珠和夙娘照顾,叶画怕冷落了它,它不高兴,便问珍珠道:“珍珠,昨儿赤焰可还乖?”
珍珠摇了摇头道:“昨晚它在屋里子只绕圈,叫唤了半天,似乎还是想去姑娘屋里。”
叶画心里一疼,连早饭也不用,赶紧就去青鸾阁东侧的抱厦见它。
小貂儿本还懒洋洋的蜷在温暖的小窝里睡觉,一闻到叶画的味道,立刻兴奋的冲着她扑了过来。
叶画将它抱入怀中,刚要顺顺它的毛,它忽然龇着小牙“唧唧”叫唤一声,有些不高兴的扭脸从叶画的手上窜了下去。
叶画蹲下身体,愣愣看着小貂儿问道:“赤焰,你怎么了?”
小貂儿有些委屈的又唧唧叫唤两声,将头再一扭,竟然是眼泪水汪汪了。
叶画一看它竟然流了眼泪,心下知道它必然是伤心了,她赶紧伸手摸了摸它,温言道:“好赤焰,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也是,这些日子以来,确实对它疏于照顾了,先把它交给了桉儿,后来它千里迢迢去梅林找它,因为师父的缘故,又要将它藏着掖着,现在好不容易回到皇宫了,第一晚,她就将它交给了珍珠。
可是从前它并没有这样哭过,怎么就伤心了,对了,它刚刚吸着鼻子在她身上闻了闻,然后就不高兴,难道是因为她身上沾染了凤祈的味道。
“唧唧……”小貂儿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画儿,赤焰怎么了?”
裴凤祈进来时,小貂儿的态度忽然大变,将前面记下的裴凤祈对它的好忘了个干净,转而愤怒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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