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泰山祈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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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此刻也睡意全无了,那边陪他坐一坐吧,时间若允许,还可以直坐到午时再用饭,静静享受这样的时光。

轻坐到宇文凌晔身旁,歪着脑袋直接靠到了他的肩头上。

宇文凌晔很久没有享受过她这样的亲昵了,虽然未做什么,却让他觉得满足,收了溢在唇边的笑,正因心疼她而微微抽痛的心也终于舒缓了一些,面上的表情也因此而添了几分暖意。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的坐着,叶娉婷正试着遵循宇文凌晔所说的,将一切放空,让自己不要再想,至少此刻不要再想,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她也无力去改变,此刻也不用再满心愧疚,只需静静的享受此刻的祥和,如此便好……

宇文凌晔也静坐着,让叶娉婷轻靠在他肩侧,不过此时思绪却从方才叶晋梁当年弑杀的事情中抽离出来,转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今日偏殿中,他这般发火,只怕有些心思灵巧的女子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虽然最后氛围因叶娉婷的介入而搅得有些乱,将他整身风华也掩得迷雾重重,那些觊觎他的女人也难以证实他是否还是傻子……

虽说今日并未酿出大祸,但终究是引起众人的察觉了,如此一来有些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例如日后要更加小心,若是遇到心思复杂的,兴许还会在这两日将夏如兰与将军府频繁联系之事与他常去兰芳居之事联系起来,从而猜测出他已恢复风华的事实,看来有些局不能慢慢设了,为了稳妥,他必须要将恢复正身之事正式提上日程,最好在这两天便做成那件大事……

否则后患无穷……

想到了这些事儿,宇文凌晔就轻拧了眉头,整个人身上也随之散发出了冷然,欣长的身躯一滞,肩头略微的紧绷。

他身上有了细微的变化,叶娉婷正轻靠在他肩头上,感触是最为清晰的,只见叶娉婷正享受此刻的安宁,发觉了他的不对劲,立刻轻抬起头:“凌晔,怎么了?”又想到了什么事了?

“嗯。”宇文凌晔正寻思着这事儿要怎么和叶娉婷说。

微侧眸看着她,沉了半晌:“娉婷,我可能……近来两天要出远门一趟。”

出远门?叶娉婷听罢,有些一愣,他要去哪?

现在还傻着呀,又能去哪……

“凌晔?”怔然间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忽然了,两个人刚和好,他便要走……而且还是要去他所说的“远门”?

“远门……是指什么地方?”

宇文凌晔眸光有些沉,幽深的眸子忽然从她身上挪开,看向了窗外:“去泰山。”

“泰山?”叶娉婷有些吃惊,像是不敢相信。

从京城去泰山要走两天两夜的路,哪怕是驿道平直,亦是遥远,舟车劳顿就不说了,他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凌晔,你现在……能出门么?”他自从清醒后,这么久的时间里,除了皇宫和相府,可是哪里都没有去过的。

以“傻子”的身份出远门,能行得通么?还是……

莫不是……sbko。

叶娉婷清濯的眸子凝了起来,又猜测到了他的想法,只是不敢肯定。

只见宇文凌晔的眸光一直停留在窗外的远山上,低缓的声音响起:“想要恢复正身,需要去泰山祈福一趟,打算在祈福的时候借由天命,将不傻的事情昭告天下。”

一来可以让他不傻之事变得名正言顺,二来还能借由祈福之事将一切牵带到“天赋”上。

自古为帝的人,都是天之骄子。

泰山之行,百利而无一害。

叶娉婷知道他有事不会瞒她,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要提前和她说一声的,现在就是在和她提前说一声,可也来得太忽然了……

眸光有些微敛,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像是有些失落,又像是有些不舍,只能说道:“嗯……借祈福之时昭告天下,挺好的……”

宇文凌晔听着她不成调的答案,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么,只得无奈的弯了修长的指,刮了刮她的鼻头:“来回需四天四夜,我不愿在那边呆久,只要办完,绝不逗留,会尽快回来。”

叶娉婷垂了眸,那掐着手指算:“也要差不多半旬了……”说完便一言不发了。

只听他沉了声,道:“明日我就让人上奏给父皇,请旨准了这事。”

看就过然。叶娉婷低下了头,百般不情愿:“嗯……”——

睿王府中热闹散去,此时,巍峨宏伟的皇宫内,也开始有了些许的风吹草动。

依旧是丝毫没有变化的风景,到处都是琉璃金瓦的殿顶,朱红色的高墙,联袂成一片严肃的景色,一条笔直的大道穿过宫内中轴线,太和殿、崇政殿、崇阳殿并联成一线,各殿宇间又纵横遍布着条条由白玉石铺成的道路,此刻的景德宫内,辰时进宫的宇文凌翌正坐在里头。

数年来的习惯没有变过,只要在早上进宫,他就必定会在午间回到景德宫休憩,直到下午才乘坐轿辇出宫。

美其名曰累了不想走,喜欢在宫内午睡,实则是喜欢呆在景德宫中享受着这属于他才有的特权,并不是谁人都能随意在这宫中逗留的。

目前整个朝野,只有他——宇文凌翌,可以做到。

景德宫中树影婆娑,宇文凌翌手执一杯美酒,正斜坐在庭院中摆放的榻子上,好一副慵懒邪魅的神情,眸光凛冽的望着远处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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