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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文溪微弱地出声,低眸看向地上的包。
文池将烟头熄灭在花壤中,打开包翻出一打资料,只见一堆的文字后,写着医院鉴定结果是——【恶性脑瘤,暂时鉴定为末期,需进一步观察】。
“呵。”文池笑了一声,一把掐过她的下巴,“你动作倒挺快的!我以为你上次去医院只是找顾萌萌那个女人呢!”
居然这么快就让医院批给她这一份医嘱说明了……
很好。
武江一定会心软的。
知道自己一手养大的文溪有了“绝症”,一定心疼至极……
“肯放我出去了吗?”文溪问道,一双眼盯着文池眼里的兴奋与诡谲……
“别指望逃走!”文池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颌,镜片折射出冷光,“你该知道你的身体早已植入了定位,不管走到哪,我都能抓到你——”
“……”
文溪睁着一双眼沉默地看着他眼中的阴森,慢慢撑着玻璃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花房外走去。
花房外,阳光铺泄一地,温暖如怡。
阳光明媚得让她不敢去直视。
花房的空气很新鲜,文溪远远望去。
只见地院落中地上的鞭炮残骸还没有打扫干净,红色的残纸铺了一地,提醒着她这是属于新年的喜庆迹象……
新年。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可她,怎么没什么感觉呢?!
“等一下。”
文池在她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瘦弱的身体不由得紧缩了下,差点条件反射地想逃跑,但还是生生地扎住脚步。
“这件事完了以后,我不会再关着你,让你做文家的当家主母。”文池走到她面前,一身的皮装透着黑社会的浓烈味道,声音却状似温柔,手上捏着一枝折下来的蔷薇花,“我会陪你去美国看全世界最大的蔷薇,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么?”
……
话落,文池将手上的蔷薇花用力放进她的掌心,低下头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嗓音低哑地道,“新年好,老婆,祝你越来越漂亮。”
说完,文池转身离去。
文溪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蔷薇花,蔷薇的刺他没有除干净。
蔷薇刺扎破手指,一滴红色的鲜血冒了出来。
这是文池的警告。
如果她不能把武江带回来,如果她敢逃走,她的痛苦就会紧跟而来……
没有底的痛苦深渊。
蓦地,文溪用力地去握住蔷薇的枝干,任由上面的刺在她掌心扎透出几个伤口来……
一摊开掌心。
血如蔷薇般红艳。
她记得她有一次问过武江,“江哥哥,为什么蔷薇要有刺。”
“小溪气起来都会咬哥哥,蔷薇为什么不能有刺?”武江是这么回答她的,语气娇宠。
她当时……就真的咬了武江的手臂一口。
盯着掌心上的血,文溪不觉得疼,反而笑了出来,自嘲得很……
英国,伦敦,厉家庄园。
豪宴过后,古堡内的安静尤其显得冷清。
车队已经停好,顾萌萌让保镖拎着行李上车,一手牵着len走到门口。
这个新年,过得尤其压抑。
厉爵斯的离开看上去不会影响厉家,因为他只是个纨绔子弟,只是一只米虫,对厉家的财团和家族没有任何作用。
可是厉家三兄弟之间的线却像被生生斩断了一样。
厉楚恒翌日一早就安排好了车队离开,不想作更久的停留。
离开前,顾萌萌看到厉楚恒一个走廊的转弯处停顿许久。
她走过去,墙上挂着一排厉家家庭照片,其中一幅是她和厉楚恒婚礼当天,厉家三兄弟一起的合影。
上面厉爵斯总是笑得更开怀的一个。
笑容是厉爵斯最好的伪装。
也许就像佳妮说的,他笑得太久了,也善良得太久了,于是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这么笑着的,都认为他就是心里一点事都没有的……
……
这次的兄弟决裂,顾萌萌也不懂是谁对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每个人……都没有让步。
但就像这幅照片,她相信,再怎么决裂,厉爵斯就是厉家的二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
厉爵西同曼文出来送他们的时候,顾萌萌看到厉爵西的一双眼有着青影沉沉,显然这个除夕,他睡得并不好。
这样的分别,让人心情格外压抑。
顾萌萌不由得又想起厉爵斯,有他在的话,什么冷场的场面都会变得很热闹。
临上车前,厉爵西叫住了顾萌萌,顾萌萌转过头,厉爵西的脸孔成熟稳重,却在她面前迟疑了半晌才道,“如果有可能,替我照顾一下阿斯。”
“……”
“他把自己的财产尽数转移了回来。”厉爵西声音有着厚重,“他大手大脚惯了,就你表妹那点钱是不够他挥霍的。”
一个小律师怎么养得起一个吃惯玩惯的花花公子。
顾萌萌抿了抿唇,“为什么不去和他和解?”
“我等着他自己回来。”厉爵西沉声说道,“我是厉家的大少爷,我有其它的考量,不能低这个头请他回来。”
那样子,他这个大少爷出尔反尔,威信便是荡然无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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