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陈抟京都拒高官 吕岩华山哭陈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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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只宿云台观,晓起斋登法箓坛。

陛下问臣修养法,华山深处可清闲。

太宗听后非常高兴,于是说道:“先兄太祖皇帝功高德厚,宣先生而不至。寡人功卑德薄,烦先生降临丹陛。”陈抟说道:“先帝不烦贫道来,陛下不免臣一到。”说后二人都开怀大笑。

宋太宗为选定皇太子煞费苦心,特让陈抟到各王府给皇子看相后再定。陈抟早就料到太宗有心于寿王,即后来的真宗赵恒,看相只不过是太宗想借陈抟的美名而使各王子驯服,以不惹祸于萧蔷之内而已。因此,陈抟车过寿王府门口就返回皇宫,太宗追问此事,陈抟说道:“寿王门卫皆将相,那就不用见王了!”就这样,陈抟空走一趟,皇太子却被顺水推舟地定了下来。

宋太宗多次劝说陈抟弃道从政,留京做官,都被陈抟婉言谢绝。太宗曾以谏议大夫作为封赠,也被陈抟坚决回绝,陈抟还特作长诗《退官歌》以明心志。诗中说:“时人笑臣不求官,官是人间一大病。官卑又被人管辖,官高亦有人趋佞。或往秦,或经郑,东来西去似蚓蝇。直至百年不曾歇,算来争似臣清静。”

太宗只得准陈抟返回华山,并赐其道号“希夷先生”,他还令华州长官为陈抟修缮云台观,又命在京文武百官设宴欢送陈抟。

陈抟回到华山曾自题《爱睡歌》:

臣爱睡,臣爱睡,不卧毯,不盖被,

蓑衣铺地石做枕,震雷电掣臣正睡。

闲思张良,闷想范蠡,说甚曹操,休言刘备,

三四君子,只是争些闲气。

怎如臣,向清风岭头,白云堆里,

展开眉头,解放肚皮,且一觉睡。

管什么玉兔东升,红轮西坠!

宋太宗端拱元年(公元988年)初,陈抟吩咐弟子贾德升说:“汝可于张超谷凿石为室,吾将憩焉。”贾德升即着手找人帮助开凿。端拱二年七月,石室凿成。陈抟表奏太宗说:“臣抟大数有终,圣朝难恋,己于今月二十七日化形于莲花峰下张超谷中。”陈抟竟真的在这日仙去,享年118岁。他尸解后七日肢体不凉,并有五色云彩蔽塞洞口,数月不散。

吕洞宾云游回来,得知陈抟尸解而去后,为其题写了一首《哭陈抟》诗:

天网恢恢万象疏,一身亲到华山区。

寒云去后留残月,春雪来时问太虚。

六洞真人归紫府,千年鸾鹤老苍梧。

自从遗却先生后,南北东西少丈夫。

一日钟离权下凡来寻吕洞宾,两仙寒暄过后,钟离权道:“不日你亦将举升而成为大罗天大罗金仙。玉帝知你有大志,你举升后只司虚职,可随时来游人间。”吕洞宾称谢。

言谈之中吕洞宾对钟离权说道:“几十年前我去武昌,本欲度化一女子。谁知这女子原本纯朴善良,富贵之后却失去本质,更是贪心无比。”钟离权道:“世人多是贪图功名利禄,女子虽不爱功名,但更重名利。世俗女子,多是洗染太深,偏食荤腥易生欲念,春感秋伤致生病患,贪图荣华丧失本性,复招诱惑,身名俱败,抱恨终天。”吕洞宾点头赞许:“故女子虽得道易,但度之难。”

钟离权若有所思:“汝可知女子修道与男儿不同否?”吕洞宾问道:“有何不同?”钟离权道:“男之窍在脐下三分处,女之窍在两乳中间之空穴,谓之女丹田。女子坐法也可不同,可两腿交叠,下面脚跟顶住玉门,使下关紧闭,以防下元泄漏。男子以精为基,故男子修成不漏精,此为斩白虎;女子以血为本,女子修成不漏经,此为斩赤龙。”吕洞宾道:“这些你曾说起过,但女子难度,我今不愿再理会这些了。”

