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裴凤祈,救我(2 / 2)
“南燕隋阳城近郊的一个叫梨花山的村子。”
“多谢。”
“太子妃你真是太客气了。”
待蒋暮春走后,叶画有些激动的一把握住裴凤祈的手道:“凤祈,你听到了没有,那个花农叫贾晴方,贾天赐的姐姐不是就叫贾晴方吗?”
裴凤祈含笑点头道:“听到了。”
“凤祈,你说这个花农会不会正好就是贾天赐的姐姐,贾天赐会不会带着怡宁逃到他姐姐哪里去了?”这意外的消息让叶画心里掀起了新的希望,因为激动,她握住裴凤祈的手很紧很紧,“我要告诉八哥,我想马上就告诉他,他就在南燕。”
“嗯,画儿,我马上就命人飞鸽传书给子归,相信会找到怡宁的。”他温柔的看着她。
吱嘎,吱嘎。
车轮滚滚,她依偎着他,他轻轻抚摸着她,心贴心的靠近。
……
三日后。
从天牢传来消息,飞凤公主竟然从狱卒手里讹了牢房钥匙,带着她的小丫头从天牢里逃走了,两人逃走时,还顺带讹了另外一名牢狱身上的一些碎银子。
这一惊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深觉头脑病好了许多。
与此同时,俪山大长公主气歪了脸,她觉得皇帝迟迟不定飞凤公主的罪就是忌惮南燕皇帝慕容青离,他肯定是故意放走飞凤公主的,她痛哭在常颜灵前发誓一定会替她报仇。
又过了二天,裴凤祈得到消息,蓟中果然有一座很大的金矿,那金矿的地点十分隐秘,那里有重兵把守,守卫森严,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皇帝听闻找到了金矿,龙心大悦,下令裴凤祈秘密带领精兵前往蓟中。
经过三天恶战,裴凤祈终于从常家军手里夺得金矿,被逼到绝路的常家作殊死搏斗,正式举起谋反大旗盘居在俪山,此时,皇帝才知道常家的军力达到何等可怕的地步,他们竟然早与常山王,江都王联成一体。
倘若他没有当机立断消藩,只要假以时日,待他们做好万全准备,朝廷危矣,皇权危矣。
皇帝在庆幸先一步消藩的同时深深觉得后怕。
即使削了藩,藩王还有许多残存的兵力,那些人大多投到了常家军,这让常家军的队伍越来越壮大,有了与朝廷对抗的资本,只是事出突然,裴凤祈的突然袭击打了常家一个落花流水,失了金矿,就等于失去了一座金山,他们要养这么多军队也不容易。
……
草际鸣蛩,惊落梧桐。正人间,天上愁浓。
裴凤祈才离开东宫六天,叶画已感觉满满的相思意,昨晚刚收到捷报,说裴凤祈已成功夺得金矿,叶画在东宫举目而望。
蓟中离帝都就算日夜兼程也需要三日半的时间,她想裴凤祈今晚肯定不能赶回来,独坐东宫,临窗望着殿外梧桐细雨,淅淅沥沥,幽幽暗暗。
“七姐姐,今天姐夫会回来吗?”叶桉托着小腮帮子,怀里抱着赤焰,正眼巴巴看着她。
前些日子她和七姐姐回了一趟叶家看望母亲,母亲身体不好,她一直在家陪着母亲,直到前儿母亲身子大好,她才来了东宫,看到七姐姐一脸愁思之态,她好像抚平她的眉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一见七姐姐就觉得特别亲,仿佛七姐姐才是她真真正正的娘亲一般,可是她的母亲明明宁氏。
叶画惆然的摇了摇头道:“你姐夫今晚肯定赶不回来,最快也要到明天中午才能赶回来。”
“七姐姐,那你应该开心呀,睡一觉,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姐夫了。”
“桉儿说的对,明天我就可以见到你姐夫了。”
“七姐姐,你是不是很想很想姐夫呀?”
“嗯。”
“我也挺想朝阳哥哥的,七姐姐,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朝阳哥哥那里玩了?”
“……呃。”
“七姐姐,你是不是和薛痕叔叔吵架了?”
“没有,我最近只是太忙了。”
“前天我有家里到东宫,在半路上遇到朝阳哥哥了,他说薛痕叔叔最近心情很不好。”
叶画叹息一声,伸手抚了抚叶桉的包子头:“你是不是怪我一直不去看师父了?”
