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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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在他与百里长风之间的斗争中,她希望他惨败,却不会有任何同情悲悯或不忍不愿。

想到百里长风,若雪鸢心头的怒气便火烧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却也同时感到悲哀失落。

曾经在皇宫里的时候,她以为百里长风真的只喜欢她,所以她即使知道她喜欢的不是穿越而来的自己,她也尽量不去计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也开始喜欢他了。果然,‘爱’这个东西,有时来的轻而易举甚至荒诞不经。一丝丝,一缕缕不经易的渗入每一寸灵魂,等到发觉的时候,却理不清究竟是为什么而爱,为什么会爱。

在王府的时候,她像一个天真的公主一样期盼着王子的拯救,最后的最后证明,拯救什么的通通不现实,现实是,他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搂上了别的女人。

这也算了,对古人来说三妻四妾正常不过,可让她心底不平衡的却是在假贵妃之死这一事情处理的问题上。

不要谈什么皇帝也不好当,又要虚情假意面对后宫妃嫔,又要朝纲之上讨好重臣。

在她看来,什么是重臣?深受皇帝器重,德才兼备心怀国家黎民百姓的臣子才叫重臣!

李怀仁再如何德才兼备国家栋梁,他也只是一介文官,这官位荣耀什么的,不都是皇帝给的么?凭什么他女儿杀了人,他在朝堂上拉个帮结个派吼上几句,百里长风就免了淑贵妃的死罪?

凭什么她若雪鸢的老爹在西北拼死拼活的对抗叛逆分子,他的女儿却要这样被欺凌?

哪怕这个人是假的!

可她知道是假的,百里长风知道吗?太后知道吗?其他人知道吗?她若雪鸢的命在别人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消息称,百里长风对雪贵妃的死异常愤怒,可也有提到,他除了怒,一切如常。甚至,或许连伤心都没有一星半点。

都说薄情最是帝王家,兄弟姐妹感情淡漠不算,夫妻情爱更是稀薄不堪。

瞧吧,如今她亲眼所见亲身体验,再也不是书中所识的那般,也不枉走上这一遭,倒让她长了几分见识。

她从没yy过他会有为她不食不眠殉情什么的惊天动地的行为,但好歹,他能不能别这么无情呢?无情的令人心中发寒!

若雪鸢自嘲不已,想起当初刚得到这具身体里原本的记忆后,她问过百里长风一句话:为什么当初‘我’在你面前撞死的时候,你连阻止都没有?是无力阻止还是不想阻止?

当时他没有回答。

虽然当时的若雪鸢连一点点存活下去的**都没有,但依他的身手,如果及时出手相救,哪怕若雪鸢会受伤,却不至于死去。

可是他却没有做,是被吓倒了吗?

这个理由她自然是不信的。

只是以往属于那个若雪鸢的事事非非都与她无关,所以她也懒得去管。

但如今,当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便不能不去想。

或许,在百里长风温柔的外表下,他的深情,并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深吧!

一阵风吹来,一滴水珠突然落在手背上,灼灼地痛。

若雪鸢抬手擦了擦眼角,深吸了口气,胸口中那鼓涨涨的感觉是什么?

是伤心?是愤怒?抑或怨恨?

这些,此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那六个挡住她去路的人,那明晃晃的仿佛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的刀,此时正反射出刺目冷寒的光线,仿佛也在讥讽着她。

她冷冷的盯着对方,一人一马凭风而立,如此淡然若水,处变不惊的态度倒让对方首先方寸大乱。

可一见她长相美艳,身无寸铁,看上去一副富家子女的模样,那领头的一人挥了挥手中的狼牙大棒,大吼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为了配合这气势磅礴的强盗专用的台词,他们纷纷舞动自己的兵器,摆下了自认为很有气场的造型。

若雪鸢显些气到发笑,那边她的怒气还没消下去呢,这边倒来了这几个贪婪凶狠的强盗!

这运气背不背,难道真的跟心情有关?

领头的那人见若雪鸢突然一笑,虽然是冷笑,嘲笑,却也倾城无双。顿时,他那双浓黑眉毛下绿幽幽的眼睛变得更绿,与身边的兄弟对视一上后,对着若雪鸢嘎嘎怪笑道:“你这女人倒有点意思,你刚才笑什么?难道不怕我们杀了你?”

若雪鸢骑在马上,比他们高出许多,她不无嘲讽的道:“你们这台词用了很久了吧,应该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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