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夺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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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风吟走到离房间几步远的距离停下,试探的唤了一声林颦儿,林颦儿紧紧秉住呼吸,试图推开身前的染欲烬。

染欲烬玩味一笑,似乎是惩罚林颦儿的抗拒,他微一用力咬破林颦儿的舌尖,血腥味立马充斥两人口腔,而林颦儿也不可控制的轻唔一声。

就是这么细微的声响,却被月风吟听见,他走到门前,伸手便要推门,林颦儿使出全身力气推开染欲烬,语气急切的制止:“别进来。”

月风吟推门的手顿住,声音有些痛楚:“颦儿?”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林颦儿却没心情理会月风吟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有什么事就在外面说罢。”

听到林颦儿态度如此冷淡,甚至连看见他这张脸都不愿,月风吟有些克制握紧拳头,却什么都没有说。能静静站在外面,感觉到她的气息,也好。

林颦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原本想打发了月风吟,然后再应付妖孽,谁知道月风吟今日不知发什么神经,竟然站在外面不走了。

其实月风吟只是被林菲儿算计林颦儿和秦焘一事,引发了内心深处的一丝不安,他想再勇敢一次,不想余生追悔莫及。

林颦儿哪知道月风吟的心思,她现在快要被染欲烬折磨疯了。

染欲烬知道她不敢声张,便愈发的磋磨她。林颦儿看了一眼被褪到腰部的袍子,恶狠狠的瞪着染欲烬,染欲烬似乎感觉到林颦儿的怨念,折腾的更欢了。

他握住林颦儿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居高临下的打量她光裸的上半身。妖孽的目光肆无忌惮,让林颦儿脸儿红的如同滴了血,却不敢反抗引得外面的月风吟进来。

正在林颦儿窘迫的时候,外面的月风吟突然开口说话:“颦儿,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听到月风吟的声音,染欲烬眸子一眯,笑的放荡,手突然重重一握,逼的林颦儿险些叫出声。她狠狠咬住嘴唇,血色散尽,才没有叫出声来。月风吟见她不言语,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林颦儿一心想先打发了月风吟,便道:“个人立场不同,我不怪你。”

月风吟听到林颦儿的回答,轻笑起来:“谢谢你,颦儿。”

染欲烬看着‘互诉衷肠’的两人,无声哂笑,将林颦儿翻了过来,面朝墙壁。染欲烬的动作实在算不得温柔,林颦儿只感觉自己胸前的两团肉要被压扁了,却被染欲烬按住身体反抗不得。

身前月风吟还在说着什么,林颦儿却已听不真切,因为身后的妖孽愈发放肆,直接将她的袍子撩了起来,半褪了她的裤子。

林颦儿将拳头抵在口中,强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门外月风吟的声音还有眼前的墙壁慢慢变的模糊,林颦儿数不清自己到底在染欲烬的手下绽放了多少次,她只知道她的腿儿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若不是染欲烬抵着她,她早已滑落在地上。

终于,门外的月风吟吹够了冷风,抬步走了。林颦儿才得以转过身来,她主动环上了染欲烬的脖子,顾不得她的胸口因为这一动作而送到染欲烬眼皮子底下,她实在没有力气,需要依靠着他才能不使自己摔倒。

可是妖孽实在恶劣,他慢条斯理的扯下环在自己脖子上的纤纤玉手,玩味的调笑:“月大公子方才在众人面前,言之凿凿,表明了对你的情意,而后又顶着冷风跟你诉了这么久的衷情,这份心意真真连本座都感动了。”

染欲烬嘴里说着感动,眼里却全是凉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颦儿,似乎等着看她的好戏。林颦儿心里暗骂了声提了裤子不认人,最后却发现需要提裤子的人是她,而不是染欲烬那个妖孽。

这个认知让林颦儿有些挫败,似窘迫般的咬了咬唇,再次抬手环上了染欲烬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嘴上说着奉承的话:“那又如何,他如何比的上千岁爷您风华绝代。”

染欲烬明显听到林颦儿咬紧后槽牙的声音,露齿轻笑,道:“你这小淫妇真真淫心可诛,本座方才伺候的你还不够吗?”这话说的林颦儿如同**荡妇一般纵欲无度,林颦儿狠狠咬紧牙齿,默不作声。

好在染欲烬说完之后,终于大发善心接受了林颦儿的‘投怀送抱’,打横将人抱起,不到一刻钟便出现在水云苑。

正在房间打扫的流年看到林颦儿被抱着回来,吓了一跳,却强忍着没有出声,上前向染欲烬请了安,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林颦儿没有回答流年的话,只让她打些热水送进来,染欲烬戏看过了,人也磋磨过了,便潇洒离去。

过了半晌,流年将水送进来,在外面没寻到林颦儿的锦绣也回到房间,看到林颦儿头发微乱,衣衫不整,锦绣一下子紧张起来:“小姐,您…”锦绣眼圈睁的老大,以为林颦儿没能躲过林菲儿的算计,急的话都说不出来。

林颦儿笑着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事。”

锦绣终于放下心来,可又觉得不对劲:“那您这是?”

