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幕 栀子花开的纯白告别祭（2 / 2）

“喜喜欢？！”我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死女人，笨死了！我不是说过了吗？其实今天是他们帮羽选未婚妻的日子，照这个情况来看，十有八九就是你了”

“我？”凌晨炫的话让我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不是不是那个河影月吗？

李哲羽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佑慧，不用担心，我父母那边我会去向他们解释清楚的。”

“”我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李哲羽转身离去的背影。

“佑慧，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李哲羽不在你身边，你会怎么办？”苏姬低低的声音我耳边响了起来，我转头看着她的眼神很悠远好像在回忆自己以前的事情

可是如果李哲羽不在我身边

“佑慧，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李哲羽你在哪里？”

回想起李哲羽曾经消失的那段时间，我的心突然纠结，一种疼痛让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

“等等等！”还没等我的大脑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叫住了李哲羽！

“佑慧，怎么了？”李哲羽回过头困惑的看着我。

“李哲羽，我我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咬紧嘴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越来越无法面对李哲羽温柔的眼睛，突然转身跑出了宴会大厅。

“佑慧！佑慧——等等！佑慧”李哲羽撇下所有的宾客，跟在我身后追了出来，一把拽住了我的手。

“李哲羽”李哲羽手心的温度让我稍稍恢复了些理智，我赶紧抹干脸上的眼泪，转过身抱歉的低着头，“对不起，我刚才我”

“佑慧，你刚才想说什么？”李哲羽依然是温柔的微笑着看着我，平时李哲羽的目光和微笑总是能让我混乱的情绪平静下来，可是今天，却让我的心情更加混乱了

“我我只是想问，我的围巾放好了吗？”我有点结巴的回答，脑子里依旧是乱哄哄的一片。

“呵呵，放好了，我已经叫人放到我的房间里去了”

阳光照在那张亲切温柔的脸上，让我看得有些出神。李哲羽的声音总是可以在任何时候把我混乱的心情平复起来。

“李哲羽你不会里靠吧？”我的声音在空气里变了调，可能是太过于紧张了。

李哲羽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当然不会，佑慧，你怎么了？”

“我刚刚的心情很乱可能和那个河影月小姐有关吧一直以来，每次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总会挺身而出的帮助我。我好像把你在我身边已经当成了一种习惯，到现在我还清晰的记得，你掉今年神秘井而离开我们的那段日子，我的心里有多么痛苦，我害怕你会突然从我身边离开可是可是我”

“呵小傻瓜！”李哲羽轻轻叹了一口气，微笑着松开了我的手，“佑慧，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一直等你。其实掉进神秘井的那一刹那我也非常后悔，我害怕以后再也没有办法保护你。我想我和你一样，没有勇气再尝试一次没有你在身边时那种痛苦的滋味，我不会勉强你一定要和我念同一所大学的，至于我父亲那边，我会跟他说清楚。我会告诉他，我的心海里已经有一颗最明亮最宝贵的珍珠，我要等待她为我绽放美丽的光芒。”

“可是李哲羽我担心会成为你的负担，害怕自己阻碍你追逐自己的梦想”

“佑慧”李哲羽依然温柔的看着我，目光变得像火一样炙热，“有你的地方我才能继续呼吸所以，请让我一直在你身边。”

“”

我看着李哲羽的咖啡色的眼睛，脚下好像被牢牢的钉住了。阳光依旧照在他温柔的脸上，却温暖在我的心里（第十二章第三幕结束）

四

生日宴会结束以后，李哲羽再没有向我提起任何关于那天宴会的话题。我们还是和平时一样，每天下午一起去图书馆复习，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

在这段时间里，凌晨炫和晓影报考了体育专业和艺术专业，除了学习文化课，他们每天都要进行专业的练习，至于苏姬，经过了生日会似乎有了一些进展，虽然还是不爱说话，却也不再逃避我和晓影的关心、、、、、、

转眼高考已经迫在眉睫，大家都必须投如百分百的精力去迎接最后的战役，一切都变得以高考为重，仿佛其他的事情在这一刻都停止了。

苏佑慧，也要为了梦想加油！

高考的日子终于来临了，今天的太阳好像升起得特别早，是不是也在准备马上到来的高考呢！我面对朝阳高举起双手，，深深呼吸带着湿润微粒的清新空气，苏佑慧今天就要写下关键的一页！

呜、、、、、、怎么回事？觉得头好晕、、、、、、

我下仪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额头上居然渗满了冷汗！呼、、、、、、看来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做习题时忘记关窗户的原因吧，我好像有些感冒了、、、、、、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了，我一定要在这次高考中展现自己全部的实力！米兰公主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叫的！

