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任性的代价(求首订)(2 / 2)
小如故被挤到城墙根上,望着小郎流血的额头,突然生出一股从来没有的无力感,不再做那些无用的事,抱着身子蹲了下去,望着小郎冷漠的脸庞只是哽咽低泣。
小郎看着蹲在墙根不住发抖的小女孩,心里痛得厉害,眼里慢慢凝上了泪,她还只是个孩子,恨她何用?
天渐渐黑了,围观的众人才渐渐散去,闹哄哄的城门口安静下来,除了把守的官兵,只剩下仍抱着身子蹲在那里的小女孩。
那夜很冷,哭累了的如故缩在墙根陪着他,突然有好几个黑衣人从墙城上飞下来,无声地杀死所有守卫,解下小郎和他的母亲。
“太子。”一件披风遮去他赤冂裸的身体,“那狗贼戒备森严,我们进不去。”
他轻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
有人发现缩在墙角的如故,提刀向她走去,经过这一天,已经被吓坏的小女孩木讷地看着小郎,连逃都没有想过。
小郎淡淡开口,“不要伤她。”
“太子?”那人愕然,“她……我们不能留下祸根。”
“不要伤她。”小郎的声音冰冷,却不容人抗拒。
那人又看了如故一眼,最终收回了刀。
如故看着他们背着小郎和他母亲离开,才回过神来,爬了起来追赶,但蹲得太久,腿早就麻了,一起身立刻重重摔倒,转眼那些人已经去得无影无踪,她才哭出了声,“哥哥,带上我,哥哥,带上我。”
但她得到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她没有回丰城,凭着记忆走了两天,回到麻婆村,村子已经变成了废墟,到处是烧焦的尸骸,找不到一个活人,更不会有她的哥哥。
两天没有吃东西,全靠着意识支撑走了回来,回后来发现所有希望都只是泡影,没有希望,也就没了支撑,眼前一黑,昏死在地上。
她醒来的时候,被老妪抱在怀里,老妪说,她是出生高贵的小姐,以后是要嫁入侯门世家的,小郎死了,从此以后只能记在心里,再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她知道小郎没有死,抱着小郎平时戴的面具不肯离开,坐在烧得焦黑的土屋门口,“哥哥,会回来的。”
老妪看着小女孩脸上超年龄的成熟,心里酸楚得说不出话。
如故的毒疫发作,最后失去意识的瞬间,听见远处传来新年的钟声,元年十七年。
这是如故前世的记忆,她就是那个小女孩,而那个少年,是与她相依为命的夫君小郎。
今天的事,如同旧事重演。
不过主角换了人。
如故咬牙抬头,看向闲然站在一旁的殇王,匈口闷痛得像要窒息过去,紧咬着的下唇渗出血珠。
四目相对,他坦坦然地看了她一会儿,缓缓走到榻边,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浅浅一笑,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嘲讽蔑视,“杀自己的舅舅,真是一点也不手软。”
“他不是我的舅舅。”如故平静地凝视着他的眼。
他笑笑,对她的话也不反驳,忽地伸手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如故陡然一惊,本能地挥出短刀,迫他放手,却被他轻易地擒住手腕,取下她手中短刀,丢过一边。
如故心底一片冰凉,接下来是不是该把她和凤承武绑在一起悬挂午门,暴晒三日后,挫骨扬灰?
到了这个时候,如故再淡定,也沉不住气了,急怒交加强,用力挣扎,“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一身的血,不洗洗?”他皱眉。
“什么?”如故怔了。
“你不嫌脏,我嫌。”
“反正都是要死的,身上有血没血没有区别。”如故推开他的手。
他睨了她一眼,懒得再和她废话,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走向旁边的屏风,屏风后有备好的浴水,他扯开她紧裹在身上的绵被,把她丢进水中。
如故被呛得扶住桶缘一阵的咳,心却定了下来,他不会把她挂出午门。
那刹那间,仿佛有死而重生的雀跃,浮出水面,才发现这恶魔没有离开的意思。
如故虽然在现代生活了多年,但思想还没有开放到任人观摩洗澡,冷冷地瞪向那可恶的男人,示意他离开。
他直接无视了她的意图,靠着身后屏风框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不出去?”
