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九重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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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颦儿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她努力克制住慌乱,伸出两根手指提起染欲烬的裤腰。

仿佛连老天都在帮自己,染欲烬这厮竟然没有穿亵裤。

再一点点,她便能窥探到染欲烬的重要秘密。林颦儿做了一个深呼吸,将他的裤子又拉高了一点,匆忙之下她并没有看的太确切,正想要仔细确认,染欲烬突然不舒服的翻了个身,林颦儿被惊的手一抖,正好落在她想要了解的地方,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有些空荡。

林颦儿快速收回手,染欲烬也在这时醒了过来,不过刚醒来的他并不如平日精明,他并不知道这短短的两分钟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袍子,不曾理会林颦儿的心绪翻滚。

林颦儿还沉浸于刚才的一按中没有回过神,她有些可惜,可惜这样的绝色竟真的是个太监,不过转念她又觉得,上天是公平的,它给了染欲烬绝色的容貌,无上的权势,却收走了作为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染欲烬看着林颦儿沉浸的侧脸,手指抚上眼尾的红莲花,笑意莫名。

染欲烬率先走下轿辇,冷眼看着侍卫从后面的马车里拉出两个人。两人被灌了软筋散,因此并未捆绑。

林颦儿跟在染欲烬身后下轿,目光所及是一片稀疏树林,根据路程来看,应该还在九重司范围。当她的目光落在两人手上时,呼吸不由顿了一拍。

两人十根手指上的指甲全部被拔的干干净净,露出指甲下的粉肉来,想来是被拔了有一段日子,粉肉已经愈合,结成凹凸不平的平面。

他们的身上倒没有多少伤痕,除了指甲能看出动过刑,便只有一双铁鞋引人注目。

见林颦儿的视线落在两人的铁鞋上,小海子走上前在林颦儿耳边解释:“这是九重司的一种刑罚,叫红绣鞋。将烧红的铁鞋套在人脚上,牢牢贴合,等到铁鞋凉透,脚上的皮肉已紧紧沾到鞋上,除非把脚砍掉,再没别的法子,只能一辈子穿着。”

林颦儿愕然,给这种残酷的刑罚取这般粉红的名字,发明的人也是够变态。

然而还不止这些,根据小海子的解释,红绣鞋最残酷的还在后面。根据人犯不同,红绣鞋的重量也不同。有三寸红莲,五福花开,十全十美等等名头,分别是三斤重的铁鞋,五斤重的铁鞋和十斤重的铁鞋。

鞋越重,走路便越吃力,那些穿上几十斤铁鞋的犯人,根本难以行走,有些穿上铁鞋的人,刑手还会把他们吊起来,当身体难以承受脚的重量,被拉脱臼甚至骨骼断裂,十分常见。

小海子告诉林颦儿,在九重司,这只算是中下等的刑罚,真正的干货多了去了。

这厢小海子正与林颦儿解说的时候,侍卫已经将其中一个人犯埋进土里,只余头部。林颦儿看着染欲烬戴上一层薄如蝉翼的手套,拿起托盘上的一把柳叶弯刀,温柔的将那人脑袋正中的头发剃掉,露出光滑头皮。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染欲烬手执刀柄快速划破那人头皮,动作干净利落,连一点血丝都不曾渗出。

他将刀放回托盘,便有侍卫拎来准备好的木桶,将水银从那人的头皮缝缓慢的灌注进去。

林颦儿看到,那人的面容扭曲骤缩,仿佛忍受极大痛楚。等到桶里的水银都灌注进去后,那人大声嚎叫起来,声音凄厉如夜枭,刮蹭着众人耳膜,在耳廓中冲撞轰鸣。

没过多久,惊奇的一幕发生了,一个粉红的细嫩的身体将头皮上的缝隙撑大,生生从身体里挤了出来,只余一张皮还留在原地。

有人端着一个半盛水的大木盆在一旁看着,等到那嫩红身体挣出皮子窜出后,快速伸手接住了身子。

那身子跳进盆里后,挣扎的更加剧烈,直将木盆里的液体扑通的不剩多少,不过挣扎是徒劳的,在他挣扎的时候,便会有人源源不断的向木盆里倒液体,不多时,那无皮的人便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剩下无力的抽搐痉挛。