嘿咻——很好！苏佑慧，像“高考状元”的宝座迈进喽！

一路都是奔往考场的学生，有人轻松自若，有人眉头紧锁，不管怎么样，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要迎接挑战就必须勇敢，何况我是堂堂米兰公主、明德之花呢！

“佑慧，早啊！”刚走进教室就看见迎面走来的李哲羽，没想到我们会在同一个考场，我的心忽然变得好轻，像是卸下了一层负担一样。

原来我看到李哲羽的眼神会那么安心、、、、、、

“咦？佑慧，”李哲羽打量了一下我，突然，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的脸好像有点红，额头上还有汗、、、、、、你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吧？”

“啊，等等！”李哲羽伸出手想要探一下我额头的温度，我赶紧心虚地用手栏住了他，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李哲羽，我大概是因为太兴奋，所以才会有些热，没有关系的。”

“真的吗？”李哲羽不放心地皱了皱眉头，好像不相信我似的。

“恩！放心，没问题的啦！”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李哲羽，考试就快开始了，不用担心我，我们都要加油哦！”

“、、、、、、”

李哲羽还在犹豫，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走进我们考场里来了：“各位同学请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丁零零！

我用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要让自己有些昏沉沉的头情形过来。

苏佑慧，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

刷啦啦——

考场里安静极了，只有老师发试卷时发处处的纸张摩擦的声音。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镇定地展开了试卷，准备开始答题。

呜、、、、、、怎么回事？眼睛、、、、、、眼睛好花！感觉教室好像都在旋转似的，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楚试卷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苏佑慧同学，已经可以开始答题了，你的试卷有什么问题吗？”看见我呆坐在座位上发愣，监考老师走到我旁边困惑地看着我。

“啊、、、、、、没、、、、、、没什么、、、、、、”我擦了一把额头是豆大的冷汗，摇了摇头，握紧笔，咬紧嘴唇，拼命地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刷刷刷——沙沙沙——

笔尖在试卷上飞快地跳舞，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一边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双手有些颤抖地抓紧时间答题、、、、、、

终于，最后一道题完成了，我吐了一口气，可是头却更加的晕旋。

“苏佑慧同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监考老师疑惑地看着我，慢慢走到我的身边。

“没有，我很、、、、、、”我抬起头看着老师，想用一个微笑告诉他我很好，可是太阳穴的位置一阵晕眩，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白炽般的亮光，老师离我越来越远，教室像被吸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不停地转啊转啊、、、、、、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我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不停的颠簸着，又像是被一个暖暖的怀抱包围着，而且还有淡淡的青草味、、、、、、

难道、、、、、、是李哲羽？我应该在考场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五

“明阳中学毕业典礼现在——开始！”

没错！我已经顺利通过了高考，成为了今年明阳高中的优秀毕业生代表。那天，因为乖乖地听了李哲羽的话，在医务室里休息到中午，我的高烧已经完全退了，之后的考试才能顺利地进行。

成绩嘛，虽然现在没有正式公布，不过米兰公主的实力可是不容怀疑的！

“下面，请苏佑慧同学为大家发言！”

哗啦啦啦啦——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我拿着一叠厚厚的演讲稿，微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优雅地走到了操场的主席台上为毕业典礼致辞。

“各位同学，在这个灿烂的季节里，我谨代表全体高三的全体同学，向所有给于我们指导和帮助的老师们表示深深的谢意。在这个美丽的校园，到处都留下了我们快乐、愉悦的身影，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三年快乐的时光、、、、、、”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投入，还是因为被台下小声抽泣的同学们的情绪感染，我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希望我们能够追逐到灿烂的梦想，相约未来！谢谢大家！”

啪啪——啪啪啪啪——

我的演讲结束后，操场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我九十度弯腰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睛因为激动有些微微泛红。

“好的，谢谢苏佑慧同学。”白凝校长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背，宽慰地笑着点了点头，“接下来，我要公布一个重大的好消息——关于天使街23号！”

我快步走到台下，和身边的晓影、苏姬一起期待地看着台上的白校长。身边的同学也都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都在等待激动的一刻。

“经过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天使街23号的重建终于完成了！不过、、、、、、”说到这里，白凝校长突然面带微笑地顿了顿，朝操场的某个方向饶有深意地看了遗言，“不过，天使街23号的重建方案实际上已经做了大幅度的修改，在尽可能保留天使街23号原貌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装修和部分的重建！今天是本届高三学生毕业的日子，新的天使街23号今天也竣工了！在这里，我想请为我们明阳高中带来了一个崭新的23号的李哲羽同学，为我们大家发言！”

