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夺权(1 / 2)
090 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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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不行…秦焘脑中无限回响这句话,脸色涨成猪肝色,两腿不自觉的夹紧了一点,良久才深深出了一口气:“大小姐如此诋毁在下,在下觉得有必要向大小姐证明一下。”
秦焘出言调侃,本来是想扳回一局,没想到林颦儿摆了摆手道:“感谢秦公子的热情相邀,只是我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还是算了。”
额,秦焘俊脸一红,表示他真的词穷了,遇到林颦儿这种荤素不忌的角儿,他只能甘拜下风。
林颦儿才没心情理会秦焘的小心情,指着门对他道:“证明你是个男人的机会就在眼前。”
秦焘明知林颦儿这是激将,却不得不上当,再说出于绅士做派,他也不可能让林颦儿把门打开不是。于是,他走到门前,示意林颦儿躲远点,抬脚将门踹开。
两人走到房外,看到了断裂成两截的栓木。秦焘伸出脚将断裂的木条踢到草里,询问林颦儿:“大小姐可有何良策反击?”
“没有。”林颦儿回答的很干脆,她的计策只能用于林家内部关上门来解决,并不能宣扬的人尽皆知。
“在下倒有一个,不过需要大小姐配合一下。”秦焘依旧笑意风流,只是那风流中夹着难以察觉的冷意,林菲儿这次真的惹恼他了。
他可以接受林菲儿不想嫁给自己,因为他也不想娶,他甚至可以理解林菲儿喜欢月风吟,但是作为男人的骄傲,他不能忍受林菲儿像摆脱一件废品一般急于摆脱他,更不能忍受她为了喜欢的男人用他来打击林颦儿。
对于秦焘的提议,林颦儿没有拒绝。目送着她离开,转身回到房间里躺好。
过不久,林菲儿带了相熟的小姐来‘捉奸’,却只看到林颦儿一人在床上躺着。
林颦儿被人叫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方才多喝了两杯,不知怎么到这边来了,让众位见笑了。”
那些小姐见林颦儿没什么大碍,便有些无趣的散了,林菲儿狐疑的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二妹妹在找什么?”林颦儿泠然开口,看着林菲儿的眼光蒙了一层雾,让人看不真切。
林菲儿收回目光,讪讪笑了笑:“没什么,既然大姐姐没事,妹妹也先走了。”
林颦儿目送林菲儿离开后,并未急着回水云苑,反而向僻静的东园而去。
越临近东园,景色越孤寂,不似冬季的严酷,却有些秋天的萧索。在东园门口,林颦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刚想上前与他交谈,远处飘来一个粉红身影。
林颦儿赶紧隐在一旁,暗暗观察,林菲儿逐渐走近,痴痴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独立冷风中,显得异常孤寂。
林菲儿心中一痛,轻声叫了声‘月公子’。那人身形不动,好似没有听到林菲儿的呼唤,林菲儿看着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就在眼前,怎肯轻易放弃难得的机会,又上前一步,娇柔的唤了一声。
原来狠辣的林菲儿也有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候,情之一字果然力量无边,林颦儿嗤笑一声。
那人影似乎终于被林菲儿惊动,缓缓回过身来,却不是月风吟,而是秦焘。若放在往常,林菲儿也许会发现不对,可今日,她先是提防林颦儿做手脚,后又算计秦焘和林颦儿不成,紧接着又听到月风吟约见林颦儿,这一连串的事情让林菲儿有些心焦,所以才没有看出眼前的‘月风吟’有何不同之处。
秦焘回身紧锁住林菲儿惊愕的脸,冷冷一笑:“怎么,林二小姐很失望吗?”
