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安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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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冷目射向安贵妃,安贵妃强迫自己淡定地迎接皇上的目光,试图给皇上以错觉,认为陌云清无理取闹。

太后声音徐缓,沧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量,侧头看向安贵妃:“你莫要焦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行得正不怕影子斜,既是小辈对你的不信任,不妨冷静下来好生听听,一一回敬,也好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安贵妃冷汗都要下来了,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只是听了这一言,就断定了事件的性质。后宫的输赢之事常见,类似的事情太后经历的比莫鸢和安贵妃都要多,怎会感觉不到其中的暗流涌动?

皇上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以输赢来论定莫鸢的罪责和小皇子的归属问题,若不是此话从太后口中说出,他定然会对所言之人愤然之至。

“好,朕姑且听你一一道来,若有半句谎言,朕连同你一起问罪!”皇上剑眉倒竖,今天的事情堆积到一起,莫鸢先是问庆王爷的罪,后又把矛头指向安贵妃,好不容易事件有了眉目,陌云清却还是要证明安贵妃的罪责。

陌云清带一名女子来到大殿之上,目光淡淡掠过安贵妃。

即便她在竭力掩饰自己看到那名女子后的惊慌失措,额头上涔涔而现的汗水还是昭显了她的紧张和害怕。

陌云清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抹冷笑进入安贵妃的眼中,更是令她心头一颤,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面上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笑容。

女子眉目清秀,身材娇弱,走路虚空,面色惨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着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怜惜。

女子刚拜倒在地,还未开口,却听嬷嬷怀中的小皇子“哇哇”地大哭起来。女子仓皇抬头,目光紧紧黏在小皇子身上,双眼瞬间蓄满泪水。

“把小皇子抱回本宫的寝殿!”安贵妃几乎是忙不迭地对嬷嬷发出了命令,与此同时,女子对上安贵妃的目光,四目相撞,一方强势中带着恐惧,一方羸弱中带着顽强,双方顽强拉锯,谁也不肯先放弃抵抗。

小皇子却是哭的更凶了,安贵妃望着女子,口中不停催促:“本宫说的话没听见吗?把皇子带到寝宫中去!”近乎吼着的声音连皇上闻听都是一脸诧异,为何安贵妃如此失态?

嬷嬷踌躇两难之际,太后招了招手,声音不急不缓,和安贵妃的急躁形成鲜明对比:“把小皇子带到哀家这里来,哀家抱抱。”

嬷嬷听话地走向太后,经过女子身旁时,不料小皇子的劲头很大,竟是挣脱着想要离开嬷嬷的怀抱。随着安贵妃眼睛的蓦然瞪起,脸变煞白,原本在地上跪着的女子突然间站起身,疯了似的从嬷嬷手中把小皇子抢了过来,已经是满脸泪痕,带着哭腔踉跄着闪身到一旁,唯恐有人把小皇子抢走一般。

嬷嬷见状慌忙上前欲要抢夺,安贵妃也大叫着来人捉拿刺客。

太后却是挥了挥手:“谁都不许动,小皇子交给她。”

太后的话自是比安贵妃的话管用很多,嬷嬷唯有站在原地看着女子,随时预备待命,一旦太后发命令,她就把小皇子抢回来。

那位女子把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置若罔闻,只是深情地望着怀中的小皇子,满脸的慈爱,伸手抚摸孩子的五官,似是在抚摸一件世间少有的奇珍异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看的人心酸。

“孩子,对不起,是为娘不好……”女子一个劲儿的对孩子道歉。

说来奇怪,在女子的温情的怀抱中,小皇子竟是慢慢停止了哭泣,睁着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子看,伸出手掌去抓女子的手,死死抓在手中不放,“咯咯”的笑起来。

这一细微的动作感染了在场的人,久居深宫,见惯了尔虞我诈,这种温馨的画面即便在妃嫔和皇子之间也很少看到,要不就是为了取得皇上宠爱而做作出来的温馨,要不就是建立在权势和宠爱之上的温馨。

如现在这般,初生婴儿和母爱之间的互动极少,故此罕见,但见了,都是不自禁的热泪盈眶。为了生计或者其他来到宫中,久别家中亲人,这样的画面对能勾起亲情中对父母的思念。

“扑通”

早已是满脸泪痕的女子抱着小皇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太后娘娘,皇上,这确确实实是小女子的孩子,请求太后和皇上为小女子做主。”

说完,竟是抱着孩子磕起头来。

“咚咚咚”的撞地声令太后的心都碎了,单是刚才她看小皇子的眼神,太后就已经认定她是小皇子的亲生母亲,现今缺少的只不过是供词和证据。

一旁的皇上也跟着发蒙,照陌云清刚才所言和滴血验亲的结果,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不假,可他何时与这个女子同床共枕?搜索记忆,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点。

