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澳大利亚土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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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正在莫名其妙哩,这时麦克那布斯叫来艾尔通问道:

“你既在澳大利亚土人中间生活了许久,你一定能听得懂他们的话了?”

“只能听得懂一点,”那水手回答,“因为每个部落都有他们的土话。但是,我相信,这些土人的意思我可以猜到,他们为了感谢阁下,要表演一场战斗给阁下看。”

果然,这一阵骚动正为了这个。那些土人没有任何开场白一类的仪式就直接交起手来。他们打得怒气冲天,装得逼真。要不是预先知道是表演,人们简直要以为这是一场真正的搏斗。据许多旅行家报道,澳大利亚土人是绝妙的哑剧演员,这时他们果然表现出了他们的惊人技艺。

他们用来攻击和防卫的武器只是一些大木棒,这些木棒相当重,就是最厚的脑壳也能打碎。还有一种斧头叫作“托玛好克”,是用极硬的石块磨成,夹在两根棍子中间的。斧柄有3米长。这斧头是一种可怕的武器,也是一种有用的工具,因为它既可以砍人头,又可以砍树枝,既可以劈人,又可以劈树,在什么情况下就当什么用。

这许多土人手里疯狂地舞动武器,嘴里还发出一片叫骂声;战斗员互相冲击着:一部分人倒下来和死了一样,另一部分人就发出胜利的欢呼。那种样子,叫人看了确有点儿惊心动魄,就是真的战斗也不过如此。海伦夫人时时怕他们打过来,弄假成真。还有小孩子也混在里面打,并且是真打。这里面有男孩子,有女孩子,特别是女孩子,火气更大,一巴掌来一巴掌去,打得又起劲,又凶猛。

这样的一幕武戏足足演了10分钟,这时突然所有的打手都停下来,武器都从手里丢下去。土人教师站着不动,维持着他们最后的姿势,就和画里面的人物一样。人们简直要以为他们一下子都变成化石了。

这变化的原因何在呢?他们为什么突然象化石一样动也不动呢?大家很快就明白了。

原来,这时飞来了一群大鹦鹉,在橡胶树顶上翱翔着。漫天都是咿咿呀呀的叫声,它们的羽毛五颜六色的,好象一条飞动的彩虹。就是因为有这彩云般的鸟群的出现,才中止了他们的战斗。打猎总比打仗来得好呀,所以他们都不打仗而来打猎了。

有一个土人抓起一件染成红色,构造特殊的东西,离开了他的伙伴们,而伙伴们始终还是在原位置上站着不动,他从大树与灌木丛之间向那群鹦鹉走去。他爬着走,一点声响也没有,既不碰到一片树叶,也不扰动一个石子,简直就是一个影子在向前滑动。

一走到适当的距离,那土人就把手里拿着的那东西平抛出去,那东西就距地面半米高,跟地面平行地向前飞去,约莫飞了四丈远,并没有落地,突然就一直向空中升上去,升到10米高的地方,打死了10多只鸟,又成抛形回到猎人的脚边落下。爵士和他的朋友看得呆了,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

“那东西叫‘飞去来’。”艾尔通说。

“‘飞去来’!”巴加内尔叫起来,“就是澳大利亚人用的‘飞去来’吗?”

他说着,就和小孩子一样,跑过去把那神奇的玩意儿拾起来,要看看里面的究竟。

是的,一般人都会以为“飞去来”里面藏着什么机关,以为里面有一种弹簧,弹簧一开动,它就在空中拐弯了。其实不然。

这“飞去来”只是一块弯弯的硬木1米多长。中间大的有10厘米厚,两头尖尖的。凹进去的一面深度大约有7~8分,凸出来的一面突起两条锋利的边缘。构造就是这么简单,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这原来就是人家常说的‘飞去来’呀。”巴加内尔看了看那怪东西说,“就是一块木头,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横飞出去,会突然蹦起来,又会落回到抛的人手里呢?许多学者和旅行家都解释不出道理来。”

“是不是象抛铁环一样,用某种手法抛出去,又能回到出发点来呢?”门格尔问。

“也许是一种回力作用,”哥利纳帆爵士补充说,“就和在弹子台上打弹子一样,打着弹子上某一点,它就转个圈儿退回来?”

“都不是,”巴加内尔回答,“抛铁环也好,打弹子也好,都有个着力点来决定他的反作用,抛铁环有地面做作用点,打弹子有台子做作用点。‘飞去来’却根本没有作用点,它根本不碰地面呀?怎么一蹦蹦得那么高呢?”

“那么,您怎么解释这现象呢,巴加内尔先生?”海伦夫人问。

“我解释不出,夫人,不过我可以再一次肯定,这种现象显然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扔的手法很巧妙。一个是‘飞去来’的构造特殊。但是,这种扔的手法,却正是澳大利亚人的秘诀。”

“不管怎样,无疑这是他们的智慧……怎能把他们比做猴子。”海伦夫人看着少校补充一句,而他还是不服气,这是直摇着头。

大家说着,辩论着,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爵士觉得不应该多耽误时间,应该继续向东前进。他正要请女客们上车,忽然有一个土人跑过来,很兴奋地说了几句话。

“啊!”艾尔通说,“他们看见了几只鸸鹋!”

“嗯?还要打猎吗?”爵士说。

“我们必须得看看,”巴加内尔叫道。“一定是又很精彩!还要用‘飞去来’哩。”

“你觉得怎样,艾尔通?”

“时间不会长,爵士。”那水手回答。

那些土人没浪费一点时间,他们赶快布置起来了。打鸸鹋是他们难得的大喜事呀,打到一只鸸鹋就够叫全部落吃好几天。所以他们拿出全部的技巧来捕捉这种大猎物。但是那样一只大鸟,跑得又那么快,没有枪怎么能打着它呢?没有猎犬怎么能追上它呢?巴加内尔要求看这场打猎正是要看看他们有趣的打法。

这种鸸鹋也叫作没有鸡冠的食人鸡,土人叫它“木佬克”,在澳大利亚的平原上现在渐渐变得稀少了。这种大鸟有0.76米高,肉是白色的,头上有一片角质的硬甲,眼睛是淡淡的棕色,嘴壳黑色,向下弯着,趾上有利爪,强健有力,翅膀只是两个短翅,不能飞,羽毛颜色较深。虽然,它们飞不起来,跑起来连马也赶不上。因此,要捉它们,只能用计,而且需用妙计。

所以,那人一叫,十几个土人象冲锋队一样散开了。在这片可爱的田野上,野生的蓝草正盛开着蓝花,把地面染成一片蓝色。旅客们走到一丛木本含羞草的旁边停了下来。

当土人走近之时,十几只鸸鹊站起来逃走了,逃到一公里之外的地区藏起来了。那位猎手侦察好地形,做了个手势,叫同伴不要动。伙伴们立刻躺在地上。猎手从网兜里取出两张缝得很巧妙的鸸鹋皮,登时就披在身子上。然后伸了右臂,抬起头,摹仿鸸鹋觅食的样子。

猎手摹仿得极象,向那群鸟类走去。有时他停一停,仿佛啄食;有时用脚扬起灰尘,周围是一团云雾。他还频频发出叫声,鸸鹋绝对听不出是假的。果然,鸸鹋上当了。那群毫不提防的动物到了土人身边。这时,他挥起木槌,六只鸸鹋一下子被打倒了5只。

猎人的狩猎获得了丰收,这场围猎也就结束了。

于是爵士、两位女客和其他队员向土人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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