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吵架,我们成亲吧(2 / 2)
傅荣苼瞪了阮元卿一眼,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呼好多了!”
阮元卿闻言将茶壶放下,挑眉道,“嗓子好了?”
“恩,好了。”傅荣苼点点头。
阮元卿闻言勾唇起身,走到傅荣苼身边。
傅荣苼抬头看着他,无声的问他“做什么?”
阮元卿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弯腰,将傅荣苼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傅荣苼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唇,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来。
她一只手揽在阮元卿的脖子上,然后用目光询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阮元卿只是笑,抱着她向床的方向走去。
阮元卿站在床边,手臂用力,将傅荣苼扔在了床上。
“啊!”傅荣苼惊呼出声,两只手撑在床上便要坐起来。
阮元卿弯腰,双臂抵在傅荣苼身侧,迫使傅荣苼不得不重新躺回去。
他的眼睛目光灼灼,里面似乎有着熊熊大火,傅荣苼只需一眼便知道阮元卿在想些什么。
傅荣苼悄悄偏过头,眼中尽是懊恼之色。
真是,玩过头了,又要被阮元卿教训了!
“转过来。”阮元卿低沉的嗓音在傅荣苼耳边响起。
傅荣苼抿唇,慢慢的将头转过来,嘿嘿一笑,“阿卿!”
阮元卿挑眉,“知道唤我阿卿了?不喊阮元卿了?不吵着要离开本世子了?恩?”
傅荣苼眨眨眼,“阿卿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呢!”
“装傻是吧?”阮元卿一条腿跪在床边,矮下身子向傅荣苼靠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傅荣苼的脸上,傅荣苼莫名的觉得脸开始发烫起来。
傅荣苼双手抵在阮元卿胸口上,“你,你离我远一点!”
阮元卿一只手抓起傅荣苼的手,然后送到唇边,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
傅荣苼被咬的手指一痛,下意识变动了一下。
没想到刚巧,傅荣苼将手指抵进了阮元卿的唇里,甚至指尖碰到了阮元卿的牙齿。
傅荣苼脸一红,说了句“我不是有意的”,便要将手指抽出来。
阮元卿微微张唇,然后用牙齿咬住了傅荣苼的手指,不让她推出去。
傅荣苼的手指有一半被阮元卿含进口中,舌尖还在傅荣苼的手指上打着转。
傅荣苼只觉得指尖似乎要被灼伤了。
“你干嘛呀!”傅荣苼害羞极了!
阮元卿没有说话,而是将她的那根手指尽数咬在口中,用牙齿研磨着她,用舌头缠绕着她。
傅荣苼被阮元卿的举动弄的脸红,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闭上眼睛,不去看阮元卿。
良久,傅荣苼感觉到,阮元卿用手将她的手指拉了出来。
然后,他为她将手指上沾染到的口水擦掉。
傅荣苼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阮元卿,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捏疼了她一样。
傅荣苼心里忽而软了下来。
她将手从阮元卿的手中挣脱出来,双臂换上他的脖颈,“阿卿。”
“恩?”阮元卿两只手臂放在她的头两侧,手指抚上了她的发,一点一点的顺着,将她额头上的盏雪露了出来。
傅荣苼轻声道,“等选妃宴以后,我们成亲吧。”
阮元卿抚着她头发的手猛的僵住了。
阮元卿喉咙微动,吞咽了一口口水,继而看着他的眼睛,“你刚刚说了什么?”
话一出口,阮元卿才发现他的声音竟然已经嘶哑成那般模样。
阮元卿平日里很少有失控的时候,傅荣苼也仅仅是见过几次。
然而,顶数这次,阮元卿的触动最大。
傅荣苼轻笑一声,笑的眉眼弯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阮元卿,她手臂用力,让阮元卿的身体更低一些,然后她偏过头,附上了他的耳朵,声音很轻很柔,“选妃宴过后,我们成亲吧!”
