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九重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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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九重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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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颦儿回府时,正有人将张婆子的尸体往外抬,被林颦儿拦住,交待他们将尸体送回张婆子的住处。

像这种陷害主子的奴才,死后的下场也是扔乱葬岗,林颦儿作为被陷害的人竟然主动为张婆子的尸体求情,不免被人赞心地善良。

府中下人听到林颦儿这一举动,都对林颦儿有了新的认识。结合以往林颦儿的态度,大家算是对林颦儿的性格了解的七七八八。

大小姐看着冷淡,实则心地善良,惹她的人,她会叫小海子把人打的吐血,对于其他人,她不会过多为难,只要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偶尔有一点小过错,她也不会揪着不放。

张大峰见侯府的人将张婆子的尸体送回家,对林颦儿愈发感激。她果然说话算话,虽然性子冷了点,却是个好人。

张大峰买了口棺材将张婆子收拾妥当后放进去,又搭设起简易灵堂。

而好人林颦儿此刻正坐在房内,研究她发财致富的道路。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林行之在林颦儿对面坐下,眼睛却不看她,四处乱转,打量她的房间。

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十分无礼的,锦绣看向林行之的眼神有些不善,林行之好像并未察觉,眼中带着好奇将林颦儿的闺房打量一遍。

他这个大妹妹总是时时给人惊喜,从没有哪个女子请男子到闺房相聚的,即便是兄弟,也总该避嫌些才好。

“你看够了没有?”林颦儿虽然没那么多讲究,但也不代表喜欢人家窥探自己的生活。

林行之收回目光,态度严肃起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林颦儿拿出个简易草图,对林行之道:“我想请你帮我做出这个东西,能做吗?”

林行之看着两根杆子,九个圆环的草图,有些不解:“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九连玉环,环与杆可以分开,你若是做的出来,我再示范给你看。”

这个九连玉环看上去不过一件饰品,倒是没什么特别,不过林颦儿所说的玉环与杆能分开,林行之却是很感兴趣。

“好,等我让人做好了,拿给你看。”

林行之拿了图纸,便匆匆去找人实践了。林颦儿手头无事,便想起了匣子一事。

上次去千岁府本来是想问问妖孽,伪造的东西做好了没,结果被书房那个意外岔开了,现在反正她也无事,不如去看看。

这是林颦儿第一次白天去找染欲烬,她特意换了一身男装,出府后并没有奔着千岁府去,因为小海子说,这个时候,染欲烬不在府上,应该是在九重司。

这是林颦儿第二次来九重司,第一次是因为月风凛刺杀一事,被染欲烬请来观刑。

这第二次,却是她自己主动走进来。

九重司比长宁城任何一个办公堂口都要富丽堂皇。赤足金打造的牌匾上印着三个血红大字,使人刚一至九重司的势力范围便感觉到一股迎面煞气。

朱红大门宽敞,可并排行驶三辆马车,想来是为了照顾染欲烬那半副銮驾,以免他卡在门口。

再往里走,门内世界与门外全然不同。外面已是深秋萧瑟,这里的景致却好,庭院深深,红花绿树,若没有门口的牌匾,只怕还以为这里是某个官邸宅院。

林颦儿方一进院,便有内侍过来询问:“原来是海公公,不知两位到此有何贵干?”

小太监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说话却十分老道,不谄媚亦不倨傲。

“咱家是陪着小姐来见千岁爷的,还烦请通报一声。”

“稍等。”小太监撂下这么句话,便转身进了九重司大堂。

林颦儿目光随着他身影而走,只见他进了后堂,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才出来,对林颦儿主仆道:“千岁爷请小姐进去,劳海公公在外面候着。”这便是只允许林颦儿一人进去。

小海子目送林颦儿走进后堂,才跟着小太监一旁喝茶去了。

林颦儿先前见小太监进到后堂,本以为染欲烬就在后堂,谁知走进来后,着实吃了一惊。

这后堂内与其他衙门官府大不相同,连个临时休息的软塌都没有,只有一个泛着冷光的铁门。

林颦儿推开铁门,走了进去,血腥之气扑鼻而来。

狭窄的甬道两旁是一个个隔开的牢笼,牢笼上方每隔十米左右有一个摇晃的灯碗,里面燃着用人脂做的油灯,油灯的香气与血腥之气混合,散发出诡异的味道。

两旁牢笼里的人见到林颦儿走过的时候,纷纷伸出手想要扯住她的裙摆,却只能停在留她两寸左右的地方,无法前进。

看这些人的精神头尚可,像只是些皮外伤,倒是让林颦儿有些意外。

然而,越往里边走,林颦儿的表情越凝重,步伐也愈发沉重起来。

她每走过一个铁门,便可看到里面的人状态各不相同。

前三道门尚可,等过了第四道门,便有些触目惊心。有些人被摘除了一个眼球,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盯着林颦儿,直勾勾的眼神让林颦儿寒毛直竖。

