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裴顼大婚,绒绒醉酒(2 / 2)
秦滨朝着她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然后低头看着手里一把彩色的糖豆,这些糖豆没有血的味道,他不喜欢,可是不知为何,他没有将这些糖豆丢弃,反而默默的收了起来。
裴汐儿抄了近路跑到了椒房殿,叶画,景苏蝉,凤小白,裴聿,合宫里人的都在焦急的寻找她。
“汐儿,你跑哪里去了?”叶画一见到她赶紧跑了过去。
“母后,我去捉蝴蝶了呀,好大好漂亮的蝴蝶。”
“你这孩子,怎么能乱跑,你知不知道母后和你绒绒姨找你找的有多么的心急?”叶画一脸严肃。
“母后,对不起嘛。”裴汐儿见叶画生了气,嘟起小嘴,求救似的看向景苏蝉,甜糯糯道,“绒绒姨,人家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嘛。”
景苏蝉的心早已化了,禁不住帮她说好话道:“好啦,囡囡,小孩子一时贪玩也是有的,你这样严肃会吓坏汐儿的。”
叶画无奈一叹道:“绒绒姐,你就宠着她吧。”
裴汐儿吐了吐舌头,凤小白笑眯眯的走到她面前道:“汐儿妹妹,我还等你下棋呢,你却跑去捉蝴蝶。”
“是呀,小白哥哥等你大半天了。”裴聿皱了皱眉头,板起了小脸。
“哥哥,我不是来了嘛!汐儿喜欢看你笑,不喜欢看你皱眉头的样子。”
“……哦,呵呵……”裴聿裂开小嘴笑了笑。
对于这个妹妹,除了宠爱,他一点点办法也没有。
“阿花哥哥,我不想下棋,我想去捉蝴蝶,你陪汐儿一起去捉蝴蝶嘛。”裴汐儿拉着凤小白的手娇憨道。
寻常在宫里除了聿儿她也没有什么玩伴,聿儿又是个沉冷的性子,不喜欢玩闹,所以她时常会觉得有些寂寞,便分外喜欢与凤小白玩在一起。
“好吧好吧,陪你去捉蝴蝶。”凤小白点头答应道。
“我就知道阿花哥哥最好了。”说完,又问裴聿道,“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裴聿正要回答,裴汐儿又叹息一声道:“我知道哥哥你肯定不会去,比起捉蝴蝶,哥哥你更爱看书,下棋。”
裴聿没有反对,单点了点头。
裴汐儿笑着拉着凤小白跑远了。
景苏蝉亲密的抚了抚裴聿的头,笑道:“聿儿,学习固然好,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哦。”
裴聿点头道:“我知道,绒绒姨。”
叶画怜爱的看着裴聿,不由的心生感慨,这孩子打小就性情沉稳,都说女儿乖巧,儿子闹腾,他们家是完全反过来了。
其实她也很心疼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懂事,她不由的叹道:“聿儿,今天好好陪陪金圆子,小白可是难得来一趟的。”
裴聿将金圆子放在掌心里揉了揉它的肚子欢快的笑道:“母后,我真想也能拥有一只金圆子。”
景苏蝉看到裴聿难得像个普通孩子似的笑的如此欢快,也顾不得什么惊喜不惊喜的,脱口笑道:“聿儿,你凤羽姨父已经寻来了两只天蚕哦,在你和汐儿生日的那一天,送你们每人一只呢。”
“真的吗?绒绒姨?”裴聿两眼闪光。
景苏蝉肯定的点头笑道:“真的。”
叶画摇头一叹道:“绒绒姐,刚刚你还要我保守秘密呢,这下你自己倒先说了出来。”
景苏蝉赶紧捂住嘴,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朝着叶画吐了吐舌头。
远处传来裴汐儿肆无忌惮的笑,那笑声如清脆如银铃一般:“小白哥哥,你真厉害,你捉到的这只蝴蝶可真漂亮呀!”