流年小声在锦绣耳边解释:“方才千岁爷来过,是千岁爷送小姐回来的。”

锦绣听了,更加难过了,染欲烬那是什么人,虽然貌美如花,权势滔天,可到底是个太监,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太监。流年原本不甚明白,看到锦绣的反应也明白了一些,不由的替林颦儿忧心。

“小姐,您和千岁爷…他…”

“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林颦儿十分坦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身边亲近的人早晚会洞悉她和染欲烬的事。

锦绣和流年听了,不由自主的绷紧小脸,比起染欲烬,月风吟也要好些啊!最起码他是个正常男人,而且性子温和。

林颦儿见两人如丧考妣的样子,笑着宽慰:“你们不用替我可惜,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染欲烬虽是个宦官,毕竟权势大,必要的时候能护的住我,况且就目前来看,我们俩不过各取所需。我既然想借助他的权势,又怎么能不付出些东西,宦官不能真正的拥有女人,以后遇到合适的人我再嫁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染欲烬长的貌美,我也不算吃亏。”

锦绣和流年听到林颦儿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尤其听到林颦儿还是女儿家,还可以再嫁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们不知,这只是林颦儿安慰她们的话,在林颦儿心里,她不热衷于嫁人,后来遇到月风吟,觉得这件事可以纳入考虑范围,如今,她倒是一心一意只想往上爬,并不想成亲的事。

林颦儿草草梳洗完,就收到了宁氏请她去翠竹堂的消息。林颦儿知道东窗事发,没有耽搁,带着锦绣迅速过去。

到了翠竹堂,锦绣被拦在外面,林颦儿唇角一勾,小步走进堂内。

堂内,林老侯爷坐在上首,一向被宁氏看重的沈氏今日没有坐在椅子上,反而跪在堂下,她神情憔悴,眼眶湿红,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而沈氏的夫君二老爷林明,也跟着站在堂下,等待着清点的结果。

林颦儿走进堂内,并不看二房夫妇,先向上首的林老侯爷问了安,才不解的问道:“二婶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今天的宴出了什么问题吗?”

林老侯爷没有回答林颦儿的话,因为宁氏进来了,她将清点的结果列成单子,交给林老侯爷查看,然后气冲冲的坐在林老侯爷身边,失望愤怒的看着沈氏:“你说,库房里丢失的东西都哪去了?”

“母亲,媳妇不知道,媳妇冤枉啊!”沈氏一个头叩在地上,磕的很响,情真意切的看着宁氏:“母亲,媳妇掌家多年,可曾贪过什么,母亲您一定要相信我。”

林明也在一旁帮自己媳妇说话:“是啊,母亲,素娥掌家多年,一直没出过什么纰漏,这次是否有什么误会,会不会有人偷入库房。”

宁氏却不为所动,想起今日那尊汉白玉的仙鹤祝寿,本来高兴的心情荡然无存:“我且问你,库房的钥匙呢?”

沈氏从衣襟里掏出一把钥匙,示于人前,柴嬷嬷受宁氏吩咐将钥匙从沈氏手中拿走,交给宁氏。沈氏心里委屈极了,却不敢开口反对。就算最后她能证明她没有监守自盗,也确有失察之责。

宁氏将钥匙自己收好,对林明和沈氏道:“你们怀疑有人偷入库房,可这钥匙一直在二媳妇身上,从不离身,当然,老身也有一把,难道你们怀疑是老身偷了自家的东西。”

“儿子(儿媳)不敢。”

“那就是了,老身这把钥匙已经多年没动过,一直到今天才拿出来,而二媳妇那把又一直被她贴身收着,库房的锁并未有动过的痕迹,是老身亲自拿钥匙打开的,你们告诉老身贼该怎么进入库房。而且,有哪个贼偷了东西后,会将仿制品放回原处。”

林明和沈氏听到这话也愣住了,本以为只是丢了东西,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如此一来,沈氏的确嫌疑最大,就连一开始为她说话的林明,也不由的将怀疑的眼光落在她身上。

若说有贼,偷了东西只会匆忙逃走,像这种以仿制品代替,分明是蓄谋已久。

见林明也不相信自己,沈氏几乎要呕出一口心血,她心里恨毒了那个真正的贼。

突然,沈氏脑袋中闪过一道亮光,对宁氏道:“母亲,媳妇的钥匙是一直放在身上不假,可并不代表时时刻刻都不离身,许是有人利用这空档偷走钥匙另配,然后进入库房偷东西,再栽赃给儿媳,还请母亲派人调查,还媳妇一个清白。”