林颦儿早已被这一幕惊了心神,她一直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若非有深仇大恨,此等刑罚实在过于阴毒了。

小海子比林颦儿还好些,但也微微白了脸色,在宫里,得宠的妃子对付失宠的妃子,手段百出,他多少见识过,不过如这般**的虐杀,实在骇人。

染欲烬脱下手套,走到一旁,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打横抱起腿软的林颦儿,径自走向轿辇。

“本座的手段你如今见识过,可还不变吗?”染欲烬眼神落在轿帘一角,勾唇浅笑,端丽无方。

半晌下方没有声音传来,染欲烬嗤嗤笑了笑,却被一双纤细手臂勾住了脖子。

林颦儿主动伸手勾住了染欲烬的脖颈,抬起有些苍白的脸,浅笑嫣然:“颦儿只是个普通人,会贪生,会怕死,只要以后千岁爷的手仍旧如现在这般放在我身下,而非悬在我头顶,颦儿便足矣,至于千岁爷杀谁,剥谁,想必自有千岁爷的道理,个中缘由颦儿不曾了解,亦不会置喙。”

她承认刚刚她确实生出恐惧、觉得残忍,不过她并不是圣母,更不是救世主,在这个世界,她连重要的人尚且保护不了,何谈他人,她能做的只是不去欣赏别人的痛苦,不将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已是善意。

只要染欲烬的刀不是割在她的皮肉上,他杀谁,他剥谁的皮,与她有何干系。他依旧是他,是她选择背靠的大树。

染欲烬的笑容多了两分温度,半真半假的看着林颦儿晶亮的眼珠:“那若本座的柳叶刀置于你头上,要剥你的皮子呢?”

林颦儿想了想,笑道:“颦儿自当洗刷干净恭候千岁爷,只望千岁爷剥了颦儿的皮子后,不使它流入污秽之地。如果能成为千岁爷房里的一件藏品,也总算不辜负颦儿的一片拳拳真心。”

她眉眼弯弯,说的如同穿衣吃饭般随意自然,让人明知不是真心,却也心情愉悦。

“你这身皮子本座不稀罕,你这张嘴儿倒是讨人喜欢。”染欲烬将林颦儿放在软垫上,手伸到她唇边又生生顿住,想起自己方才剥过皮,将手收进袖口,从轿辇中退了出去。

他走到木盆前,看着里面半死的躯体,对另一个人犯露出阴森笑容,如同坟墓里爬出的索命艳鬼:“本座许久不做腌肉,不知手艺如何,今儿你有口福了。”

染欲烬卷起袖口,从一旁的托盘上取出调料,依次撒在盆中被盐水浸过的身体上。

微风过后,调料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混合着人肉味道,形成一种令人惊悚的香气。

还不待染欲烬再做什么,那个幸存的人犯已开始不停以头撞地,企图求死。

染欲烬自然不会让他死的这么容易,吩咐人在原本的坑旁边又挖了一个坑,坑挖到一半,那人精神终于被击溃,眼神直视着木盆里的人,嘴里喃喃道:“我说,我说,我说了…”

染欲烬让侍卫将人带回马车,自己用盐水仔细净了手,带着林颦儿回到九重司前院。

“千岁爷,颦儿今日来,是想问您仿造的信做好了吗?”

“你不担心他为了秘密而将你灭口?”这个他是谁,两人心照不宣。

“我会向他证明我没机会知道他的秘密。”

“本座会让人送去。”

今日的目的达到,林颦儿刚要离开九重司,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小跑到染欲烬身边,一脸焦急:“千岁爷,陛下请您即刻进宫。”

“你先回吧,待本座换了衣裳再进宫。”

“这…”小太监有些迟疑,看起来无尽帝真的很急。

染欲烬没有言语,含着凉薄笑意看着小太监,小太监立马如立针毡:“奴才告退。”

他转身小跑出九重司,却又不敢马上回宫,只能在皇城脚下慢慢晃荡,在心里祈求染欲烬今日能快些出门。

好在染欲烬今日心情不错,并未拖延太久,只换了身官服便让人抬他入宫。

小太监远远看到蓝色轿辇,如同看到亲人一般,险些热烈盈眶。他不敢上前,只能等轿辇过后,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的跟在轿子后。