傅荣苼话音刚落,阮元卿猛的一把抱住了傅荣苼,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身体还有些颤抖。
傅荣苼回抱住阮元卿,拍了拍他的背。
“我知道现在不是最为合适的时机,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亲了,我们身边的变数太多了,我想要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早晨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就想看见你,想跟你一起用早膳,一起出门,一起做所有的事情。”
“阮元卿,我想以后的日子里,身边都是你。”
“我们成亲,好不好?”
傅荣苼仿若看见了她和阮元卿婚后的日子。
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他在身边陪着。
阮元卿松开傅荣苼,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傅荣苼的额头上。
“想跟我成亲了?”
“恩。”傅荣苼垂下眼眸,脸上染上一红色。
阮元卿在傅荣苼的额头上烙下轻吻,然后吻向她的眼睛,继而是鼻子,最后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轻轻的落下,再次抬起。
反复十几次以后,阮元卿才将吻重重的落在傅荣苼的唇上。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直接撬开她的贝齿然后进了她的口中。
找到她的小舌头,他用自己的勾着她的从口中探出,然后纠缠在一起。
“唔”傅荣苼呜咽一声,阮元卿松开她,向下吻去。
脖颈上传来细细痒痒的感觉,偶尔还伴随着刺痛。
傅荣苼娇娇软软的在阮元卿耳边轻声呢喃,“你你不要又给我弄出来印子!”
阮元卿低低的“呵”了一声。
紧接着,傅荣苼便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猛的一疼。
“阮元卿!”傅荣苼尖叫出声。
阮元卿抬起头,挑眉看她,“恩?怎么了?”
傅荣苼对上阮元卿的目光,忽而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眼前的阮元卿,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对她的灼热,唇角勾起,衬的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傅荣苼喃喃自语,“阿卿”
阮元卿笑了一声,从傅荣苼的身上翻身而起,坐在床上看着她。
傅荣苼不解,偏过头去目光里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阮元卿手指在傅荣苼的唇上轻点,“我想留在大婚之日。”
傅荣苼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个透,脖子上,耳根处,尽是娇羞的红。
良久。
傅荣苼缓了过来。
她对着阮元卿伸出手,示意阮元卿拉她起来。
阮元卿照做,傅荣苼起来以后,便靠在阮元卿的怀里,拉着他的手,轻声问道,“人可是走了?”
阮元卿偏头咬着她的耳朵,含糊不清道“走了。”
傅荣苼松了一口气,抬手推了阮元卿一把,“阿卿,你说他们会相信吗?”
阮元卿两根手指捏上傅荣苼的小鼻子,“你都哭成那样,将本世子骂的狼心狗肺,他们肯定会相信的。”
“这就好。”傅荣苼轻轻的笑,“哎呀,你就不要怪我了啊,我还不是为了骗他们才演的那么投入的。”
阮元卿“哼”了一声,“本世子看,傅大小姐是不小心将真话说出来了吧?”
傅荣苼嘿嘿的笑,拉着阮元卿躺了下来。
“阿卿你应该怪那两个跟着你的人,若不是他们,你和我又何需演上这么一出不是?”
阮元卿点点头,“有道理。”
“所以阿卿你不能再生气了!”
“好,不生气了。”
阮元卿答应的这么快,傅荣苼很是狐疑的望了他一眼,“真的吗?”
阮元卿失笑,他不答应她,她就一直磨他,答应了她又嫌他答应的太快了。
这姑娘家的心啊,是真的很难琢磨啊。
阮元卿搂过傅荣苼的肩膀,拉过被子将两个人一起盖在里面,“乖,休息吧,明天那群人还会来的。”
傅荣苼听话的闭上眼,靠在阮元卿的怀里,“还来啊?我不想再跟你吵架了。”
“恩,不吵架了。”
“好,以后都不吵架了。”
“呵好!”
傅荣苼渐渐迷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晚上,阮元卿依旧是夜色很深了以后,才过来寻傅荣苼。
一进门,傅荣苼已经换好了衣裳。
阮元卿有些惊讶,挑眉道,“准备好了?”