“嗯。”他回答得干脆。
如故气得咬牙,但她没有筹码和他谈条件,干脆把心一横,背过身,后背紧贴着浴桶,手抱着屈起的膝盖,把身体尽可能地沉入水中。
只要他不挪动位置,他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勺。
她的举动,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但看着她泛红的耳廊,心里竟蓦地一漾。
他是男人,也有男人本能的欲冂望,但这些年不管哪个女人靠近,脑海里就会浮现母亲受辱时的痛苦神情,不管再美的女人也勾不起他的欲冂望。
可是今晚,他在她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淡淡地像兰。
刹那间,他仿佛回到了儿时,怀抱着小小软软的她的时候,没有任何排斥。
那场欢爱,是他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极致欢愉。
轻抿了薄唇,幽暗的眼底燃起两撮炙热的火苗,站直身,解开腰间松松挽着的系带,任丝滑的袍服从肩膀上滑下,长腿一伸,迈进浴桶。
如故吃了一惊,吓得脚下一滑,栽进水中呛得鼻子发酸,手臂一紧,被他提了起来,抱进怀里,温热结实的匈脯紧贴着她,如故脑袋-嗡-地一下,整张脸涨红得像注了猪血。
换成以前,如故早把他有多远摔多远,就算打不过,也不会被他白白占便宜。
现在摊上这么一个废材身体,郁闷得把上辈子的老血都给呕出来了,又急又怒,用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出来,握紧拳头在他肩膀上一阵乱打,却像锤打在一堵铁墙上,全无用力,怒道:“你又要做什么?”
“你说呢?”深幽的黑眸锁定她如野猫般半眯的眼,忽地一笑,那笑荡人心魂。
如故的心脏突地一跳,越加慌乱,她的肌肤细滑如丝,在他怀中越是挣扎,越是撩弄得他腹间邪火乱窜,忍无可忍,也不想再忍。
痛意袭来,她才赫然惊醒,用力推着他想要脱身出去,却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任她如何动作,却改变不了丝毫,满满地像是要被撑破,痛得连头发尖都在颤。
不知过了多久,那痛渐渐褪去,跗骨入髓的快意随之袭来,抑制不了,也挥之不去,到得后来,她已经无力抵抑,只有任自己漂浮在那快意浪潮之中。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外头敲过更声,已过一个时辰,她浑身上下如同要散架一般,身子软得没有一丝气力,如同风中残叶一样在他手中摇晃,而他却丝毫没有疲惫之态,反而越加得凶狠。
屏风外传来一声轻咳,“主上,凤承武的王妃说死之前,一定要见一见主上。”
任何男人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扰都会不悦,他也不例外,动作虽然没有减缓,眸子却转了冷,“不见。”
那人没有识趣地离开,犹豫一下,壮着胆子接着道:“她说……是关于临安郡主的。”
如故涣散的神智突然变得清明,身子瞬间绷紧。
他睨了眼僵住的如故,蹙了蹙眉,“带她进来。”
如故不知是被热气蒸得还是因为频频的快意而泛红的脸,慢慢转白,这牲口让凤承武听完强女干了她的全过程,还要让别人来观摩现场不成?
他真当她是不需要自尊的玩物?
他对上她怒气腾腾的眼,却玩味地一笑,空手出来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唇覆上她的唇,用力地吮吻。
她相信,她越反抗,他会越觉得刺激,也就越会那样干,这时最好的方式是不要再招惹他,只要她能活着离开,今天他对她做的一切,她都会一一讨回来。
她的沉默让他眼里的火苗又旺了些,忽然低头轻咬住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再没节制,渴望的快意也随之而来。
外头传话,“承王妃来了。”隔着半透的屏风,看见一个女人被推跪在屏风外头。
如故呼吸一窒,整个人僵住,而他却不理不顾地将那*噬骨的欢愉送到极冂致,绷紧的身体微微颤抖。
承王妃跪在地上,听着屏风后让人面红耳赤粗促呼吸,抬头起来,看见腾腾热气中屏风上投下的仍在抵死纠缠的两条朦胧身影,眼里迸着恨意,平静道:“我家王爷七年前收留如故的那个地方叫麻婆村。”-
麻婆村-三个字,如同一柄重锤直直地敲上如故的匈口,她蓦地抬头,看向咫前戴着青獠鬼的清俊面庞。
他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睁开眼向她看来,四目相对,他眼底一片不见底的黑。
承王妃接着道:“听说这孩子是殇王一手养大的。”她说到这儿扬声笑了起来,“殇王,自己养大,如同亲妹妹的姑娘的滋味,如何?”