李哲羽？！崭新的23号？！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各位同学大家好，”李哲羽露出了他那王子般优雅迷人的微笑，向操场上的同学们微微点了点头，操场上立即爆发出一阵女生们的尖叫声，“首先，我仅代表李氏集团，非常高兴能为明阳高中的同学们尽一些自己的心力。天使街23号是我们明阳高中的精神象征，它历经风霜，见证了明阳高中的成长，也存留着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我衷心地希望，焕然一新的天使街23号，能和明阳高中一起，见证更多的辉煌！”

哗啦啦啦啦啦——

“万岁！李哲羽万岁！‘

“明阳高中万岁！天使街23号万岁！“

操场上掀起了海浪一样澎湃激昂的欢呼声，同学们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举起双臂对着天空大声高呼，像是想让天使街上方的天空永远地刻录下自己的声音一样！

“新的天使街23号古宅已经成为了天使图书馆，你们就是第一批读者。现在大家可以到图书馆去参观了！”

“哦！哦！”

礼堂里爆发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所有的毕业生都排着队有秩序地走出了礼堂，兴奋地走向崭新的天使街23号。

是惊喜还是意外、、、、、、没有人知道。大家都怀着无限的期待，这也许是我们在明阳的最后一次活动了。

“咦？天使街23外面围着的那些布全都撤掉了耶！”

“哇！pk墙！这不还是我们以前的那面pk墙吗？！好棒！居然恢复原状、、、、、、呃，应该是变得崭新了才对！哈哈！”

看见面前这个崭新得闪闪发亮的天使街23号，我们的心情都激动急了！

我们跟在李哲羽的身后，走进了23号新的大门，沿着一条蜿蜒的鹅软石路一直往23号的深处走去。

“哇——羽，真有你的，23号里面从新规划了一下，原来这个鬼屋变成花园啦！”凌晨炫吹着口哨，开心地欣赏着两边有规律地排列着的树木和花圃。

“这里面摘种了四季的花草，每个季节都会有一番漂亮的景象。”李哲羽笑着向我们解释，“至于神秘井，我还是保留了原样，没有做太大的改动。上次我们下去的那个防空洞，洞口已经重新封埋起来了。”

“苏姬！佑慧！我们快点进去吧！晓影好像去里面看看哦！”晓影爬在图书馆明亮的窗户上向里面张望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拉着我和苏姬的手嚷嚷。

“好啦！好啦！急什么？！”苏姬用手指叩了一下晓影的头，和我们一起走进了图书馆的大门。

哇、、、、、、好漂亮的图书馆！

大厅是挑高的，上面吊挂着一盏华丽的水晶灯，四周的墙壁分别镶嵌着四扇大大的落地窗，让阳光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透过洒在图书馆的地面上！整个图书馆是以白色为主基调，最为显眼的，便是进门后，直接引入眼帘的一尊白色的天使雕像！让阵个图书馆看起来圣洁又宁静！

越来越多的学生涌进了大厅，大家都兴奋地一边看一边议论着。

“请同学们安静一下——”突然从大厅的左侧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雅文先生！“今天是大家的毕业典礼，我要送给你们衷心的祝福！”

啪啪——啪啪——

大家听到雅文先生的话，都高兴地鼓起掌来。

“今天还是天使图书馆正式开管的日子，我要让大家看一个我们明阳中学最古老的一样东西——”雅文先生右手一指，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指的方向朝右侧看去。

雅文先生已经慢慢地移动大了中央，伸手示意了一下，并按开了背后的红色丝绒幕布，露出了一台古老的投影仪！

投影仪？居然是我们在防空洞里发现的那台古老的投影仪！我和李哲羽交换了一个眼神，跟大家一起好奇地走了过去，却被前面的同学给挡住了。

晓影认得！晓影认得！这是我们在神秘井里发现的！”晓影拍着手在后面叫了起来，我们互看了几眼，等待事情的发展。

“各位同学，”雅文先生微笑地看了看疑惑的同学们，“这台投影仪里有明阳高中的历史，理事长和两位校长决定把它放在天使图书馆里，让明阳的学生了解悠久的历史。今天，你们是第一批观众，会由我来亲自讲解！”