钟离权道:“不然,女子难度,但仍有可度之人,汝当留心之。女至二七即会行经,于经来前及后各两日半皆会有元气一铢,由丹田降落于子宫之中,此乃元气发生,当安心静坐,排除杂念,凝神聚意,注于丹田。然后用两手交叉,按于两乳之上,轻轻向外摩揉,轮转三百六十次,半个时辰即可。至功夫纯熟,如凝神于丹田真气即自然上升归于丹田,则无须再揉。但在行经之前如觉元气已生,且已收入丹田,次日当停止用功,以防误把经血提到丹田,出现危险。故经到之时应停止用功,至经尽后两日半才可再做功夫。十几岁的少女只需三两年,二三十岁不过四五年,即可经血去尽。三四十岁则需五六年,此即斩赤龙,乃可恢复童真之体。斩赤龙后,坚持行功,每日凝神炼性,功成圆满之时,即可证长生之果。但五十岁以后的老妇,经水已枯,需要凝神于丹田,渐使恢复行经,然后再斩赤龙。斩赤龙后的炼法,与男子无异。”吕洞宾默听无语。

不几日果然锦衣、彩霞二仙捧玉帝金简宝符来召吕洞宾升天就职,吕洞宾虽为大罗天大罗金仙,但玉帝特许他随时游历人间,济世度人。

吕洞宾升天,王母特意在瑶池宴请七仙,以示庆贺,并要牡丹仙子为七仙斟酒助兴。

吕洞宾爱打抱不平,到了天上他也是如此。一日他想太上老君曾送给铁拐李葫芦和铁拐,而蓝采和却没有一件可心的法器,他因此常对蓝采和说:“老君不公,只管他的徒儿,不管他的徒孙。”蓝采和听了只是一笑了之。

这天吕洞宾又对蓝采和说道:“我闻太上老君处有不少的法宝,我且到那里去走一趟,为你寻一件宝物来,以作法器。”这回蓝采和听了很是高兴,也不推辞,拱手说道:“在下多谢了。”

吕洞宾转身向老君殿飞去,半路碰到了牡丹仙子。牡丹仙子正挎着花篮从吕洞宾身边飞过,吕洞宾一见忙打招呼:“仙子何故匆匆而去?”

牡丹仙子一看是吕洞宾,忙立住说道:“吆,是纯阳子啊!几个仙子约我去给何仙姑送花去。你要到哪去?”吕洞宾道:“我去找太上老君评理去。”仙子道:“瞧你说得,有何理评?”吕洞宾道:“老君不公,他送他徒弟又是葫芦,又是铁拐。他竟不管他的徒孙,他有那么多宝物,却一件也不给他的徒孙。”仙子笑道:“就这点小事?宝物岂止他老君有,娘娘那儿也有的是。”吕洞宾也笑说道:“只怕娘娘那儿无可手之物。”

仙子闻言想了想道:“你欲要何物?”吕洞宾道:“不曾想过,看看再说。”吕洞宾顿了一下又道:“李孔目有一铁拐和葫芦,蓝采和有一拍板,不如再要一葫芦?”仙子笑道:“都是葫芦,这个无趣。”

“说的也是。”吕洞宾道,说着看了看牡丹仙子的花篮,又开玩笑道:“不如把你的花篮送于他,他年轻潇洒,我做红娘,这花篮权作信物。”

牡丹仙子闻听把嘴一噘,不悦地说道:“好你个纯阳子,好心与你说话,你竟戏弄与我。你再胡言,我便不理你了。”吕洞宾忙道:“仙子休恼,玩笑而已。”仙子也转而笑道:“你若真要花篮,铁拐对拍板,葫芦对花篮,倒也有趣。”吕洞宾道:“如此说来甚妙。”说完便伸手向牡丹仙子要花篮。

牡丹仙子慌忙躲闪,笑道:“这个不能给你,我还要给何仙姑献花去。你若要,去找娘娘,她那儿花篮多着呐。”吕洞宾道:“我若去要,怕她不给。”仙子道:“若说他人去要,兴许娘娘不给。你若去要,娘娘一准给。”吕洞宾道:“那我去试试?”牡丹仙子笑道:“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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