如故扶在男人肩膀上的手微微发抖,难道他真的是小郎?
他定定地凝看着如故,嘴角勾起一抹诮讥笑意,手指拭去她唇上渗出的血珠,淡道:“说完了?”
承王妃咯咯笑道:“我常听我家王爷说你母亲身子柔若无骨,当年在麻婆村把这丫头接回来的时候,她病得昏睡不醒,我家王爷为了给她治病,用各种灵药浸泡她的身体,拜那些灵药所赐,她一身肌肤细滑如丝,身子柔若无骨,和你母亲一样比常女子更敏冂感许多,是天地间难得的尤物。当年殇王是尝过自己母亲的味道的,现在睡着这丫头,是不是和当年睡你母亲的感觉一样?”
当年他和母亲乱冂伦的谣言被传得沸沸扬扬,承王妃打听当年的事,自然不难打听到。
殇王眉头微蹙。
“殇王,我们把你全心护着的孩子,调养得是否还合您心意?”承王妃笑声轻脆,却句句是刺,刺得人鲜血淋淋。
殇王眼里寒光闪过,轻道:“酒凉了。”
护卫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捏开承王妃的嘴,满满的一杯毒酒灌了下去,温过的毒酒,一滴就能穿肠,满满的一杯,足以让她肝肠寸断。
承王妃痛倒在地上,抱着肚子惨叫打滚,只一会儿功夫就不再动弹。
如故隔着半透明的屏风,看着承王妃雍容华贵的身影被人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房门再次合拢,只剩下她和紧压在她身上的他。
只觉浑身上下无处不冷,连心都冷得透彻。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又再缓缓而动,比方才温柔了许多。
如故眼中一瞬的恍惚渐渐清明,冷冰冰地望进他无喜无怒的眼,“这样,你就能痛快?”
他抿紧薄凉的唇,动作稍微停了一下,下一瞬却如同脱缰的野马,对她毫无怜惜。
如故咬牙强忍,“你介意承王妃所说的话。”
熠熠烛光里,他脸上潮冂红未褪,唇角攒了一抹嘲讽笑意,抬眼起来,“你该不会认为,凭着她那些话,我就会顾惜你?”
话音一落,把她从水中捞出,摁在桶沿上,如故急了,道:“你这是想破罐子破摔么?”
他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脸,他不好女色,却也不能否认这张脸极美,分明的五官无不精致得无可挑剔,“女人,别挑战我的底线?”
如故冷笑,她还真不怕死,“你有种就杀了我。”
“想死?可惜,我不想如你所愿。”
“你玩弄的不过是一具没有心的*,有趣吗?”