此时的叶画和景苏蝉不知道,裴汐儿在宫里又多了一个玩伴,她只要有机会便会偷偷溜到冰泉阁去,秦滨收集的糖豆越来越多,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来多。
她们更没有料到,在裴汐儿此后的人生里,多了一个默默的,愿意以性命守护她的人。
这个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却用一颗最简单诚挚的心将裴汐儿看的比他性命还要重要。
此是后话,暂且不谈。
半月后,夙娘归来,母子得以团聚,只是秦滨根本不认得夙娘。
又过三日,一场大戏正式上演,为了演好这一场戏,崔家二老都来了,戏文昨日重现了十几前的那场惨剧,避暑山庄,白慕心所住的寝殿遭遇了一场大火,舒雅为救女儿只身闯入火场,救出了女儿,那些人还不肯放过她们,她抱着女儿逃出避暑山庄,被人追杀。
当那一箭朝着女儿射来的时候,真正的舒雅突然惊醒过来,惨叫一声:“心儿!”
在那一刻,她彻底清醒。
她终于认出了凤羽是她的阿尨,认出了舒心儿是她的心儿,也认出了凤小白是她的孙儿。
一家人得以真正的团聚,喜泪交加。
她缓缓道出了往事,谜底揭开,将她囚禁里地牢里长达十几年的人竟然是秦南珠秦南奇之父镇国公秦习君。
秦习君迷恋舒雅,却又得不到她,爱恨交织,他既救了她一命,也将她囚禁了十几年,将她逼成了一个疯子。
往事不可追矣,舒雅心里早已没有了恨,她不愿让凤羽回去找秦习君算帐,毕竟没有秦习君,她早就死了。
转眼又是一个月,正是十月金秋收获的季节。
金风送爽,天高云淡。
良辰吉日,裴顼与舒心儿大婚。
为了等大婚这一日,景苏蝉和凤羽特意延迟了行程,本来他们要将老太太接过来参加孙女的大婚,可偏偏老太太崴了脚,不能前来,再加上她年事已高,经不得旅途劳累,所以裴顼和舒心儿便决定再回秋水山庄办一场婚礼。
裴顼和舒心儿大婚,叶画和康王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个是前世的母亲,一个是今生的父亲,为人父母者看到孩子幸福,自己才能幸福。
洞房花烛夜,**苦短时。
众人只闹了洞房之后,才肯回去。
凤小白和景苏蝉在回来的路上坐在马车里都已经睡着了,因为孩子们闹的太欢,到了晚上就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经马车颠簸便进入了梦乡,而景苏蝉是喝醉了。
凤羽将景苏蝉扶回了房里,将她安顿好,又去了小白屋子帮他擦了擦小脸,小手,小脚,然后才放心的离开,再回到屋里时,景苏蝉正迷迷糊糊的歪在榻边睡觉,眼看就要掉落下来。
今天她实在高兴,与飞凤斗酒,两人都是醉薰薰的被夫君带了回来。
忙完了凤小白,凤羽还要照顾景苏蝉,他赶紧将景苏蝉扶到榻上躺好,然后亲自去厨房熬了醒酒汤,端过来时,榻上哪里还有景苏蝉,凤羽赶紧将醒酒汤放下,手里拿着蜡烛满屋子寻找。
“娘子,娘子……”
“哐当”一声,床边案几上的一盏琉璃花樽突然倒了下来,因为地下铺着厚厚的洋罽子,所以花尊并没有砸碎,只是在地上滚了两滚。
“娘子……”
凤羽赶紧跑了过去,将蜡烛放好在烛台上,蹲下身子一瞧,就看到睡倒在床底的景苏蝉伸出一只小脚来,小脚还蹬在桌案腿上。
烛火摇曳,她的脚莹白如玉,白嫩嫩的脚指头圆圆的,十分可爱。
凤羽看到她的玉足,一时情动不已,恨不能放在手掌心里好好搓揉一番,又怕她在床底下睡觉冻着了,赶紧蹲下身子,将景苏蝉从床底下轻轻的抱了出来。