接下来的几个门里,大都是断手断脚,四肢不全的人,越往后面走,那些人越沉默,连看都不看林颦儿一眼,似乎知道求救无用,所以干脆放弃。

一直到第九道门,才有所不同,不同于其他八道铁制门,这一道门是朱红梧桐木门,林颦儿轻轻推开门,一股幽冷香气钻进鼻翼,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赶走了先前的满腔血腥气。

进了这最后一道门,林颦儿终于对九重司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原来所谓九重,不是她先前所想的那般九重天,而是九重炼狱。一重比一重残酷,一重比一重狠毒。而这一切的恶之源染欲烬,便住在第九重,他掌控着九重地狱里的生杀大权,冷眼欣赏着人们挣扎、扭曲的丑态,欣赏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看来你已经欣赏过外面的刑罚了,可还入眼吗?”染欲烬睁开眼睛,妖异的红莲花在他眼尾慢慢苏醒,伸出诡媚的触手,温柔抚摸他的眼角。

林颦儿踢掉鞋子,赤脚踏上柔软的火红狐皮地毯,白嫩的玉足踏在妖红的狐皮上,美不胜收。房间很大,目测超过一百平米,高床软枕,金器玉盏,极尽奢靡。

染欲烬坐在地上,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林颦儿,不知从哪掏出一串金铃铛,丢了过去:“戴上。”

林颦儿顿住脚步,看着那串精致的铃铛,没有弯腰去捡,反而皱起了眉,这串金铃铛让她想起现代的那些宠物猫狗。

染欲烬见她不为所动,亲自走过来,半蹲在她身前,拾起那串铃铛,想要套上林颦儿纤细的脚踝。

林颦儿往后退了一步,染欲烬伸出的手便落了空,徒留叮铃铃的声音响彻在空荡的房间里。

染欲烬冷笑一声,伸手去抓林颦儿的腿,再次被林颦儿侧身躲过。

他弹跳而起,以迅雷之势握住林颦儿左手腕,林颦儿面色一变,右手五指并拢,对着染欲烬颈子戳过去,被他以两指截住。

林颦儿只得收回右手,举起手刀猛的劈向染欲烬握着自己的手臂,染欲烬勾唇一笑,松开手臂猛的用力一推,林颦儿便直直向后倒去。

林颦儿暗骂一声阴险,临时做了个后空翻,还未等站稳脚步,又被染欲烬追上一脚踢在她小腿上。林颦儿吃痛,双手撑地,以一字马姿势劈坐在地面上。

染欲烬从她头上轻松翻过,扯住她的后衣领将她生生掀翻在毯子上,林颦儿恼羞成怒,一脚踢上染欲烬绝美的脸,却被他长腿压下。

林颦儿手脚并用,像个被惹急的猴子一般,染欲烬笑容不变,轻松化解了林颦儿所有攻势,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他的一条长腿压着林颦儿的两条腿,另一条腿横在她腰间,大手轻松握住她双手,高举在头顶,看起来像是要强迫她做某些不和谐的事。

他腾出右手,捡起一旁的金铃铛,扣在林颦儿白嫩的脚踝上。林颦儿只听的咔嚓一声,金属的凉意从脚底传进心里。

目的达到,染欲烬十分好心的放开林颦儿,林颦儿看着脚踝上金灿灿的铃铛,眸光冒火。

这金铃铛与她十分契合,仿佛是为她量身打造一般,林颦儿撸的脚踝都红了,也不能将它拿下,她伸手握住镯子接合处的两边,用力向两边掰扯,想要将它打开,却发现这看似纤细的镯子,结实的很。

林颦儿看向染欲烬,发现他正拿着一个金质钥匙把玩,见林颦儿看过来,他好整以暇的开口道:“此铃铛镯是鲁班弟子的传人打造,天下只有一把钥匙能够打开。”很显然,那把钥匙便是他手上那把。

林颦儿冷嘲一笑:“如此贵重的礼物,颦儿受不起,还请千岁爷收回。”