啪啪——啪啪——

雅文先生笑着转身拧动了投影仪上面的钥匙，投影仪里立刻发出一阵“卡啦卡啦”的声音，一个画面出现在了投影仪对面的屏幕上面。

咦？奇怪，投影仪怎么还能工作？那块做镜头用的钻石——“天使之心”不是已经被金月夜和sun拿走了吗？怎么会、、、、、、

大厅里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投影仪射出的光线越来越亮，屏幕上再次出现了第一张古老而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面站着两个穿着完全不同的人。一个穿着长衫，一个穿着西式的洋装，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礼帽、、、、、、

随着胶片的滚动，雅文先生慢条斯理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张照片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当时正处于中国的洋务运动时期，西洋文化刚刚大量地进入我们国家。照片上的两位就是当时明阳中学的创始人，他们虽然给怀着中西不同文化的理解，因为相同的教育理想走到了一起，开创了当时的明阳学院、、、、、、”

画面继续变化，出现了另外一幅图像：

还是那两个人，不过在他们身后站着许多年轻人，年龄似乎都不大，都留着长辫子。他们似乎正在举行着什么仪式，又是放炮竹，又是挂小旗，而他们身后还是那栋房子、、、、、、

“、、、、、、明阳学院是创办者中西不同理念的结合，一直推崇着两个理念：自由开放和严谨保守。也因为这个特色而名噪一时，成为当时最有名的学院之一、、、、、、“

所有人都能认真地看着投影仪，就连平时里活泼多话的晓影都一言不发地拼命盯着前面看。大家对于着包含岁月痕迹的历史都充满了好奇和敬意。

投影仪又晃过了一个画面：

之前和谐的画面完全不见了，出现的竟然是血腥斗殴的可怕场面，甚至连旁边明阳学院的牌子也歪在了一边、、、、、、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惊讶声，所有人都耐心地等待着雅文先生的解说。

“、、、、、、后来学院里的两种理念在不断磨合中出现了问题，不同理念的支持这之间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甚至到了以暴力来相互威胁的地步、、、、、、斗殴、暴动、甚至死伤都出现在了明阳学院里——而这也就是当时著名的‘明阳圣战’！”

、、、、、、

我们投入地观看着投影仪里呈现出的惨烈景象，全场的上空回荡着雅文先生生动的演说。我们也仿佛随着图片的转换，一同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跟随着明阳的变迁经历了好多年、、、、、、

突然，投影仪出现了五秒的黑屏，接着画面就变成了一片雪花点、、、、、、

“怎么了？没有了吗？”

“雅文下水，结束了吗？”

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我们几个人疑惑地互相看了看对方，也用询问的眼神投向了雅文先生。

“哈哈哈哈！”就在此时，明阳的上空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大笑声，让我们所有的人全都吓了一大跳。

“理、、、、、、理事长？！”连雅文先生也吓了一跳，就在他好奇地抬头仰望的时候，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

“各位小朋友，我是你们敬爱的理事长！”果然是理事长，我和其他人也都惊讶不已，开始四处搜寻他的身影，“你们不用找我，这只是一段录音，今天让雅文先生播放这段影片，其实有两个原因：第一，是要感谢一位英雄，是他把失落的‘天使之心’物归原主，让我们能重温这段珍贵的历史画面！、、、、、、”

“天使之心”？“天使之心”已经回来了？它怎么会回来、、、、、、我突然觉得脑子“轰”的一下乱作一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李哲羽，他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第二，我想借助这段历史，你们明白一个道理——明阳学院的这段历史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教训！一直以来，崇阳崇尚自由开放，就像一把具有强大攻击力的矛，而明德的保守严谨，就好像是一道具有坚固防守的盾。当你手握矛和盾，一致对外的时候，就能位于不败之地！但是，如果你总是把自己的矛去攻击自己的盾，那最后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只有把两种不同的思想和理念融合起来，才能真正获得最强大的力量！、、、、、、我的话就先说到这了，最后，我还要感谢苏佑慧和她的几个朋友，是你们用自己坚定的信念保卫了23号的宝藏！我希望大家明白，价值连城的‘天使之心’也许光彩夺目，但是明阳学院的这段有血有泪的历史，才是明阳人真正的财富！这才是天使街23号最珍贵的宝藏！！”

理事长的声音在空中停顿，投影仪也一片漆黑，一边的雅文却饶有深意地把眼神投向了我们。

天使街23号的宝藏原来就是要吧崇阳和明德的精神理念相结合？！我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呵呵——呵呵——”理事长的声音再次响起，突然又变得顽皮起来，“孩子们，预祝你们将来在明阳可以掌握好这两种理念的精髓！另外，毕业典礼最精彩的部分不要忽略哦！呵呵、、、、、、再见！”