不得不说,沈氏真相了,然而,她能想到的林颦儿自然早已想到,断不会给她翻盘的机会。

沈氏也的确算是临危不乱,过了半晌,又对宁氏道:“还有各个典当行,也请母亲派人查问,这个贼一定是府上的人,偷了东西定不敢将东西藏在府上,从流出的彩釉瓷瓶便知,所以母亲只要派人查问是什么人拿了东西去卖,便能知道贼是谁。”

长宁城民间配钥匙的地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沈氏怕背后之人会杀人灭口,多一刻也不愿等,便想出这另一个证明清白的办法。

宁氏见沈氏言之凿凿,心里也有些动摇,让柴嬷嬷拿着丢失物品的单子去府外询问。

“明儿,先扶你媳妇起来吧。”宁氏到底还是看重沈氏,不愿意她在林颦儿这个小辈面前难看。之所以会叫林颦儿过来,是因为林颦儿也是掌家的一员,有权知道府上发生的事,还有一点便是,如果沈氏真的监守自盗,那么这个中馈的重任便要落到林颦儿头上。

不到半个时辰,一同前去的寒微小跑回来向宁氏禀报道:“老夫人,我们在典当行找到了一个府上的古董花瓶,问掌柜的,掌柜的说是个女人去典当的,不过两人蒙着脸,又是天快黑的时候去的,他也不清楚两人的样子,柴嬷嬷让奴婢回来请老夫人示下。”

宁氏犹豫着没有说话,倒是林老侯爷当机立断:“不清楚样子,是否记得声音,若记得,让柴嬷嬷将人请回来。寒微,你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告诉柴嬷嬷,就说怀疑府上丫鬟偷窃,让掌柜的帮忙辨认。”

“是。”寒微领命退下,急匆匆的去账房支银子。

林老侯爷会出手,是因为这些被盗的物件中,有他收受的贿赂。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林老侯爷平日里倒算清廉,但是为官之人哪有几个能真正做到手头干净,别的不说,染欲烬就是个大大的贪官。

只不过有些东西私下里大家可以心照不宣,却不能摆上台面,所以林老侯爷才急着搞清楚偷盗贩卖之人是谁,好让那人将银子吐出来,把东西赎回来。

就算不是贿赂之物,也断不能使库房之物外流,若是让同僚知道了,会怎么嘲笑侯府,还不得以为他们侯府吃不上饭,只能靠变卖过活。

一想到同僚可能出现的嘲笑目光,林老侯爷心里的火就阵阵的往上窜,不过他办事一向讲求证据,所以在此事并定之前,他并未苛责过沈氏一句。

但林颦儿知道,林老侯爷这次看着平静,心里却恨的紧,一旦证据确凿,沈氏不死也要脱层皮。

过了一刻钟左右,柴嬷嬷将人请了回来,带到了花厅。掌柜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有着生意人的精明,到了侯府之后,一句话不多说,一句话不多问。宁氏让人在男人面前放了一个屏风,男人也没有表示出惊讶。

身正不怕影子斜,林颦儿第一个走到屏风后,开口说道:“掌柜的,您看看这个东西值多少银子?”

屏风另一边的男人仔细听了听,对一旁的柴嬷嬷摇头:“不是她。”

林颦儿站到一旁,笑意吟吟的看着沈氏,沈氏突然觉得心头一跳,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掌柜的,您看看这东西值多少银子?”沈氏如同念台词般读出这句话,屏风后的男人眼睛一紧,对柴嬷嬷点头:“是这个声音。”

男人的话无异于判了沈氏死刑,沈氏怒气冲冲的冲到屏风后面,指着男人的鼻子骂:“你胡说,是谁指使你诬蔑我。”

沈氏的样子如同要吃人一般,男人吓的离开椅子往后退了退,对柴嬷嬷拱手道:“在下铺子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柴嬷嬷将人送出侯府,快到门口的时候,柴嬷嬷停住脚步,声音严肃:“掌柜的,要牢记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男人顿了一顿,回头对上柴嬷嬷严肃的神色,郑重的开口:“在下明白,也请贵主子放心,在下只想本本分分做生意,不想惹麻烦。”

“如此甚好,掌柜的慢走,我就不多送了。”

“您留步。”掌柜的拱手,大步踏出侯府,头也不回的迈进主街。

花厅里,沈氏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她实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人是柴嬷嬷找到的,柴嬷嬷跟随老夫人多年,是老夫人的心腹之人,不可能陷害她,所以沈氏只能借口人有相似,声音也有相似。

只可惜,人都下意识相信自己以为的事实,便连林老侯爷也不例外。他将单子甩到林明和沈氏眼前,冷声道:“本候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这些东西给本候赎回来,不然别怪本候不念骨肉亲情,还有,掌家的事就暂时交给颦儿。”

至于这个暂时是多久,谁都不能确定。沈氏听到中馈权被收走,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默然不语,林明搀扶起沈氏,刚要回房,却有下人来报,秦相一家人来了,秦相看起来很生气,现在人已经到二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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