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2 / 2）

就在这瞬间，离诺拧身上前，一掌劈在她胸口，她整个人一路倒飞出去，直到撞上一棵粗壮的树干才停下来。

痛呼一声，她甚至还来不及缓口气，离诺一声冷哼，长剑出手，直直的飞来插入她的心口！

“啊！”一种抽搐的痛感传遍全身，若雪鸢被结结实实地钉在树干上，像一具死尸一样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然而，疼痛过后，是彻骨的寒冷，遍布周身，连细微的呼吸都像在吸入刀子一样，每一次呼吸的痛都深深地传入脑海。

阵阵晕眩感袭来，眼前漆黑一片，她隐约听到百里天行仍然虚弱的话音响在耳迹：“选择他，你可曾后悔过？”

她想笑，肌肉却怎么也不受控制。她努力的说出四个字，却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

她说：“从未后悔！”

………………

西北。

山脉与平原相接，处处皆秋色。此时落晖无限，铺洒在万物之上，大地之上像是开出了片片金子般的花朵。

光与色的融合完美得无可挑衅，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那光芒照耀着的尽头，倒在平原上的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那远处城池中，呼天抢地的悲怆地哀泣，深深地震颤人心。

高高的城墙之上，一身戎装的若天远遥望着遍地在夕阳余晖中的尸首，四下寻找食物的野狗撕扯着无人认领的残尸，有晚风袭来，阵阵血腥味浓烈呛鼻。

“这就是战争，除了生，就是死，没有第三种可能。也许今日依然鲜活的人，明日就是倒在那里的其中之一。战场之上，谁也不能手软。我们，也迟早会成为其中一个。”

若天远叹息，对身边的副手道。

这副手名叫王猛，身形高大，四方脸，高鼻阔口，浓浓的眉毛仿佛一呼一吸间都在抖动。

他一直跟在若天远身边，最他难得的亲信之一，而且这个王猛属于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物，认定了的事情，十匹马也拉不回。

听到若天远的话，他胸膛一挺，虎目之中精光闪烁：“将军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敢上战场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孬种，要么把敌人杀死，要么被敌人杀，这样的道理，连普通的小兵都明白的！”

“是啊，无论是政治的战场上，或是军事的战场，输的一方，总是心慈手软的那个。”若天远点头，单拳抵在墙头，眺望着远近的大好山河。

王猛仔细看去，才发现此时他眉头深锁，脸色似隐含着悲意，便忍不住问道：“将军，你是怎么了？怎的今日说起起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若天远隐晦的擦了擦布满细纹的眼角：“京城传来消息，皇上遇刺至今下落不明，鸢儿……”

王猛忙问：“小姐怎么了？”

若天远双眼中似在光泽流动，沉沉开口：“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