“你是哪里来的疯女子,抱着本宫的孩子竟然说是自己的孩子!嬷嬷,你还不赶紧抢回来,万一她伤到小皇子,拿你是问!”安贵妃眼看孩子落入女子的手中,几近咆哮,甚至于自己就要走过去抢夺孩子,却被太后示意的丫鬟制止住了她的步伐。

安贵妃诧异地看向太后,心中满是焦急,说出的话也不免带上了哭腔:“母后,她抢了我的孩子,我要把孩子抢回来。”

外人听起来没错,安贵妃心急自己的孩子,自是忍不住想要抢夺回来。

可是稍有心思的人,根据陌云清所言,在看到女子对待小皇子的深情流露,以及安贵妃不同寻常的恐慌,自然能猜得出其中的点滴玄妙,太后摇摇头:“无妨,我们这里如此多的人,她一个弱女子能奈何的了什么,况且她身边不是还有云清在吗?”

太后没有给安贵妃再反驳发牢骚的机会,直接转头看向女子,面色稍缓,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强硬,反倒是待了些许的慈祥温和:“你说这个孩子是你的,无凭无据,让哀家如何相信你?”

女子闻言知道事情远比想像中好很多,本以为自己的肆意妄为会招致杀身之祸,没想到太后竟是这样的慈祥之人,连忙抓住机会叙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安贵妃最初怀孕的时候曾经找算命的先生算过,但凡是见过安贵妃的都说安贵妃所怀一定是个皇子。但是即便这样,安贵妃心中依旧惴惴不安,为了以防万一,找到了这名女子,除了这张脸,身段、身形,走路姿势和自己相差无几。

起初女子哪里肯愿意,这种失了贞洁,又什么都得不到的事情但凡是个女子都不想干。

直到安贵妃拿出她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女子没有办法唯有答应。

皇上在一次酒宴之后,去安贵妃那里就寝。因为思维混沌,再加上安贵妃故意让下人们事先把屋中的烛火调暗些,顺理成章的,女子获得了皇上的宠幸。接连几日,皇上都一直以为是安贵妃,因为烛火昏暗,奏章又多,每次来的时候也都是深夜,故此一直未发现和自己行鱼水之欢的人根本就是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人。

安贵妃的算盘打的很好,女子和安贵妃怀孕的时间相差无几,生产时间也前后差不多。按照安贵妃的想法,两个人,总归有一个会是生的男孩。若自己生男孩也就罢了,一旦生的女孩儿,就把女子所生的男孩儿拿过来,当成是自己所生。

安贵妃也曾担忧过,若是两人所怀的孩子均是女孩怎么办?

几次三番请算命先生,预言就是皇子;不敢请宫中的太医,怕泄漏秘密,就让身边的亲信去宫外寻求生皇子的偏方,两人从一开始怀孕,到后来的生产期间,一直都有吃宫外大夫拿的偏方。

女子在这期间想要见父母,都被安贵妃给拦截了下来,说是在孩子落地之前,不能让她和家人相见,更加不能让家人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怀孕这件事,除了安贵妃和女子,以及安贵妃身边的亲信,没有人知道。

就连当初安贵妃向皇上请求要去庆王府中安心养胎,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出于要好好照顾女子,怕她肚子过大,在宫中会泄漏秘密。

如此这般,在生产之际,安贵妃没有想到自己面临的何止是生男生女的问题,血崩险些丧命,好在滑胎之后,命人把女子所生的男孩儿抱了过来,当作了自己所生。

女子忍痛割爱,本以为完成安贵妃交给她的任务之后可以安心回家和父母团聚,不成想,安贵妃扬言派人送她回家,却是在半路经过人烟罕至之地时,被送她回家之人推下了悬崖。

好在悬崖下面枝蔓横生,即便是在这寒冬时节也多少可以起到拦截的作用,故此女子才未丧失性命,却是身受重伤。

陌云清经过此处之时,恰巧救了她,询问中得知她的故事。当时女子叙述之时并未言明是安贵妃,迂回婉转,陌云清是何等聪明的人,思前想后,联系实际,一准猜出了事情的真相。追问下女子才终于承认,确是被安贵妃所害。

女子讲述完毕,皇上已然龙颜大怒,望向安贵妃的目光中满是杀气。相比之下,太后倒是淡定许多,看也不看安贵妃,倒是极为和蔼地盯着女子和她怀中小皇子温柔相对,母子情深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让太后回忆起当初自己初次生下皇上的情境,心中感概时光飞逝,如今孙子都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主见和行事之风,甚至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排除异己之人。

“安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讲?”皇上隐忍着怒气,对安贵妃瓮声瓮气道,任是谁,都能感觉到声音掩藏下的惊涛骇浪。

安贵妃早就吓得魂飞天外,这等欺君罔上的罪名,哪里是她能承担的起的?仅是欺骗皇上和女子同床就够她吃不消的,如今连孩子都是假借别人的来充当自己的,罪加一等,安贵妃心中恐惧,死牢是小,冷宫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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