叶桉冲着叶画甜甜一笑道:“桉儿永远也不会怪七姐姐的,不管七姐姐说什么做什么,桉儿总是站在七姐姐这边的。”说完,依偎在叶画的怀里,蹭了两蹭,亲昵道,“七姐姐和母亲才是桉儿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
“唧唧……”赤焰不好高兴的叫了两声。
叶桉摸了摸了它,笑道:“当然还有赤焰你,也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呃……你不人哦,你是我的小可爱。”
“母后,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还有赤焰,它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小可爱。”叶画心里一动,忽想起前世颐儿对她说过的话。
她温柔的将她揽在怀中,小貂儿在叶桉的怀里动了动,将头埋得更深的睡了。
“颐儿,你是我的颐儿……”
“咦?七姐姐,你为什么叫我颐儿呀,颐儿是谁?”
“……哦,姐姐叫错了,是我的小桉儿。”她温柔的看着她,伸手在她脸上抚了抚,益看越觉得桉儿就是颐儿,许是她想要的太多太多,寅儿回来了,她一心想着颐儿也能回到她身边,所以时常就把桉儿当成了颐儿。
“七姐姐,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好。”
“姑娘,姑娘……”门帘一响,就见到珍珠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太子……太子殿下回来啦!”
“什么,凤祈他回来了?”叶画骤然惊喜。
“画儿……”
转眼间,他走到她的面前,身上带着一股湿气,头发还沾着雨滴,下巴处冒着青青的胡茬,眼睛里充满了疲倦之色,可这种疲倦已被深深的喜悦所取代。
看到他白玉无暇的脸上划过一道带着血痕的刀伤,她的心突然揪的很痛很痛。
“凤祈,你受伤了?”
“这点小伤算什么,我没事。”
他勾唇一笑,那样的笑容衬在他带着伤的脸上,那样灿烂,那样纯净,那样温柔,美好的不像真实。
叶桉捂着小嘴,偷笑一声,赶紧和珍珠悄悄的先撤了。
“吱呀”一声,身后传来殿门合上的声音。
“凤祈……”她柔柔的喊了他一声。
他突然走到她面前,她直感觉腰间一紧,他的手上还带着一种湿湿的水气,烙在她的腰间本该是冰冷的,此刻却是如此炙热,这炙热的气息从腰间迅速燃遍全身。
“画儿,我好想你。”他声音喑哑,俯身,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的吻比以往任何时侯都更加激烈,带着一种强烈的渴求和疯狂的思念,吮吸辗转,轻易攻破她的牙关,毫无节制,充满力量的任意索取着她的柔软和芳香。
他步步紧逼,她的身体已被压倒墙边上,他紧紧的将她禁锢起来,整个人与她紧贴的几乎融为一体。
他的压迫,他的炙热,迅速燃起她全身的火,她的脑袋开始昏沉,整个人被他吻的酥酥麻麻的。
四肢百骸没了力气,她只能像根藤蔓一样紧紧的攀附在他身上。
牙齿轻轻咬开她的衣衫,她洁白的肌肤果露在外,没有一点冷的气息。
“画儿……”他忽然停了下来,一双眼眸泛着幽幽水光,静静的盯着她,“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我与你仿佛已隔了一生。”
“凤祈,我以为你今晚回不来的?”她的眼睛也是水茫茫的一片,因为身上无力,她根本就是挂在他身上的,依靠着扶住她腰的大掌作为支撑,她紧张的连呼吸都带着微微颤抖。
“我回来了,画儿……”他声音哑的不像话,泛着水光的眼睛被一片熊熊火焰所取代,盯着她的时候,恨不能将她一起燃烧了。
“……唔……凤祈……”
火势燃起,一发而不可收拾。
……
第二天,叶画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浑身更是被碾压过的酸软,男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三天三夜没睡觉,还能勇猛的像虎狼一般,直叫人吃不消。
今日是个好天气,夜雨停,有浅浅阳光透过重重纱幔照进来。
叶画微微动了一下身体,有个人在身后轻轻的抱住了她,他身上的热度传到她身上,温暖,却又有种湿腻的感觉。
……唉!昨晚太累太激烈了,都没有时间擦洗,就这样胡乱的睡着了。
似乎感觉到她醒了,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头发,颈子……
“……画儿”
“嗯……唔……”
他的唇再次席卷了她全身……
起床时,已是午时。
他抱着她走向洗沐房,温柔的为她擦洗,那样细致,轻柔,每一处都不放过……
她觉得有些羞,可累的没法动弹,就任由着他洗了,她只靠在木桶边沿闭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他帮她洗了多久。
再度醒来时,他已经帮她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头发,揉揉惺忪的眼睛,就看到他好看的脸庞。
“饿吗?”
