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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顾清歌明显感觉到霍建亭身体的僵硬。
“后来我就去他家找那个小女孩,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都找不到她…”
“有人说,她被送进了福利院,也有人说她被人领养走了…”
霍建亭停下来。
顾清歌知道,这是一段愧疚和遗憾并存的故事。
像霍建亭那样的个性,受人点滴之恩,怕是这一辈子都会想着怎么报答对方吧…
这个故事有些伤感,她甚至能感觉到霍建亭的哀伤。
那么令人心疼。
心窝窝那个地方涩的发涨,涨的发疼。
下意识的抱紧他,抱的越发用力。
霍建亭就是这样的人。
他会把所有的喜悲都放进心里,一个人独自默默承受,却不会告诉别人他的悲伤。
月末的月亮那么小,那么细,却还是有月华照进来,流淌在两人的身上。
“找不到她不是你的错,那时候,你也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和预料的…”
霍建亭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转过了脸,视线落在顾清歌的脸上。
“其实,我找到了那个孩子…”
“但是…她还是死了…”
难怪他会那么悲伤,难怪他的哀伤仿佛是来自地底。
在这一刹那间,顾清歌终于明白。
那个孩子是谁?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抱着霍建亭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人也不断的往后退着。
他多么希望霍建亭嘴里的故事是假的!
多么希望那个孩子还活着!
可惜,事情发生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一颗心疼的纠结起来,她却还在那里兀自假装安静。
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这是霍建亭第一次和他提起陈年旧事,也是首次触及霍建亭的身世……
零零碎碎的片断拼凑起来,她已经大概猜出了一些东西。
霍建亭一直以为自己是谢亦欣生的,可在他十一岁那年,经历了那么一场大火以后,知道了谢亦欣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再后来发生过什么,她已经无力再想去知道。
心口上的疼一阵强过一阵,她只能默默走进洗手间。
关上了门,一个人面对墙上那面大镜子,无声的哭泣着。
她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墙,保护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她原本还是开心的,以为那个人终于愿意和自己分享他的人生,他的故事,他的一切。
却不想,自己竟然这么的承受不住。
夏楠…
那个名字,是她和霍建亭之间的禁忌。
触碰不得…
逾越不得。
她问的明明是霍建亭亲生母亲的事,为什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是霍建亭一直抱着过去不放?
还是她的执念太重?
明知道夏楠是霍建亭的心头宝,明知道不可以跟夏楠争风吃醋,却还是忍不住把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
当当…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
“顾清歌…”
外面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无法再继续装下去,她只好用冷水拍了拍脸,走出来。
勉强朝着霍建亭笑了笑。
霍建亭穿着一件素黑色的居家服,袖口处的口子解开,两颗水晶钻的扣子流莹飞光一般的在灯下闪耀着。
他的小臂呈现出一种巧克力般的颜色,和那两颗扣子配得锦上添花。
这个时候的他脸色不是太好,虽然已经敛去了刚才的悲伤,但取代悲伤的,是些许的焦躁。
“上个厕所那么久!你掉下去了么?”
顾清歌不看他,半垂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他的面部以下。
“我有点不舒服…”
“可能…吃多了吧…”
霍建亭审视的眼光在她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哪里不舒服?”
“我让瑛姐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说着,他就向楼下走过去。
“不用…”
顾清歌有些着急的拉住他的手,生怕他真的走下去。
“我没事,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霍建亭狐疑的眼神在她脸上打量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下去。
顾清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妈妈的故事吧…”
“我想听她的故事…”
霍建亭的眼神又一次扫过顾清歌的脸。
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他不会猜…
犹豫间,顾清歌就被他拉到了沙发里,他坐在沙发上,而她,则是坐在他的大腿上。
顾清歌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他抱的更紧。
挣扎中,她似乎碰到了他身体的某个部位,那个部位高昂的喧叫着,向顾清歌示威。
听到他倒吸冷气的声音,她吓得不敢再动,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身上,生怕又弄疼了他。
“蠢女人,再动我现在就干你!”
他夹杂着情/欲的声音带了些暗哑,在此时听来,格外的you惑人心。
连眸子里都带上了一层水汽。
这男人,情动的样子,其实很性/感…
“呃…”
“那个…”
“你的故事还没讲完,继续吧…”
为了让某些人的注意力不停留在她身上,她只好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在,某人的注意力还是很好转移的。
霍建亭的故事继续。
“知道谢亦欣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以后,我也想过要找到亲生母亲,但是,谢亦欣对我很好,就像亲生母亲一样,所以,很多次,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我都放弃了…”
“爸爸也在前几年告诉过我,其实,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已经过世了。”
“父亲说起母亲的时候,那种流露出来的哀伤,我到现在都记得…”
“我想,爸爸一定很爱妈妈…”
顾清歌窝在他怀里,半闭着眼睛,乖得像是温驯的猫儿。
“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她慵懒的嗓音里带着让人神安的魔力。
霍建亭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
“哦?”
“哪里奇怪?”
顾清歌很认真的看着霍建亭的下巴,伸出指尖,轻轻撩过他新生的胡茬。
“你妈妈生孩子,陪在你妈妈身边的人,为什么不是你爸爸?而是谢亦欣?”
霍建亭想了想,挪开她不安份的小手。
“听爸爸说,那个时候,他的创业初期,每天都房的四脚朝天,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家里。”
“谢姨和我母亲的关系特别要好,所以母亲从怀孕到生产都是谢姨陪在她身边,连产前检查都是谢姨陪着她的…”
顾清歌点点头。
却突然又摇摇头。
“建亭,你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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