傅荣苼轻轻的笑,“自然是准备好了,我就知道你还是这个时辰过来找。”
阮元卿低低的笑,“也是,既然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好。”
傅荣苼应了阮元卿的话以后,直接将房间内的烛火吹灭。
阮元卿揽着傅荣苼的腰,带着她出门了。
阮元卿带着傅荣苼直奔安宁苑而去。
白日里,阮元卿一直在荣王府里盯着楚洛的人有了消息,而不久之后,丞相府里的人也给他传了消息过来。
荣王醒过来了,并且在能下床了以后,直接递了消息出去。
楚洛似乎有些慌张,处理事情也不似往日里那般妥当,甚至没有考虑他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便直接发了信号。
而荣王府的信号出了以后没有多久,丞相府里的人便给了回信。
但傅荣苼知道,长孙擎并没有醒。
是以丞相府的给荣王府的回信,定然是阴巫一族的人。
楚洛好了以后,若是看看的话一定会立刻处理长孙怜的事情,并且马上就会派人过来的。
而傅荣苼和阮元卿,今夜便要在安宁苑里等着,等着阴巫一族的人过来处理长孙怜的尸首。
安宁苑因为长孙怜的死,被傅良毅下了死命令除了傅博意和他以外,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安宁苑一步。
傅良毅白日里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而傅博意又不可能全天的守在安宁苑,再加上傅博意今夜接到了消息,所以他是不会过来的。
傅荣苼和阮元卿踏入安宁苑以后,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安静。
不是院子里的人都睡觉了那种安静,而是一种死一样的寂静。
一阵寒风吹过,傅荣苼不自觉的抱着自己的手臂搓了搓。
阮元卿将傅荣苼揽在怀中,“冷了?”
“恩。”傅荣苼点点头,毫不客气的便窝进了阮元卿的怀里,靠着他温热的身体,傅荣苼无声的笑弯了眼睛。
阮元卿失笑,随她去吧。
阮元卿拥着傅荣苼进了长孙怜的房间。
一打开房门,一股阴森感直接扑面而来。
傅荣苼皱眉,这屋子里怎么这么的诡异?
阮元卿拉住傅荣苼手,他在前面走着,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翼翼,身体开始紧绷起来,以防备屋子里有诈。
然而,等阮元卿和傅荣苼走到长孙怜的床前,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二人悄然吐了口气。
傅荣苼下意识向床上看去,长孙怜身上穿着的赫然还是那日死的时候的那身衣裳,没有换过。
她脸上被盖上了一张帕子,也许是为了不吓到为她守夜的傅博意吧。
傅荣苼的目光落在长孙怜的手上。
她双手交叠在一起,一上一下很整齐的放在肚腹之上。
傅荣苼不自觉的皱眉,然后向长孙怜靠近。
阮元卿拉了她一把,“你干什么?”
傅荣苼指着长孙怜的手,“我看看她手里捏着的是什么。”
“有东西?”阮元卿将傅荣苼拉到身后,他上前去察看。
长孙怜两只手手心和手背的交叠处,有一张黑色的纸。
阮元卿没敢动,只回过头来跟傅荣苼说了一下那张纸的样子,上面露出来的纹路。
傅荣苼略微沉思,“应该是暂时用来保护长孙怜尸首不会腐烂的。”
“一张纸?”阮元卿挑眉,“你们巫族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傅荣苼忽而轻笑出声,“阿卿,我没有去过巫族,只不过我娘的手札里面,真的记载了很多关于巫族的事情,尤其你知道的,我娘是为了阴巫一族的事情,才会从巫族出来,自然是对阴巫一族的东西,了解的更多,不是说了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呢。”
阮元卿捏捏傅荣苼的手心,“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傅荣苼笑。
阮元卿问道,“那这黑色的纸”
“这纸应该是被施了巫术了,长孙怜的尸首这些日子还没有腐烂,确实是这张纸的作用,你看到的这张纸是黑色的,最开始不是的,它应该是红色,但是随着日子的增长,作用越来越低,所以才会变成黑色的。”
“哦?红色的?”