轿辇进了皇宫,染欲烬才掀开帘子,让人问小太监无尽帝现在何处。小太监回答说在月昭仪寝宫,轿辇便直接抬到月昭仪殿外。

染欲烬踩着人凳下了轿,一路往内殿而去,他敏锐的嗅到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虽被熏香掩盖,却仍旧有迹可循。

无尽帝和月昭仪都抬眼看向门口的方向,一袭深紫官服贴合的衬在他身上,刺绣的睚眦凶兽占了半个衣襟,从他胸前探出头来,眼睛凶恶有神。另一只相同的睚眦则匍匐的趴在官袍后摆上,随着染欲烬走动,那只睚眦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脚边,恭谨而温顺,仿佛是他豢养的宠物一般。

顺着官服向上看,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便毫无征兆的暴露在眼前。三千乌发披散,直到腰际,发梢调皮的抚弄美人腰,撩人的妖娆。锦绣攒金官帽下是一张难以描述的脸。肤光如玉,一朵精致的业火红莲妖娆绽放,使他诡媚上吊的丹凤眸子愈发妍丽,如山水画般墨染的眼线,将他完美的眼型清晰勾勒而出。两片艳红的薄唇,如同点染在美人脸上的胭脂,相得益彰,于美人更添娇美。

即便这张脸看了多年,无尽帝还是忍不住失神,便连月昭仪也忍不住露出嫉妒的神情。这宫里最娇媚的丽贵妃也不敌染欲烬一半美貌。

见两人痴痴的看着自己,染欲烬银色的眸子缩了缩,殿内的温度立刻跟着下降。

“陛下叫臣来有何事?”染欲烬冷冷开口,打断了两人的目光。

无尽帝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沉重的道:“月昭仪今日被刘采仪冲撞小产,朕希望你将人带回九重司好好审问,务必查出真相。”这便是怀疑有人指使。

至于刘采仪便是之前的刘常女刘蓉,她前段日子意外得了无尽帝的宠幸,被晋为采仪,刚高兴没几天,便出了这样的事。

比起一个家世微薄的小宫嫔,无尽帝当然更看重怀了身孕的月昭仪,所以昔日的温情在这一刻全都变成冰冷的棍棒。

不过刘蓉嘴很硬,又或许是真的冤枉,被打了板子依旧不肯吐口承认自己害月昭仪小产,只说有人陷害。

无尽帝虽然不理事已久,但到底没真正糊涂,他总觉得一个刘蓉没胆子敢害月昭仪,而且以刘蓉的位分,害了月昭仪的孩子对她并没有什么切实的好处与帮助,所以无尽帝怀疑有人指使刘蓉,便叫了染欲烬来。

月昭仪本来恨极,是要立刻处死刘蓉的,但不知想到什么,便同意了无尽帝的提议,让染欲烬来调查此案。

“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妾的孩子报仇啊。”月昭仪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朕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朕晚些再来看你。”无尽帝对月昭仪一味的哭哭啼啼有些头疼,便与染欲烬一同出了淑华殿,出了淑华殿后,染欲烬让人将刘蓉带回九重司,无尽帝则往修仙殿去。

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水灵美人,对着无尽帝盈盈下拜。丽贵妃一改往日娇媚扮相,穿了一件湖蓝纱裙,外罩一款镂空蝴蝶白色披肩,她头发未束,只用一根蓝色绳子松散扎起,脂粉薄施,唇上只涂了淡粉的唇脂,清新怡人。

无尽帝看着眼前人优美的颈子,眼神一暗,伸手扶起她,等这人抬起头,无尽帝才发现是丽贵妃。

吃惯了大鱼大肉,便觉得清粥小菜开胃,无尽帝此刻便是如此,他看着打扮轻盈灵动的丽贵妃,揉捏着她的手,柔声问道:“爱妃今日怎穿的如此单薄,这是要往哪去?”