“秦…公子,你怎么在这?”林菲儿几乎要绷不住笑容,却还强撑着,不让面具破裂。
秦焘却一改往日的风流儒雅,显得咄咄逼人:“我为什么在这,我倒要问问二小姐为何在这,方才那一声声呼唤真是让在下心都化了,若在下真的是月风吟,想必要为二小姐这番深情厚谊感动不已。”
“秦焘,你这是什么意思?”被人提及心中隐秘,林菲儿有些恼羞成怒,尤其是当她听到月风吟三个字的时候,加上秦焘嘲讽的语气,仿佛她和月风吟有私情一般,让林菲儿彻底爆炸。
她不能允许任何人诋毁月风吟,抹黑她心中的白月光。
秦焘见林菲儿恼羞成怒,笑的更加讽刺:“我什么意思?我倒要问问林二小姐是什么意思?既然心仪月风吟,为何要同意两家的亲事,如果是受家人所逼,林二小姐大可对在下坦诚直言,实在没必要用不入流的手段陷害我和林大小姐。”
林菲儿眼睛瞪大,他们知道了?他们怎么会知道是她做的,还知道她喜欢月风吟的事,一时之间,林菲儿有些愕然,闻声而来的众人更加惊愕。
他们与秦焘平素里有些交情,刚才秦焘的小厮匆匆忙忙跑来说找不到秦焘了,一想到秦焘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众人怕他有事,便结伴来寻,一路问林家的下人,才知道秦焘往这边来了。
他们走近,见秦焘与林家二小姐在说话,想着他们是未婚夫妇,许是寻个机会一诉衷肠,众人刚要识趣离开,却听到两人争吵起来。
而秦焘话里的意思更让众人惊讶:林家二小姐喜欢月风吟,所以陷害秦焘与林家大小姐,却被秦焘识破质问,这简直比戏本子还要精彩。
除了没有出现的林家大小姐,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个主要人物月风吟。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月风吟身上,而月风吟听闻秦焘说林菲儿陷害他与林颦儿,一向温和的神色冷了冷,看向林菲儿的目光淬着寒意。
林菲儿背对着众人,自然看不到月风吟的表情,秦焘却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他只当没有看到。林菲儿见秦焘笑意嘲讽,忍不住反唇相讥:“你说我陷害你和林颦儿,有什么证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颦儿从一旁走出,在林菲儿惊愕的目光中,站到了秦焘一边,无声声讨林菲儿。
不远处看热闹的众人见另一个主角也出现了,纷纷露出好奇的神情,目不转睛的盯着东园门口的三人。
林颦儿有些失望的看着林菲儿,声音沉沉:“二妹妹若不喜欢这门亲事大可想别的办法,何必用如此手段?”
林菲儿看着站在一条线上的秦焘和林颦儿,最后一点理智终于消失,她冷笑一声,看着两人:“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们有什么证据?我是喜欢月公子,怎么样?他比你秦焘好的多,你以为你和林玉儿的事我不知道,如今林玉儿不在了,你又与林颦儿牵扯不清,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我帮你一把,你应该感谢我。”
秦焘听了眉头一皱:“我与三小姐并非你想的那般,我与大小姐的关系也只是同为受害者,想一起讨个公道而已。”
“随你怎么说,若今日你们两人被捉奸在床,不知秦公子还会不会说与林颦儿没什么关系。”
“林菲儿你太过分了,我自问回府后不曾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害我?就算你喜欢月公子,想与秦公子解除婚约,也不必设今日这般狠毒的局。”林颦儿似乎被不堪的真相激怒,看向林菲儿的目光冷的冻人。
林颦儿看似愤怒,实则清醒,她故意提及月风吟刺激林菲儿,林菲儿果然上当,恶狠狠的看着林颦儿,声音尖锐:“你少在这装无辜,大家都被你这张脸骗了,先是月公子,现在又来了个秦焘,林颦儿,你好手段啊,勾的长宁城的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就连性子怪癖的林行之都为你撒谎,你可真是个天生的狐媚子,贱货。”
额,又是一个重磅消息,众人简直觉得脑子不够用了,现在的情形看来,是月风吟有意林家大小姐,秦焘也与大小姐关系匪浅,而月风吟是林菲儿喜欢的人,秦焘是林菲儿未来夫君,两个与林菲儿有关的男人都与林颦儿有关系,所以林家二小姐嫉妒之下,便设计陷害林家大小姐。
至于林行之,则让人忽略了,林行之与林颦儿关系如何,那都是兄妹之间的事,与香艳故事扯不上什么关系。饶是如此,今日的所听所闻也足够众公子震撼,简直比去戏园子听戏还精彩。
林颦儿并未同林菲儿争吵,因为她觉得戏演到此处,已经达到目的,所以她抬眼假装发现众公子,有些尴尬的对众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月风吟见她离去,十分想追上去问问她可还好,却碍着人多,只得按捺。而秦焘发现众人,也是有些尴尬,不过尴尬过后,便对众人爽朗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流姿态,对众公子拱手:“让大家见笑了,今日的事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除却林朗和林行之这两个林家人,其余的公子哥都笑着围上秦焘,一边宽慰他,一边保证:“放心吧,秦兄,在下可以证明今日之事秦兄并无理亏之处。”
“就是,我也可以证明秦兄并无理亏。”
秦焘勾唇一笑,拱手作揖:“如此,在下就多谢各位了,还有一事在下想要请求各位,今日之事,事关林家两位小姐的声誉,还请各位不要传扬出去。”
见秦焘这个时候还想着林家小姐的声誉,并且把林菲儿也纳入保护范围,众人不禁在心里称赞他是个男人,并连连保证。
林菲儿被突然出现的众人吓的回不过神来,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她的名声完了。