他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邪恶的玩味,“承王妃有一点说的很对,你这身体确实柔媚无骨,是世间难得的尤物,很得我心。”
如故气结,怎么就忘了男人都下半身的动物,只要女人的身体长得好,就足以满足他们的兽欲,让他们欢悦,至于其他,完全可以不需要。
殇王‘哧’地一声低笑,他低头,唇轻贴上她的耳,声音低柔得荡人心魂,“你喜欢我在你身体里的感觉。”
“没有人会喜欢被强女干。”
“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喜欢。而且,这样,你可以撑过朔月,可以活命,你赚大了。”
如故翻了个白眼,自大是病,得医。
除了受虐狂,没有人会喜欢被虐,就算是身体会本能产生反应,但那不表示心里就接受,起码她不能接受被人强迫。
感觉他又在缓缓而动,急了,“你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气塞,这女人……
抬眼瞥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回,埋头干活,再不给她半点废话的机会。
如故实在压不下这口气,猛地按住他翻身而上,反正是没脸了,与其这样受着,到不如当招了个牛一样的免费牛郎,吃干抹净,谁爽谁不吃亏。
或许真是应了如故的那句话,没完没了,远处已经敲过四更,他仍没有结束的意思。
无法忍的痛苦和让人欲生欲死的快意在她的身体里无休止地辗转,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撞得散掉,直到她再无力承受的时候,他才在她再一次快意的极致中彻底释放。
淋淋尽致的快意褪去,他伸臂将她搂进怀中,屈了长腿坐回水中,仰头靠在身后桶沿上,闭目养神。
如故疲惫地昏昏欲睡,半磕着眼,望着咫前的獠鬼面具,伸手拈住面具一角,没等她揭下那张面具,手一软,垂落下来,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慢慢抬手,揭开面具,露出一张清峻非凡的面庞,凝看着熟睡的小女人姣好的脸容,慢慢低头下去,轻吻了吻她的唇,唇轻贴上她的额角,眼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如故,这就是你任性妄为的代价。”
这样的代价,她固然会恼他恨他,却可以让她活命。
良久,他抱起如故起身,抹去二人身上的水,随意穿了外袍,走出房门,踏上门口已经备好马车。
马车悄然无声地离开丰城,人不知鬼不觉,只有城门上悬挂着凤承武的一丝不挂的尸身。
如故醒来,还没有睁开眼,就闻到只有山里才能有的清新气息。
身上盖着轻柔的绵被,被子里的身体没有朔月入骨进髓的痛,是七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暖和,如故舒服得轻叹出声。
翻了个身发现身体酸痛得像要散架,才想起之前殇王毫无节制的恶行,脸直接黑了下去,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忙翻身坐起,腿间的不适让她皱紧了眉头,低骂了声,“混蛋。”
一个老妇人端着热水进来。
如故整个人僵住,“老妪?”
老妇人正是当年抱着她和小郎一起离开靖王府的老仆。
“郡主。”老妪眼里浮上泪意,“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活着看见郡主。”
“当年,小郎离开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小郎离开后第二天,你也不见了,我四处找你,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接着有大队的人马闯进麻婆村,大开杀戒,把一村的人杀了个干净,离开时,又在村里下了毒,让那些当时不在村子里的村民回来后也会中毒而死。我躲在暗窖里才躲过一怯,等我从暗窖里出来,发现你中了毒倒在院子里,奄奄一息。”
“然后呢?”
“这时,小郎回来了,说他会想办法救你,让我跟着一些人先离开。于是我被带到一个岛上生活了七年,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没想到……”
“这是哪里?”
“是地宫的分坛。”
“殇王真的是小郎?”
老妪慢慢点头。
如故早就猜到了结果,但在老妪这里得到证实,匈口仍像被人用重锤狠狠敲了一下,闷痛得透不过气。
“老妪,你知不知道当年丰城发生的事?”
“丰城满城被屠,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
“那件事是不是和我有关?”
“我不知道那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但当年的越皇是你的亲外祖母,凤承武是你的亲舅舅。越国灭了南朝,南朝无论是贵族还是百姓,不肯降者杀,血流成河,死在越国皇族手上的南朝臣民不知道有多少。你亲生母亲越真虽然没有参与,但她终究是越国的储君。小郎他亲身经历了这些,又亲眼目睹了丰城被屠,哪能不恨凤氏入骨?”
如故怔了,“不是说我是越真为了治好身上的病收养的女儿吗?”
老妪摇头,“那些不过是你母亲,为了给你个名分,编出来骗人玩意。皇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被别人知道,你是她唯一的亲生女儿,不知会有多少人想要你死,就算铁打的防护圈,也挡不住那许多的明枪暗箭。你母亲孤身活在冷酷的皇城之中,为了能让你平安地活下去,打着你影响着她身体健康的幌子,把身边最好的给了你。还把全天下所有人想求,而不可求的公子,都送进郡主府。”
“最好的?所有人想求,而不可得的人?难道是云末和容瑾他们几个?”
听说云末是越皇身边最得力的谋士;容瑾的医术天下无双;玉玄是水族的小族长,水族掌管着所有重要的水路运输;一直没见过的钱小开是钱家的少当家,这年代的人,最看不起商人,但钱家垄断着所有商业命脉,看不起钱家,就是跟钱过不去,世上哪有跟钱过不去的人?
