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来点新鲜玩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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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要杀你?”如故往后一指,“看见这位了不?这位就是人称魔煞的北朝太子萧越,他能有上千种办法抠开人嘴,让人不能不说真话。”

芙蓉撇开脸。

“知道哪千种不?”

如故接着恐吓,“扒皮,抽筋,挖眼,割肉,抠脚板底,强……”

她每说一样,萧越的脸就黑一分。

如故偷看了萧越一眼,见萧越眼里喷了火,马上要发作,把‘奸’字咽了回去。

如果说他‘强女干’,他怒起来,能把她给‘奸’了。

“他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你长得如花似玉,到了他手上,用不着多少功夫,就能残了。”

“你真可怜。”芙蓉鄙视地看向如故,“你自己的男人不要你,就出去勾三搭四来求安慰。”

如故心里上千次地跟自己说,小郎不再是以前的小郎,他现在怎么样,已经和自己无关。

但听了芙蓉的话,心里仍刺进一根钢针,铬得难受。

“你整天在这里傻等,也见不着他一面,难道不可怜?”如故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得见。

芙蓉虽然认识小郎比她早,但如果小郎在意她的,怎么可能让她呆在青楼,甚至差点被高远升老东西给吃了。

芙蓉心口上像被人挖下一块肉,鲜血淋淋,却看着如故仰头笑了,“你误会了,我做这一切,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是为了我们家小姐。对了,你一定不知道我们小姐是谁。”

如故默然,她对和小郎在麻婆村以外的一切,一无所知。

“我们小姐温柔贤惠,是他一定要娶的女人。”

如故眼底转冷,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我跟殇王有一个包赢不输的赌约,他的承诺是,如果我赢了,为我做我想做任何事。我正不知该向他要什么,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让我想到该向他要什么了。”

芙蓉突然觉得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你想要做什么?”

“我让他到死也不娶你家小姐,你觉得如何?”如故笑盈盈道。

“你……”芙蓉怒极。

“那样的话,你家小姐如果不嫁别人,就只能守一辈子的寡。你说,这样是不是会很有趣?”

“你不会得逞的,你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

“如果真的什么也不是,你何必挖空心思地陷害我?”如故鄙视地睨了她一眼,“你这么做是因为害怕,害怕我成为你们的绊脚石。”

芙蓉想否认。

如故不给她说话的时间,“你错了,我不是你们绊脚石。”

芙蓉微微一怔,难道她对殇王没有什么想法?

可是她刚刚说让殇王到死也不娶她家小姐,让她家小姐守一辈子的寡。

如故近距离地看着她眼里的迷惑,眼底凝着一抹冷酷之色,“我是千斤斩,别说他对你家小姐未必有情,就算有情,我也要把他这点情斩成千段万段,随便一阵风就能吹得渣都不剩。”

她说完,忽地一笑,“你心里一定在说,你凭什么?还是那句话,就凭我是临安,你奈我何?”

芙蓉呆了一下,脸色接连几变,最后化成愤怒,向如故一口咬来。

如故早有防备,及时避开,“你是狗变的啊?”

芙蓉吼道:“你是疯的。”

如故冷笑了一笑。

不管她们是不是认识小郎在前,但小郎娶她的时候,只有五岁。

五岁之前的孩子,能懂得什么情情爱爱。

她们认识他在前又能怎么样?

不管她和小郎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和她拜过天地。

他们没有正经离婚,她就是他元配的夫人。

她家那所谓的小姐充其量不过是个小三。

当小三就得学会低调。

跑到她这个元配面前耀武扬威,甚至出言相欺,就欠揍。

“你有心思刺激我,倒不如把宝珠交出来,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如故向来不赞同暴力审训,但对欠揍的人,不介意帮她松松骨。

芙蓉正想开口骂,突然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细而弱,可见是用的千里传音的秘术。

“临安这丫头心狠手辣,你不把宝珠交给她,她杀了你,同样可以搜出宝珠,你不过白死一回。”

芙蓉手上的宝珠还没有机会送走,她这么做不过是想赌,赌殇王不会舍得宝珠,不舍得宝珠,就会来救她。

但殇王不但不救她,反而为了救临安而伤她,她就知道自己错了,殇王不会因为宝珠而救她。

那声音接着道:“你把宝珠丢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救你离开。”

芙蓉犹豫。

她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是如故的人,用这种办法骗宝珠。

就算不是,她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答应了他,也就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对方手中。

“盗取宝珠,是死罪,你现在不走,进了大牢,就走不了了。白族的人不会为了你,硬闯石海村地牢,从此成为天下公敌。”

芙蓉心思动摇。

“殇王,你更指望不了。”

芙蓉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对如故的恨意,“临安,我把你要的东西给你,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放我离开。”

“盗了东西,如果把东西交出来,法律上说可以减轻处罚,但没说可以就此无罪。”

如果小偷被抓到了,把东西交出来就没事的话,满天下都是小偷了。

“你不答应的话,你不可能找得到那东西。”

“麻烦卫将军叫几个人把她给我剥了,如果身上没有,就把这怡春苑拆了。”