她点点头。
“我抱你去吃好吃的。”
“嗯。”
她又点点头。
然后,她闻到一股扑鼻而诱人的肉香。
咕噜,咕噜……
她的肚子似乎也闻到了这股肉香。
“凤祈,你做的红烧肉真是越来越好吃了。”
“再好吃也没有你好吃。”
“你又不正经了。”
“……哦?那我就再不正经一下。”
“……”
用过午膳,二人又厮闹了一会儿,便去了勤德殿面见皇上,皇上心情很不错,空虚的国库添了一座金矿,他怎么能不喜悦。
不过喜悦归喜悦,他的眼睛里始终含了一层愁绪和疲惫。
叶画实在不解,为何到现在皇帝还对云英念念不忘,一个帝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怎么还会在云英身上用心,难道皇上对云英是真爱。
倘若真爱,当初怎么将他打入冷宫,害得她变成这般模样。
这皇上真是一个矛盾体,说是有情,有时候却很无情,说是无情,他又有情,真是让人看不懂。
这一点,倒跟他那个父亲叶赋有些相似,处处留情,又处处无情。
三人叙谈一番,又说到怡宁,三个人的心情似乎变得沉重了些。
景子归已经去了隋阳城,见到了贾晴方,她是果然是贾天赐的姐姐,不过并没有在她那里找到怡宁,不仅怡宁,贾天赐也没有去过。
景子归当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问,因为怕那个贾天赐一旦得到消息,知道有人在寻找怡宁,他就不会出现,所以景子归只化作一个园丁,潜伏在贾晴方的茶园里,他想总有一天,贾天赐会去的。
因为不仅他姐姐在那里,他的父母都在那里。
这件事皇上当然不知道,皇上相信兰妃,一旦让他知道也等于让兰妃知道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得了手,她与俪山大长公主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在母女亲情方面,这两人比之太后,恶毒多了。
至少太后是很护犊子的。
皇上每一次去栖梧宫都能引起太后的恐慌,她不敢认云英,也没脸认云英,所以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阻止皇上去栖梧宫,只能暗中命人盯着。
好在,皇帝也只是去看看而已,从来也没有宠幸过云英。
正想着,皇帝突然说道:“那个飞凤公主本是慕容青离送来和亲的,祈儿,等解决了常家,朕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叶画眉色一冷,皇上果然提起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皇子身上都正常,从古至今,有几个太子只娶一位正妃的,更没有皇帝后宫只有一位皇后,可是她偏偏要做这唯一,许是自私霸道了些,但她就是这样,若不能全部拥有,宁可放弃。
只听裴凤祈坚决回绝道:“父皇,儿臣绝不会纳飞凤公主为妃。”
“祈儿你?”皇上脸上一暗,又看向叶画道,“画儿,你也该劝劝祈儿,两国联姻,结秦晋之好,可使百姓免于战火。”
叶画正要回答,裴凤祈维护道:“父皇,这件事与画儿无关,任凭谁说儿臣都不会娶飞凤公主。”
“祈儿?”皇帝的声音变得严厉,“身为太子,你怎么能只顾儿女私情,却置国,置民于不顾!”
“父皇,儿臣心里一刻也不敢忘了身上的重任,只是和亲是两厢情愿的事,飞凤公主自己就逃了婚,说明她根本不愿,她不愿意,儿臣也不愿意,这场两国联姻又有什么意义。”
皇上愣了愣。
叶画接着道:“父皇,飞凤公主并不是安定的性子,倘若她嫁入东宫却逃跑了,到时父皇又要如何跟慕容青离交待?”
皇上默了默,这飞凤公主的确是位不走寻常路的奇葩公主,才到大历几天就惹了不少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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