“相公,相公,你在哪里?来,陪我喝酒,喝酒。”
被抱在怀里的景苏蝉还不肯安份,挥舞着两只小爪子,嘴里叽里咕噜的乱说着。
她的鼻尖沾了一些灰,凤羽想要将她放好,帮她擦洗一番,她的手突然紧紧的勾上了他的脖子。
“……呵呵,相公,你怎么长了两双眼睛,两个鼻子,两张嘴啊……”她朝着嘻嘻傻笑,说着醉话。
“娘子,你真的醉的不清,看人都重影了。”凤羽叹了一声,尝试着想将她放在床上。
她将他抱的更紧:“相公,我没醉,你才醉了,不要……相公,你不要离开我,陪我喝酒,喝酒嘛。”
她抱他抱的太紧,他没办法将她放下,只能将她一路抱到桌边,端起醒酒汤递到她唇边,温柔哄道:“来,娘子,喝酒……”
“……嘻嘻,相公,你真好,咕噜……咕噜……”她将醒酒汤一饮而尽。
喝完醒酒汤,她似乎安静了些,嘟起殷红水嫩的唇睡起觉来。
凤羽看到如此诱人春色,禁不住俯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当他的唇触到她的唇,她嘤咛一声,张开嘴,丁香小舌火热的缠了上来。
凤羽浑身一烫,一双眼睛漾起水光,益发的深邃幽暗,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腰间,指尖轻轻一挑……
就在他吻的大脑一片混沌的时候,景苏蝉两脚不安分的突然用力一蹬,蹬到了桌子,桌上的蜡烛一歪朝着景苏蝉的身上砸了过来。
凤羽一惊,伸手就接过了烛台,烛油淋下,烫的他手指一痛。
“……唔,好热……”
景苏蝉伸手扯了扯衣领,身子往下一滚,凤羽手中的烛台还没来得及放下,又怕烛油淋到她,手忙脚乱间,景苏蝉从他身上就在跌滚下来。
凤羽赶紧伸手一拉,一不小心,景苏蝉的额头撞到旁边的桌腿上。
“……唔,好痛……”醉的稀里糊涂的景苏蝉呻吟一声,手捂住了额头。
“娘子,对不起,对不起,快让我看看。”凤羽心痛不已,赶紧伸手轻轻掰开了她的小手,发现额头上红肿了一块,“娘子,撞疼了吧?”
他一时急了,赶紧抱起她放好在床上,又拿来了药酒倒在掌心里轻轻的在她的患处搓揉着,一直搓揉到发热,她额头上的红肿似乎消了一点。
“唉,娘子,明天等你起来,一定要骂我了。”凤羽一边揉搓一边叹息。
她不满的嘟嘟小嘴,伸手想拉开他覆在她额头上的手,含糊道:“痛,好痛……”
“娘子,你忍着些,再揉一会就好了。”他柔声哄她。
她不安的扭动着,手在他身上四处乱摸乱扯,撩拨的凤羽情动难耐。
终于,上好了药酒。
她又开始闹了起来:“热……好热……水……我要喝水……”
“好好好,娘子你莫急,水马上就来。”
凤羽将药酒放下,怕手里沾着药酒味,先洗了把手,倒了水来。
这一来,凤羽顿时呆住了,鼻子里一阵血涌起。
好一副春闺香艳图。
只见她衣衫被扯的褪了大半,胸前一览无余……
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喂她喝了两大碗水,她才得以魇足。
“相公……”她闭着眼睛,睫毛颤动,小嘴一张一合唤着他,“相公,陪我喝酒嘛。”
“嗯~”他声音沙哑。
“相公,我要喝酒,酒……唔……”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她好像感受到有一股甘冽的酒灌入嘴里,她满足的嘤咛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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