丽贵妃大眼睛眨了眨,不胜娇羞的收回手,声音泠泠:“臣妾素衣简装是想求佛祖保佑,保佑小皇子能往登极乐,也保佑陛下能再得麟儿,若能如愿,臣妾便素衣简服,茹素半月,以示诚心。”

无尽帝听了很受感动,拉起丽贵妃的手道:“爱妃心意诚挚,相信佛祖会看到的,不过这些事自有僧侣道人去做,不劳爱妃操劳,爱妃身体单薄,茹素半月,恐伤了身子,就如你所说素衣简服便是了。”

“陛下说的是,多谢陛下体恤,那臣妾便回去了。”丽贵妃乖巧的拜了拜,转身离去。

她嘴角含着志在必得的笑容,果不其然,她刚走出一步,无尽帝便追上了她的步伐:“朕许久没去爱妃宫里,倒有些想念你泡的茶,且过去向爱妃讨杯茶喝。”

“欢迎之至。”丽贵妃转头调皮一笑,步调轻快的径自向前走,也不理会无尽帝,无尽帝追着丽贵妃的步伐,看着她清灵的身影忽远忽近,心里有些发热。

接下来的几天,无尽帝一直宿在丽贵妃寝宫,连修仙之事都不那么热衷了。

“贱人。”月昭仪打掉宫女端来的药碗,瓷片碎了一地。月皇后从殿外走进来,听到月昭仪咒骂,不悦的皱了眉,快步走到她床前:“你这是做什么,好好养好身子争取再为陛下诞下子嗣才是你的能耐。”月皇后看了贴身宫女青月一眼,青月将宫人遣了出去,细心的关好殿门。

月昭仪看着月皇后严肃的脸色,不甘的收敛神色,向月皇后抱怨:“姑母,难道我们就看着宁绣宫那个贱人勾引陛下吗?都一把年纪了,还装小姑娘,也不嫌臊的慌。”

“只要陛下喜欢,谁管臊不臊。本宫人老珠黄,不得陛下怜惜,你却不同,别怪本宫不提醒你,你若再不快些振作,这后宫就是她易丽音的天下了。”

“可是姑母,我如今刚小产,如何能承宠。”月昭仪提到小产时,眼睛快速的闪了闪,倒不见多伤心,可惜反倒多些。

月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道:“本宫只能告诉你,伺候男人的法子多了,剩下的你自个琢磨吧!”

月昭仪看着月皇后的背影,眸光变幻不定,月皇后的暗示她懂,可是让她费尽心机去讨好一个老头子,月昭仪只觉得胸口堵的慌,怀孕时期的恶心又涌了上来。

更让她惊讶的是,月皇后看着沉稳端庄,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然,在宫里生活了多年的女人自戴一层面具。

夜幕降临,锦绣拿过灯旁的木条摁在烛火上,将灯熄灭。正要去摁第二盏灯,一道红色身影突然出现在房内,吓的锦绣差点叫出来,好在她及时捂住嘴,才没有发出声音。

“千…千岁爷…”锦绣有些紧张的蹲了蹲,不敢看染欲烬那张绝美的脸。

“你下去吧。”染欲烬声音还带着外面夹带的寒气,语气倒还算温和。

林颦儿冲着锦绣点点头,锦绣快步退下,将房门掩好。

“千岁爷不是说让人送来,怎么自己亲自来了?”林颦儿拿起他放在桌上的匣子瞧了瞧,有了这个匣子,她取信林老侯爷便更有说服力了。

林颦儿看向染欲烬,从他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倒是帮了她一个忙。

“丫头,过来。”染欲烬没有回答林颦儿的话,自己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林颦儿想起上次在这张床发生的事,脚步有些迟疑:“这么晚了,千岁爷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染欲烬一眼便看穿林颦儿想些什么,嗤嗤笑了:“小淫妇,你若不想走到哪响到哪,就到本座这来。”

原来是想提升她的武功,那你不早说。林颦儿脸色讪讪,快步走到床边,清脆的铃铛声响个不停。

两人相对而坐,染欲烬向前平伸出双手,林颦儿轻轻将手搭在他手心,闭上眼睛。

半晌,染欲烬率先收了手,林颦儿只觉得原本有些阻滞的脉络变得通畅了,一股气流迅速涌遍全身,最终归于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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