至于止烨……
如故想到小孤在太子府屁颠屁颠偷东西的情形,嘴角不由的牵起一抹笑。
临安府里的几位确实个个非同一般。
“具体叫什么,老奴也不太清楚。”老妪一直生活在与世无争的海岛上,后来发生的事,也是听岛上的人说的,知道的并不详细,“在人心薄如纸的皇家,没有谁能像你母亲一样爱你。”
“我娘和我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越国和北朝是死敌,而你母亲爱上你父亲,暗结珠胎,她抛下储女之位,与你父亲约定,等他回朝复了命,二人就远走他乡,不料被你皇外祖母发现,乘与北朝结盟的机会,提出联姻,让你父亲娶你母亲同母异父的姐姐越瑶为妻。你母亲回越国求你皇外祖母取消联姻,放过她和你父亲,你皇外祖母不但不肯答应,反而要流了她腹中胎儿,你母亲为了保住你最终妥协,了结了与你父亲的那段孽缘,生下你后,偷偷让老奴将你送去靖王府,让你认祖归根。这件事被国师知道了,上报给你皇外祖母,囚禁了你母亲,派人追杀老奴,老奴得长清道长相助,才好不容易逃离越国,去到北朝,但……”
老妪说到这里,泪眼模糊,说不下去了。
“我爹不认我,是吗?”
“不是,老奴去到靖王府才知道,靖王自从你母亲与他断绝来往,发誓老死不再往来以后,就请命去了边疆,没再回过靖王府,老奴根本没有机会见到靖王……靖王妃不知道靖王爱的女人是越真,只知道靖王为了喜欢的女人连洞房都不进,就带兵出征,再不回来。她看见你,恨得咬牙,哪里肯让你留在王府。越国不能回,靖王府不能呆,老奴才只好带着你隐姓埋名去了麻婆村。老奴怕你人小不懂事,走漏风声招来杀身之灾,也不敢告诉你爹娘是谁。可怜你爹直到凤承武送你回北朝,北皇召他回京,他才知道有你这么个女儿。”
如故沉默,原来错怪了自己的父亲,轻握老妪的手,“让老妪受苦了。”
“还能活着看见郡主,再多的苦,也值得。”
门外有人传话,“殇王请郡主过去。”
老妪眼里闪过一抹忧虑,自这些年,殇王不时的会去看望她,对她一如既往的好,但只要一提起如故,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冷硬得不近人情。
如故束起秀发,冲老妪微微一笑,他能把老妪照顾到现在,说明良心还没喂了狗。
老妪拉住她,“他心情不太好,你别再惹他生气。”
如故心想,谁惹谁还不知道呢,转身出了门,随门外下人去到一间简朴的大屋前。
如故迈过门槛,转过帷幔。
殇王慵懒的斜卧在软榻上,手中拿了本册子细看,宽大的绣着暗纹的黑色丝袍随意地披在身上,没有束起,露出里面一片的结实性感的匈脯。
与长袍同质地的褥裤,松松垮垮地束在腰下,深凹的肚脐下一条细细的毛发,一直延伸到裤腰下面,让人想入非非。
如故脸刷地一下红了,下意识地往后退。
虽然他好像真的可以解她身上寒疾,但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实在承受不起他没轻没重的折腾。
正想打退堂鼓,从门外进来一个美人。
那美人二十岁上下,千娇百媚。
美人进来后,只淡瞟了如故一眼,就一边脱衣服,一边款款走向软榻。
走到榻边时,上半身,已经仅剩下一件抹匈,向榻上偎去,趴伏上殇王宽阔的肩膀,柔若无骨的手臂绕到他匈前……
如故脸上的红瞬间褪去。
殇王睨着她,嘴角却慢慢浮上浅浅笑意,拂开正想滑进他的衣裳的玉手,美人失望地缩回手,识趣地退开些,保持看似亲密,却不会引起他反感的距离。
“雅夫人,这是新来的美人,以后就交给你调冂教了。”
他将视线调回册子,仿佛不管是榻上的美人,还是门口的如故都与他无关。
“我就说殇王今天怎么会有兴致招小雅来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小美人。”
雅夫人凤眼看向如故,不屑中夹着一丝嫉妒,“殇王想把她调冂教成什么样的?”
