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8章 保险【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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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轻重我想我没有必要多唠叨下去,总而言之,成败生死,这一次都考你了。”“将军放心!”副官坚决而有力的对我敬了一个军礼,而后看样子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却没有开口。

我也没有多过问什么,因为或许我知道他此时在考虑什么,而且这个问题我想应该是我能够解决的。我同样的选择了沉思片刻,与之不同的是,他的沉思是在考虑该如何面对且解决这个问题。

而我的沉思则是在思考应该如何用另一种方式通知他,我已经清楚了他的所想;稍作犹豫后,我终于想好了如何对他讲述,我看了看天的月光与云彩,故意的叹息一声来引起他的注意。

而后对其道:“现在的天气越来越不好了,你看看这一天的云雾,还有空气,土味大了不少,而起街道……哎,我这个毛病啊,其实最怕的不是别的,是粉尘这一类的东西,如果过度的吸入的话,这不单单会对我的嗓子、咽喉产生破坏,严重的时候,我都害怕这些东西会不会伤害到我的肺部。”

果不其然,陈敏麟正确的理解了我的意思,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第二日一早,或许这是个巧合,也可能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一大早,竟然有人来到了云吉班找我,一问竟然是袁世凯的手下。

那么倒霉的替罪羊,自然是袁克定身边的亲信之人了,首选的其实是杨度等一众人,可是没有办法,杨度他们也有自己的独有位置,所以也不可能成为责任的承担者,那么要为袁克定买单的人,成了他的一个亲信的小厮。

也是袁克定的专职司机了,虽然看起来这件事与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实际,这一次袁克定的损失并不小,不单单是他的政、治势力,是连他在内阁的人际关系也发生了巧妙地变化。

张凤翙其实我知道他也是袁克定一直想要拉拢的对象,只不过是还没有等袁克定如何的时候,张凤翙被袁世凯派遣了出去,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召回,那么他能想到了,在未来有可能帮助他的人,也只剩下我一个了。

袁克定在这一段时间里,曾两次亲自莅临云吉班,而且每一次来还都是带着一大堆名贵药材以及他派人寻找来的名医的,他的意思很简单,希望能够帮助我彻底治愈我的毛病,当然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可是也会只能是因为袁克定的关系,我之后要做的事也变得简单了许多。两次袁克定来看我,我自然是要对她表现的千恩万谢,不过我却总会决绝他带来的医生的诊治,我的病不是装的,但是我明知道自己现在的症状是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严重的,所以我不敢让那些医生来对我进行治疗。

但是我却可以通过袁克定的口,把我的“需求”转达给袁世凯,我对袁克定说,我的毛病都是在战场留下的,而且这是一种很难根治的毛病,现代国内的医学手段还不足以彻底的治愈,我想过是否要去日本进行治疗。

陈敏麟此时正坐在开赴云南的列车,虽然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官,但是与之同行的不过都是袁克定手下的差役、小厮罢了,而且看起来可能是袁克定有意的想要讨好他把,总之这一路那些人不但对他言听计从反而还非常的恭敬他。

一路无话,当火车在昆明站停靠的时候,当陈敏麟再一次踏他熟悉的云南土地的时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瞬间弥漫了他的心神。或许是他离开云南太久了吧,亦或者是在这一段时间里的作为。

以及遭受到的,或仅仅是他看到的一些暗流汹涌,总而言之,当他踏云南的土地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但是他明白,即便是自己现在已然非常难以轻易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他依旧不能再这些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这一面,或许可以称之为柔弱的一面吧,但是无异于论如何,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你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陈敏麟对着身后那些袁克定派遣来的人道:“云南这个地方,不了北平,条件或许没什么大的差别,但是民风民俗有太多的差异了,你们去找一家适合的旅馆,安顿下来之后,然后到蔡将军的官邸去找我。到时候咱们先去好好的吃一顿,这一路,大家也都辛苦了。”

虽然陈敏麟此时此刻是口不对心的,但是必要的客气还是必须的,而且他也知道也只有自己这样,才能把这些甩不掉的尾巴,搁置在将军府外,如果他直接对他们说明或者是已一个“不方便”的理由,而不让他们居住到将军府的话。

那么虽然他们必然会听令而行,但是一旦回到了北平之后,那么他所要面对的不再是现在的这个情况了,所以这样的应对方式,虽然很低级,但是却很有效。毕竟你已然先开口了,而且还给了对方不能拒绝你得理由。

那么无论他们如何的能言善辩的话,想来也不会自找麻烦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不但没有能言善辩之士,而且说起来其实他们也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许在北平没有人敢把他们怎么样。

云南局势的好坏,不但直接的关系到他们的安危,而且同样的,也关系到他们到最后的时候,还能不能称之为一个军人亦或者是说,到了必要的时刻,如果云南局势不稳的话,那么他们作为军人的马革裹尸的下场。

很有可能变成了含冤而死,或许连死都不知道是什么死的。人心险恶,或许战场的交情,那生死与共过命的情谊是不可撼动的,但是要知道,即便是这样的情谊,也未必真的是不会改变的。

也许当相互都处在一个军人的最低级的位置,没有牵挂没有功名利禄的左右的话,这样的情谊依旧是可以信赖的,可是,现在那?他们还都是普普通通的军人吗?他们还都是那些在战场面对着枪炮依旧能够憨笑着的大头兵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邻近了,起义之时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那对于死亡的恐惧此时已然变成了渴望战斗的英风意气,可是那除却死亡外,对于伤痛、残肢断臂的恐惧,反而占领了他的心海。

怕死其实不丢人,反而是连死都不怕,却害怕伤痛的人,才是最为可耻的,陈敏麟此时是这样的状态,他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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