迷蒙之中感觉到一道目光看过来,林菲儿转头,发现月风吟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她抛下恐惧惊慌,带着毕生的孤勇看向月风吟,似乎只要他安慰一句,她便有勇气承受接下来面对的一切。
只可惜,月风吟淡淡开口,说的却是她不愿意听到的,他说:“月风吟感谢二小姐错爱,只是已心有所属,谁若伤她就是伤我,请二小姐不要与我为敌。”
林菲儿呆呆的看着月风吟开合的嘴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又或者是不愿相信,对一个女人来说,没什么比心爱的男人警告她不要伤害另一个女人来的痛心了。
林菲儿痛苦的捂住脸,缓缓蹲下身体将脸埋在膝盖上,身姿单薄而无助,她将头埋的很低,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看到众人惊愕嘲讽的眼光,不会看到月风吟无情的眼光。
若说方才林菲儿的指控不是事实,那么眼下由月风吟亲口承认却是铁一般的证据。他说他已心有所属,谁若伤她就是伤他月风吟。而他心属的人,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赫然正是林大小姐离开的方向。
这是月风吟第一次公开承认喜欢一个女人,喜欢月风吟的女人不少,可月风吟喜欢的却一个都没有,月风吟看着和气温柔,骨子里却孤傲冷僻。能让他亲口承认的女人,林颦儿是第一个,这个消息如平地一声雷,在众人中炸开了锅。
秦焘十分佩服月风吟的气概,第一个上前拍了拍月风吟的肩膀,跟他解释:“方才我与大小姐不过在房中说了几句话,你可别杀人灭口。”
秦焘如此大方的承认他与林颦儿被关在一间房中,可见心胸坦荡,原本抱着怀疑态度的人也相信他和林颦儿并无什么不妥。
月风吟的态度也让众人跌破眼镜,他一改往日的温柔少言,回头看了秦焘一眼,平淡却认真的道:“我知道,你若真的敢动她,我定与你拼命。”
众人听闻此言,都七嘴八舌的上前询问月风吟和林颦儿的事,谁说只有女人八卦,男人八卦起来也很疯狂。
月风吟有些不胜其烦,不过还是教养良好的一一应对,对于那些向他传授把妹经验的,月风吟全都委婉回绝了。
这边众人其乐融融,林家人却着实有些尴尬,林朗看着备受打击,状若木鸡的林菲儿,又气愤又心疼,与林行之半拖半拽的将人拖走了。
这边月风吟还被众人缠着说东说西,最后还是秦焘的一句话解救了月风吟,他对众人道:“咱们不要缠着月兄说话了,快让月兄去找大小姐吧,也好证明在下的清白,免得哪天在下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众人听闻秦焘之言,纷纷以暧昧的眼光看着月风吟起哄,不过到底是放人了,月风吟对秦焘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匆匆走了。
月风吟的确是去寻林颦儿,在众人面前表明了自己的心思,月风吟觉得胸口畅快了许多,他许久没这么冲动过了,这感觉着实不错。当他听闻林菲儿设计她和秦焘的时候,他的心简直揪到了一起,好在她没事,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幡然醒悟。
人生苦短,有许多事不等你犹豫,便稍纵即逝,他不由的想,如果今日她不够警惕,着了林菲儿的道,他该何去何从。所以,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即便她还是不肯原谅,不能接受,他也要让她知道他的心,让全世界知道他的心。
“千岁爷何时来的?”林颦儿回到临时休息的茶水间,想确认林菲儿陷害她和秦焘的证据是否还在,却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先她一步出现在房内。
染欲烬一改素日的艳丽,穿了一件黑色红纹牡丹的袍子,大片的牡丹在袍底盛放,有风袭来时层层绽开。
虽然不如以往艳丽,却还是一样的骚气做派,林颦儿忍不住想。
染欲烬今天没有戴官帽,三千青丝随意披散,让人一时分不清是那如瀑丝滑的是发还是衣料。
他看着林颦儿,懒洋洋的斜靠在唯一的床上:“来的不早,刚好看完一出戏,姐妹为争男人争锋相对。”
“千岁爷既来了,怎不去前面喝点水酒。”
“只怕本座去了,他们会吃不下饭。”
这话一出,林颦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妖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着实不招人待见。
找寻林颦儿踪迹的月风吟原本想要走另一个方向,听到林颦儿的声音,又折了回来,问道:“颦儿,是你吗?”
林颦儿收敛笑意,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妖孽,见他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便上前关上门,默不出声,这个时候她不太想见月风吟。
这个时候林颦儿并不想见月风吟,可是身后的妖孽却突然起了捉弄之心。
他从床上一跃而下,揽着林颦儿的腰,将她抵在门旁边的墙壁上。
林颦儿无声恳求,妖孽却不为所动,他并不言语,也不发出声音,却让林颦儿如同被放到火上烤。
他伸出猩红的舌尖轻轻扫过林颦儿的红唇,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钻入她的檀口中,肆意搅动。林颦儿秉住呼吸,她能听到外面月风吟的脚步越来越近,也能听到两人口齿交缠发出的细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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