“让她知道怎么服侍男人。”
“要不,让雅儿服侍殇王一回,让她留在这儿好好看着,如果她不太笨的话,多少也能学些?”蛇一样的身子扭着向殇王缠去。
“你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刷存在感?如果是的话,要做就做吧,我看着。”如故觉得这人不可理喻,走到屋里一角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选错了方式。
殇王重向如故看过来,如故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半晌,向雅夫人一扬手,“你退下。”语气冷漠而不容丝毫质疑。
雅夫人美目微微一暗,装作没事一般,媚笑着向殇王脸上吻去,这是风尘女子常用的告别方式。
殇王略一侧脸,不露声色地避开。
雅夫人脸上的笑即时僵住,接着又是一声娇笑,优雅地下榻,在走过如故身边的时候,狠狠地横了如故一眼,如故回她一笑,“外面风凉,别忘了衣服。”雅夫人脸黑了下去。
“过来。”殇王只看如故,不理会离去的雅夫人,冷冷开口。
“做什么?”如故冷冷地迎视着他的目光,难道他想让她去填补刚才雅夫人的位置?
如果是的话,她宁肯阉了他。
殇王眉头一紧,声调提高,“过来。”
“殇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在这儿,听得见。”
一声冷哼,高大的身躯无声无息地离开软榻,欺到她面前,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审视着她强装出来的淡定神情。
如故直视着眼前冷得刺骨的寒眸,笑得没心肺,她在看见雅夫人的瞬间,心都冷了,打心底渗上来的痛一点一点地撕扯着她的心脏,那痛绵绵长长久久不去,但这痛只会藏在心底,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殇王的视线落在她咬破了的唇瓣上时,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心疼,但只是一闪而过。
蓦然,他松开手,一旋身又卧回了软榻,“刚才那个女人叫雅夫人,是这儿最善于交际的女人,有千百种手段让男人欲死欲仙。你跟她好好学学怎么做个女人,如果我那些将士满意你的表现,你就可以脱离我的掌控。”
他说得慢条斯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如故脸上臭屁表情瞬间僵住,逼视着榻上如魔似鬼的男人,怒火直窜脑门。
“你要把我送给你的将士,供他们玩乐?”
他看着她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舒坦了,他宁肯看她怒,也不愿看她对他漠视的样子,淡淡一笑,“这有何不可?送美人犒劳有功的将士本是很正常的事,反正你想摆脱我,我也就成全你。”
“你训练我这么多年,难道就为了给人当玩具?”
“不好好练练,凭你以前那身子骨,怎么承受得了那些铁骨汉子,只怕一个时辰都扛不下来,就得死在榻上。”
“叭”地一声脆响,如故一巴掌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
以他的身手,本可以轻轻松松避开这一巴掌,但他实实在在的挨了她这巴掌。
薄凉的唇慢慢抿紧,那双墨黑的眼却淡淡地,看不出喜怒。
如故倔强的仰起小脸,“弱肉强食,但并非弱者,就可以任由强者欺辱。”
殇王忽地一笑,凑上前,“你既然知道弱肉强食,那你也就该知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殇王事务繁忙,何必在我这个毫无用处的女子身上浪费时间。”
“谁说你毫无用处?”殇王手指抚上她的面颊,“就凭着这张脸,也是极有用处。”
“脸可以毁。”
他手指滑到她耳后,轻轻摩挲了两下,顺着她修长的脖子线条滑下去。
“脸可以毁,但要毁去这让所有男人欲仙欲死的身体,只有死一条路。”他凝视着她的眼,“你舍得死?”