阮元卿心中有了猜想。
傅荣苼似是猜到了阮元卿所想的一般,“你说的没错,这纸上原本应该是人的血,并且只有跟长孙怜有血缘关系的人的血才能用。”
“取活人身上的血来保持死人的尸首?”阮元卿神色淡淡,但眉间不自觉的蹙起,不难看出阮元卿对着办法的深恶痛绝。
傅荣苼点头,“是,取活人的血,加诸在施了秘法的术纸上,利用活人的精血来滋养着死人的尸体,减慢其尸体的腐烂时间,这就是阴巫一族的巫术。”
“那被取了血的人会如何?”
“一日比一日虚弱,除非这术法解除,否则的话,被取了血的人会因为这术法而慢慢丧失精力,情绪萎靡不振,身子也会一日比一日虚弱,最终会死去。”
阮元卿摩挲着自己的下颌,“如此看来,这个用自己的血滋养着长孙怜的人是”
阮元卿与傅荣苼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傅如意!”
话音刚落,二人齐齐的笑出了声。
傅荣苼抿了一下唇,“你怎么知道是傅如意的?”
阮元卿道,“很容易猜到的,傅博意身体里养着一眼驹,他只是一个容器,并不能算作一个真正的活人,而你说了,能滋养长孙怜的人,必须与她有血缘关系,傅如意受了伤,想要取她的血很容易,她在养伤中,就算是虚弱一些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傅荣苼笑道,“你怎么知道傅如意不是自愿的?”
阮元卿勾唇,“傅如意这么自私自利的人,甚至为了自己能去参加选妃宴,连长孙怜死的消息都不想传出去,她还能那般有孝心为长孙怜滋养尸体?”
阮元卿讽刺的笑,“若不是傅如意,怕是长孙怜也不会死了。”
傅荣苼点点头,“是啊,如果没有傅如意的话,怕是长孙怜还能活的更久一些。”
这么死,简直太便宜她了!
傅荣苼双手攥成拳,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阮元卿似有察觉,睨了傅荣苼一眼,没有说话。
忽而,外面有了些微的动静。
阮元卿立刻抱着傅荣苼跃上了长孙怜的床顶。
这是二人事先就看好的位置。
长孙怜的床顶上有一块高出来的床板,长孙怜以前喜欢在上面放一些关于她自己的秘密的东西。
床顶上高出来的那块木板,刚好挡住了她想要藏的东西。
长孙怜怕是不会想到,这地方会成为傅荣苼和阮元卿的藏身之处。
阮元卿刚和傅荣苼趴好,房门便“吱嘎”一声被推来了。
从门外而入的约莫有三四个人,脚步声虽然很整齐,但也有着些许的不同。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没有人守着?荣王府那边还没有来人吗?”说话的人年纪约莫很大,说话之时声音里有一种沧桑感。
“不急,再等一等,荣王不是身体抱恙吗?怕是走的慢一些。”
“哼!既然身体抱恙便早些出门,让咱们几个在这里等他,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的是,咱们阴巫一族又不是荣王的属下,这次破例答应他过来施秘术,已经是给足了他的面子,若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儿上,咱们又才不走这一遭!”
“可不是,可不是。”
“若是我说啊,等荣王过来了,咱们应该让荣王补偿一下阴巫一族才对!”
最后这个开口人所说的话,得到了其余人的同意。
趁着等楚洛的这段时辰,他们几个甚至还说起了该讨要何物。
几个人聊得很欢,完全没有想过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傅荣苼简直无语。
还以为阴巫一族是些什么样子的人,没想到都是一群贪得无厌的。
傅荣苼偏过头刚要张嘴,便被阮元卿抬手捂住了嘴。
傅荣苼束起耳朵,门外传来了一阵轱辘滚地的声音。
“几位在这里聊得好生有趣,不如说给本王听听,让本王也高兴一下!”
屋子里刹那间,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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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迷上了一个小哥哥,颜值很高!声音好听!手也特别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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