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晚宴·措手不及(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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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水晶帘,叮叮咚咚的声音刚落下,细君抱着一个圆腹琵琶,姗姗而来。她头上精致小巧的凤冠闪着耀眼的光泽,额前垂下的玉坠轻轻闪过,衬得她的明眸更加动人,白皙细腻的皮肤,含情如诉的眼眸,再加上天然的高贵姿态,让她踏在红毯之上,如同走在自己庭院一般,眼中除了军须靡,再没有别人的存在。

饶是见过细君的乌孙臣民,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杯盘酒碗,目送着细君一直来到堂前,而那些从未见过如此装束打扮、如此倾国倾城美人的龟兹臣子,竟然全部石化。

她的美,并非完全美在容貌之上,而在于她眉间眼中的那一缕流转的柔情,和遗世独立的浅浅忧伤,还有那浑然天成的高贵,顿时奇雅和银戈都成了俗妇,全无了光彩。

就连龟兹王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直到她盈盈下拜:“臣妾参见王上,见过龟兹王。”

军须靡也被她所惊艳,从她自外殿进来的那一刻,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这样的她,仿佛是一朵寒冬盛开的红梅花,又像是深谷里的一株幽兰,然而更像是艳冠群芳的牡丹,他甚至警戒的扫了一下下面发呆的众人,用低沉的声音,指着自己的坐席道:“到本王这来。”

细君出奇的顺从,她冉冉的升上高座,军须靡一把将她带至怀中。

细君的脸再次变得粉红,却仍然低下头去,小声道:“王——”可是她也没有选择推开,因为这样的怀抱,她能贪恋一时就是一时。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心中不知不觉已经对他产生了那么多的感情。

只是,这感情,到底是不是爱,她还不清楚,只是心好痛!

龟兹王看了之后,终于又爽朗笑出声:“果然绝色天香,难怪大王要藏之深闺,独享艳福啊!”

细君看了一眼龟兹王,柔柔的说:“龟兹舞,龟兹舞,始自汉时入乐府。久闻龟兹国人喜好音乐,舞蹈更是出名,不知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龟兹王大声道:“爽快,来人,上歌舞伎!”

龟兹乐器有竖箜篌、琵琶、五弦、笙、笛、箫、篦篥、毛员鼓、都眃鼓、答腊鼓、腰鼓、羯鼓、鸡籹鼓、铜钹、贝、弹筝、候提鼓、齐鼓、檐鼓等二十种。

和化花花面花荷。一时间专业的歌舞伎登场,乐师们各自操起独特的乐器,朝野上下一片新声,就连军须靡唇角也漾起了笑意,高处如入云端,地处入坠深谷,千回百转,音韵铿锵流畅,如同轻敲在人的心坎上,将人的情绪引向音乐之中,完全随之起伏,而舞姿更是曼妙玲珑,带着浓郁的异域之风,仿佛看见乱坠的天花,直直栽向梦幻的花池之中。

一曲唱罢、一舞终了,细君的眼睛已经略略有了潮湿之意,坐中千人,谁解其忧?越是繁华过后,越是令人无比怅然,倘若从未经过,恐怕就不会如此失落。

“君儿?”军须靡轻轻的拍了拍身前女子的肩:“怎么了?不是要给本王弹上一曲吗?”

龟兹王朗声道:“是啊,本王也想听听公主的琴技!”

细君站起身,冉冉的下拜:“有龟兹国天籁之音在前,细君怎敢再班门弄斧,只是这一只曲子,却是细君许下王上,要送给他的,所以只好献丑了。”

她没有回到军须靡的怀里,而是来到殿中,在刚才一个乐师的椅子前坐下,抬头凝望了一眼军须靡,眼底闪过一丝忧伤,玉手轻轻抬起,一串空灵的音乐悄然响起。

完全不同于之前的绚烂多姿,她宛若是一朵梅,孤单的盛开在落满雪的枝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清冷而高雅,而那曲调,也使众人柔肠万转,暗香仿佛已经缭绕在众人耳鼻之间,说不出的缠绵。

这时龟兹王的儿子绛宾拿出一只玉笛,居然顺着她的曲子,慢慢的吹出了二重奏,尽管比细君的慢半拍,却仿佛是空谷回音,更增加了曲子的悱恻与和谐。

细君轻轻的弹着最后一节,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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