如果她是为点事就寻死觅活的女人,在她被他强占的那一刻,就该想到自杀。
但她没有,他在她的眼里看见比任何人都更渴望生存的欲冂望。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当年必须活下去的自己。
如故匈口被一口气死死地堵住,差点闭过气去。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他虽然便宜一句话,就能把她气炸,但稍微冷静一点,就会想到,如果真像他说的,他根本不用花那么多心思训练她生存,只需要让她每天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就行了。
“我要你偿还欠下的血债。”殇王突然逼近她,把她拽进怀中,视线落在她仍渗着鲜血的唇瓣上,低头,轻吮上她唇上破损的伤口。
一直认为,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儿时的种种情义已经微不足道。
但她一言一笑都牵动着封存在心底不该有也不能有的柔情。
她想到儿时的小郎,心慢慢地软了下去,不知所措。感到他手掌上的热度,热到像是要烫伤她的肌肤,也感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一切都变得奇怪,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的沉默熄灭了他心头怒火,吻变得轻柔。
他黑眸里沉淀的温柔慢慢漾开化成了一汪春水,呼吸渐渐加重,就在他的舌头探进她嘴里的一瞬间,如故身子微微一颤,不能这样……
用力咬去。
殇王闷哼一声,扣住她的下颚,不给她避开的机会,一反刚才的温柔,霸道地肆虐着她的唇舌。
浓浓的血腥味化开来,分不清哪儿是他的,又哪儿是她的。
有的只是浓浓的醉意。
不管是恨也好,怜惜也罢,他不愿再放开身冂下的这个女人,腿强有力地撑冂开她紧紧并拢的双膝,挤到她两腿间。
如故扬手就打,雅夫人的出现让她觉得恶心,即便是她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但她宁肯拼得两败俱伤,也不能任他欺辱。
他擒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对,硬冷僵持,谁也不肯示弱。
门外传来禀报声,“殇王,熙君有急事求见。”
如故心脏猛地抽紧,怕他不理不顾,当着其他人的面,这样继续下去,把她剩余的一点尊严,都丢给了狗,抬头向他看去,恰好见他低头看来,四目相对,均是沉默。
他看了怀中的小女人好一会儿,才翻身而起,随手拉下屏风上的男子外袍盖在她身上,不露出一点肌肤,道:“出去。”
如故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裹紧身体,飞快地跃下软榻,一言不发的快步奔了向门口。
殇王看着如故赤着的雪白小脚,眉心微微一蹙,后悔放她离开,把她裹在榻上强过这样被别的男人看去。
门外进来一个年轻的白衣公子,合体的裁剪勾画出他均匀修长的身躯,他眉清目秀,一头极好的墨黑发长整齐地束着,墨发雪衣,如同一副水墨画一般秀丽清新,然原本清秀的眉眼地透着玩世不恭的不羁。
他见殇王屋里竟然有女人,有些奇怪,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女子身上裹的竟是殇王的衣裳,袍角被风吹开,露出一双白若凝脂的修长小腿,可以想象袍子下是怎么样的大好春冂色,怔了。
殇王竟会近女色了?
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她少女的体香,沁入鼻息,不禁为之一荡。
熙君情不自禁地抬头,清秀绝美的素颜映入眼底,又是一愣,是她……
眼角余光,见殇王瞥视着他的目光含着不加掩饰的愠怒,嘿嘿一笑,收回视线,侧身让出门口。
如故紧紧攥着领口,一步不敢停留地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寝屋,回到自己的住处,扣上房门,背靠在木门上,大气地喘气,呼吸间全是属于这个男人的独特气息,苍白的小脸慢慢地泛了红。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掀起她裹在身上的袍子,才感觉身体正慢慢转冷。
起身,从衣柜里重新拿了衣服换上。
看着丢在榻上的黑色锦袍,心里五味杂陈,乱糟糟地一片,最后扁了小嘴,道:“就当时被发情的狗咬了。”
她嘴里这么说,可是想到他霸道的吻,就心慌意乱,心想,如果他对她没有那些恨,他们会不会是别样的情形?
念头刚过,脸上火辣辣地起了火,郁闷地哼哼:“如故,你是受虐狂,还是单得太久,欲求不满?他那么卑劣,那么可恶,居然还会有反应,节操全拿去喂了殇王,真是疯了。
一头栽到榻上,用被子蒙了头,狠狠地撕着枕头发泄。
小郎,你这个死人,你这个衰人,你这个禽叉兽,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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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紧张,到底还有多少姑娘会留下来陪伴风晚,有能力支付订阅的姑娘,帮风晚一把,订阅吧。
另外,开放包养,在这里先暂时公布四个领养养的姑娘,vv515921领养如故,fuwenjuan520领养魔鬼教官,13552051613领养三通,黑眼圈小妞领养肉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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