毕业典礼最精彩的部分？！我还没回过神来，却见人潮已经开始攒动。

“哇！哲羽！我要李哲羽学长的扣子！李哲羽！把你校服的扣子给我啦！”

“凌晨炫学长呢？！我要凌晨炫学长的！”

我还没有完全消化理事长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身边已经像炸开了一颗原子弹一样热闹非凡，原来理事长说的“最精彩的部分”就是明阳的另一大传统——在毕业的那天，如果得到喜欢的男生校服上的第二颗扣子，就可以得到他的爱，一辈子都被幸福包围。

“大家快跟着晓影逃啊！”晓影一边蹦蹦跳跳，一边拉着我就往外跑。

眼看李哲羽、凌晨炫和苏姬顺利地跟着跑了出来，我们五个人一口气怕跑上了教学楼的天台才停下来。

我看着双手撑住膝盖大楼喘气的凌晨炫，斜靠在栏杆边上调整呼吸的李哲羽，不住地拍着胸口、嘟着小嘴的晓影，还有一边擦汗一边用手扇风的苏姬，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看到我笑得直不器腰，也都“扑哧”一声笑了。

“羽，你为什么会想到把23号改建成图书馆？”凌晨炫走到李哲羽身边，右手搭在他肩膀上，“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哦，你老爸怎么肯出钱让你做这种大善事啊！哈哈——”

“我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回忆，天使街23号有我们美好的点点滴滴、、、、、、”李哲羽仰着头，站在我的角度刚好看到他四十五度的侧脸，好看的下巴弧线让我的视线舍不得移开。

“我看是因为那里有你和苏佑慧的回忆吧！”凌晨炫一边拍着李哲羽的肩膀，一边张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

“对哦对哦！一定是因为有佑慧的关系呢！”晓影也跟着拍着手起哄，我的脸忽然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热辣辣的。

“佑慧、、、、、、”李哲羽竟然毫不掩饰地看着我，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这是是送给你的毕业礼物，喜欢吗？”

李哲羽的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让我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

“我只是希望留住23号里面的每一个记忆，如果有一天你离我而去，至少我还有一个地方让我感觉你的气息、、、、、、就算不能减轻心里的疼痛，至少是一个安慰、、、、、、”

“李哲羽，我、、、、、、”

“佑慧，我只要你快乐地做喜欢的事情，更希望我能够一直陪在你身边、、、、、、”李哲羽不等我说话，又走近了一步，“我会一直等，所以、、、、、、请答应我，让我等到一个回答。”

“呀！李哲羽的第二颗扣子不见了！”晓影突然跳到我的面前，指着李哲羽的胸口大叫。

“羽，你怎么忍心把‘爱的扣子’交给了别人啊，不怕苏佑慧伤心吗？！”凌晨炫也走过来凑着热闹。

“小炫炫，快跟晓影一起去找！一定是丢在刚刚的大厅里了！”晓影一边叫着一边拉起凌晨炫，跑到天台门口又一把拉起了苏姬，“苏姬要和小炫炫一起去！”

“晓影、、、、、、”李哲羽还来不及阻止晓影，这个小鬼头已经拉着凌晨炫和苏姬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风静静地吹来，掀起了李哲羽雪白的衬衫衣袖，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被强化了几千几万倍——那么耀眼！

“佑慧，你看——”李哲羽转身走到我的面前，把手轻轻摊开在我的面前，我低下头看到他白暂的手掌心里安静地躺着一刻透明的扣子。

“这是、、、、、、你的扣子？！”我张大嘴巴吸了一口气，“我去叫回晓影他们、、、、、、”

“佑慧！”李哲羽的纤长手指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感觉到我的手颤抖了一下，他松开了我的手，“这是代表着最纯净的、、、、、、爱，我希望它可以放在我最珍贵的手心，让它陪伴着你走过每一个白天和黑夜。佑慧，你愿意替我保存它吗？、、、、、、”

“你要我保存、、、、、、”我用手指轻轻地拿起扣子，淡淡的温度从我的指尖传递到全身，还有淡淡的青草香味。

“哦！哦！佑慧公主和羽王子终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喽！”晓影突然从门口跳了出来，后面跟着凌晨炫和苏姬，原来刚才他们是故意离开的！

“晓影，乱讲！”我红着脸转头看了晓影一眼，却正好瞥见站在后面默不出声的苏姬微微地扬起了嘴角。

骄阳当空，五个年轻的身影交错地映在宽阔的天台上。

也许时间把世界改变了许多，但是我们之间一直保存着一份默契——

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