染欲烬笑容不变,不理会林颦儿的恼怒:“这铃铛是用一种特殊材质所做,何时你的功夫小有所成,走路时便不会再发出响动。”

见染欲烬不会收回,林颦儿深吸了一口气安静下来,有些狐疑的看着脚踝上金灿灿的铃铛,在她功夫没练成之前,她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干,只能成天待在房里。

不过她打不过染欲烬,只能妥协,眼睁睁看着染欲烬将金钥匙贴身放好。

这种锁在她身,钥匙他收着的画面,让林颦儿不由生出些自己是染欲烬禁脔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鬼悚,以至于林颦儿连染欲烬的脸都不敢再看。

染欲烬摸上她脚踝的时候,林颦儿耳后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这种感觉犹如被一条花斑毒蛇缠上,黏腻而悚然。

直到脚踝上传来冰凉舒服的感觉,林颦儿才疑惑的低下头,看到染欲烬正在她红肿的脚踝上涂抹药膏,他的手指修长冰凉,轻轻摩挲着她细嫩温暖的皮肤,带来一丝异样的感觉。

有热气从脚踝蒸腾,一点点窜进林颦儿身体,随着血管流向心房。

她有些不自在的偏过脸,不去看染欲烬过分妖媚的面容,和他眼中认真到近乎温柔的目光。

染欲烬并非发觉林颦儿的异样,依旧专注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将那红肿揉散,才用帕子擦了手,将药膏递给林颦儿。

林颦儿接过药膏,干巴巴的说了声谢谢,染欲烬挑了挑眉,刚要说些什么,德总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进来。”

德总管从门外走进来,林颦儿看到他并未脱鞋,而是在鞋上套了一层类似现代的鞋套的东西。

他走到染欲烬面前,弓腰说了些什么,染欲烬勾唇一笑:“带他们过去。”

德总管走后,染欲烬将地上的林颦儿拉起,在她耳边幽幽开口:“今日你这丫头有眼福,本座已经很久不曾亲自动手。”

林颦儿深知以染欲烬变态的个性,能让他亲自动手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她很想拒绝,然而,染欲烬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随着染欲烬穿过八重诏狱,重归人间,刺眼的眼光映在她身上,久违的温暖。

然而不是谁都喜欢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染欲烬刚一踏出大堂,粉红的仪盖便遮了过来,为他挡住刺眼的阳光。

与此同时,侍卫抬着一款环佩叮当的宝蓝色轿辇停在两人面前。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立马跪下,将身体弯成脚凳,让染欲烬踩着上轿。染欲烬优雅的走进轿辇,撩起帘子看林颦儿,林颦儿便只好轻踩了一下小太监的脊背,轻盈跃上轿辇。

叮铃铃,脚踝上的铃铛响了起来,林颦儿脚步一顿,栽倒在染欲烬脚下,等她抬起头,目光正对上染欲烬两腿中间。

林颦儿简直想找块豆腐撞死,好在染欲烬早在林颦儿摔倒时便放下帘子。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颦儿,扯了扯金粉滚边的袖口,道:“青天白日的发什么浪,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座不成。”

这是林颦儿第一次听染欲烬亲口提及自己是个太监的事情,听着他揶揄的口吻,又看了看两人的姿势,林颦儿涨红了脸,按着他的膝盖起身,坐在一旁,远离染欲烬。

然而轿辇虽大,空间毕竟有限,她甚至能闻到染欲烬身上的幽幽冷香不断的传来。

林颦儿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一个重物突然落在她腿上,吓了她一跳。

她垂眸,看着染欲烬绝美的容貌,轻轻吐出一口气。即便如此近距离观察,染欲烬仍旧美的没有瑕疵。他的皮肤白如牛奶,滑若凝脂,光似瓷器,没有了深邃的银色苍茫,整个人显得柔软而美好。

半晌,他的呼吸均匀起来,长长的睫毛娇弱的垂下,挡住了一双妖异的眸子。如山水画一般墨染的眼线,柔和连绵,勾画出一副绝美的睡美人图,就连他眼尾的业火红莲,也变的安静而纯洁,不染纤尘。

轿辇停下,染欲烬仍旧没有动,看起来睡的很沉,林颦儿想起那日在书房的场景,突然恶从胆边生。

她知道以染欲烬的威望,没有人敢自作主张掀开帘子,她伸出手在染欲烬脸侧扇动了两下,染欲烬没有任何反应。

林颦儿露出兴奋紧张的神色,深深吐出一口气,将染欲烬腿上的袍子扯到一边,再将魔爪伸向了染欲烬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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