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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几十遍，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这让她越发觉得不对劲。

“你妹妹住哪？”厉楚恒搂着她低沉地问道。

顾萌萌怔怔地抬头看向他，明白过来他的意图后，连忙报出一串住址。

厉楚恒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一早起来知道叶佳妮的事情后，她就魂不守摄了，就没好好定神过。

跑车一停在叶佳妮住的公寓前，顾萌萌忙不迭地推开车门下车，没走两步手就被厉楚恒抓住了。

“顾萌萌，不准急。”厉楚恒一双黑眸深深地盯着她，把她拉回自己身边，“什么事我都替你扛着。”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手臂，掌心的温热温暖了她，让顾萌萌的心莫名地沉静下来，顾萌萌点了点头，“嗯。”

到了叶佳妮的公寓外，顾萌萌伸手去按门铃。

一遍又一遍。

很久，门才被从里拉开来。

顾萌萌呆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自己的妹妹。

叶佳妮站在门口，几天不见人仿佛瘦了几圈，一头乌黑的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无色，额头上的纱布明显。

“佳妮……”

顾萌萌错愕地看着她。

叶佳妮迎向顾萌萌的眼神，似乎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一双眼里的血丝一道一道布列，看起来极是可怕……

“姐姐，姐夫，进来坐。”

叶佳妮让开了路，将门打开，下一秒人却摇摇欲坠地栽倒下来。

顾萌萌连忙松开厉楚恒的手，上前搂住了叶佳妮的身体，心疼极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来……”

顾萌萌顾不上多说什么，搀扶着叶佳妮往卧房走去，卧房的窗帘全都紧拉着，拒绝着阳光透进来……

顾萌萌第一次发现，表妹的房~间是这么暗沉。

顾萌萌扶着叶佳妮躺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佳妮冰冷的手让她发凉，“你躺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顾萌萌走出去，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厉楚恒低沉磁性的嗓音报着这里的地址，“马上派几个女佣过来。”

顾萌萌站在门口望过去，只见厉楚恒颀长的身影站在流理台前，上面堆了一堆桶装的方便面，而垃圾筒里也全是吃过的方便面盒子……

这几天，佳妮就是吃这些过的？！

顾萌萌咬唇，厉楚恒放下手中的手机，转过头，黑眸直直看向她，冷声道，“厉爵斯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一句话，让顾萌萌有些站不住，只能靠着门口。

厉楚恒无声地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顾萌萌的头重重地靠在他的胸膛，低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几个月来不是好好的吗？

为什么一定要牺牲佳妮才能成全厉家的圆满？之前都做什么去了？之前怎么都不出来阻止？

高仿的sara出来了，厉爵斯那样一个痴情种就迫不及待跑了么？

那她妹妹怎么办？！

谁替她妹妹想过？

“顾萌萌。”厉楚恒没有多说，只是低沉唤着她的名字，伸手按住她的后脑，指尖抵着她柔顺的发……

“我一开始就该坚决点的。”顾萌萌懊悔极了，“如果我一直坚决反对，她不会有爱上厉爵斯的可能……”

“与你无关。”

厉楚恒越发用力地抱了抱她，然后松开，伸手拿着手机又拨了一个电话，冷冷地吩咐道，“马上把厉爵斯找出来，还有那个替身，查出所有的背景资料！”

顾萌萌听着厉楚恒安排，走进厨房倒水。

厨房里一片冰冷，没有一点热水，连饮水机的插头都没有插，这些天佳妮连热水都没喝过？！

顾萌萌煮了一点咸粥，放上一杯热水，端着托盘走进卧房，厉楚恒没有跟进来。

叶佳妮还躺在床~上，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空洞得厉害。

“哗——”

顾萌萌上前将窗帘拉开，阳光一下子铺泄进来。

躺在床~上的叶佳妮抗拒地瑟缩了下，但还没有自欺欺人地躲进被子里，过了几秒，她抬起头望向窗外的阳光，如此耀眼如此温暖。

“姐，我好几天没上班了。”叶佳妮忽然说道。

和林格分手的时候，她还在坚持告诉自己要上班……

“我煮了粥，你先喝一点。”顾萌萌走到床边，端起粥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到嘴边吹凉递到她的唇边。

叶佳妮的嘴唇苍白，呆呆地看着顾萌萌吹凉勺中的粥，她没有吃，只是道，“姐，我还累着案子要工作的，可我进不了状态，我做不了事，怎么办呐？我工作很多的，可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怎么办呐？”

顾萌萌的心狠狠地一疼，听着她的喃喃很不好受，“佳妮，你不要这个样子，听话，把粥喝了，好好洗个澡，再舒舒服服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我睡不着。”

叶佳妮摇头，“我想睡，我睡不着，姐，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