芙蓉背脊一阵一阵地发冷,这丫头真心歹毒,居然要人当众把她给剥了,看着上来的几个官兵,终于淡定不了了。

她不能确定殇王有没有转回来,如果他转回来了,就很可能潜伏在屋外的某一处,看着这屋里发生的一切。

她以这个身份来掩饰暗门影杀的身份。

那日高远升相逼,她为了保住这个身份,迫不得已,只能做出让步。

但那是在殇王看不见的时候。

她无法承受在殇王的面前失去尊严。

虽然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但内心深处终究存着一份奢望,如果当着他的面受辱,以后再无颜面对他,那点奢望也将破灭。

求生的**很快战胜一切,道:“我把东西给你,不过,你得先放开我,我才能拿东西。”

如故没有直接答应,向萧越看去。

萧越点头,上前拦在如故面前,防止芙蓉对如故出手,抓住如故来当人质。

擒着芙蓉的官兵放开芙蓉。

芙蓉走到桌旁,伸手到桌下摸了几下,一声轻微的响动。

桌下露出一个小洞。

芙蓉从小洞里拿出一个用锦帕包着的东西,丢给萧越。

萧越接住小包狱,怕包袱里有机关,或者被人下了毒,不直接给如故。

屏着呼吸,一点一点小心打开。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萧越手中的小包袱吸引。

如故也不例外。

就在这时,窗外丢进一个黑色弹子。

如故脸色一变,急叫道:“快闪开。”

萧越第一时间把如故往旁边一推,然后抓起手边的花架,向飞进来的黑色弹子丢去。

花架与黑色弹子一碰,黑色弹子立刻炸开,红色浓烟迅速化开,难以视物。

这时,窗外梁上一个人影飞扑向芙蓉所站的位置。

同时门外另一个黑色的身影向怡春苑外围墙跃去。

浓烟中传来萧越的声音,“不要呼吸。”

如故在看见浓烟的瞬间,已经屏住呼吸,但仍有些烟子钻进鼻子。

闻到呛人的辣椒味道。

有来不及屏住呼吸的人,被呛得一阵猛咳。

如故捂了鼻子,直扑向窗口。

她还没扑到窗边,萧越已经快如闪电地从窗口跳了出去。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带着芙蓉,早萧越一步落在楼下院子里,几个起落跃上怡春苑的墙头。

芙蓉得意地回头过来看了如故一眼。

如故目光直接略过芙蓉,向黑衣人看去。

那人戴着斗篷帽子,如故只隐约看见他斗篷下的黝黑面具。

萧越已经追到,他不敢耽搁,直接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有人叫道:“是殇王,是殇王。”

如故眸子蓦地冷了下去。

难道真的是小郎?

屋里辣椒烟雾淡了些。

莫子卫挥着袖子散开烟雾,快追。

屋里片刻间只剩下几个留下来保护如故的亲兵。

如故拾起地上的小木碎,慢慢走出房间,依在栏杆上,抬头看向漆红的梁柱,横梁的地方少了一小块。

那形状正好和如故拾在手中的木碎一样。

轻道:“既然要救她,又何必救我?”

“这种做法,真恶心。”把小木碎丢下楼。

真正让她恶心的是,他既然有了小三小四想要娶,却还要来招惹她。

他儿时对她的养育之恩,她记着。

但这样的夫君,她不需要。

如故漠然转身,向楼下走去。

萧越急急赶回。

“你没事吗?”

“没事,人呢?”

“我怕你有事,不敢追远。”

如故点了点头,“东西呢?”

萧越从怀里取出一颗宝珠,递给如故,“你来,是为了这个?”

“嗯,所人之托。”

“李然?”

“嗯。”

“你怎么认识李然?”

“是坊主指点他来找我,他告诉我宝珠在芙蓉手上。”

“原来这样。”

萧越在这之前的迷惑得到解释。

为什么如故会这么快知道云秀坊的事,又会去找章鱼。

“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几个侍郎全被耗在了这里,这地方无聊得很,你们早点找到宝藏,我才可以早点离开啊。”

最破的借口,有时却最有用。

开口闭口,都是她的几个侍郎,萧越心里不是滋味,但如故离不得他们,他在没有找到办法前,只能忍着。

“既然宝珠找到了,我送你回去。”

既然是李然给如故提供的所有信息。

他不能自己拿了宝珠回去抢人家的功劳。

如故进了门,就直接关门。

萧越推住门,不让她关门,“喂,我为你累了这半天,好歹让我进屋喝口茶。”

“怎么是为我?”如故抵着门不让进,“你们可是义员,找到宝珠,才打得开神秘之门,你是在为你自己做事,我才是义务劳动的那个,好不好?”

“对,你才是辛苦了的那个,那让我进来,给你捶捶腿,捏捏肩膀,帮你松松骨,算是酬劳。”

“是想乘机吃我豆腐吧?”

“别把我想得这么下作,如果我这是这样的人,早在上一世,就把你吃了,还能把你留到现在?”

“有的人以前没做过,后来就会后悔。后悔的时候,就会想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要怎么怎么做。正因为你前世不是这样,这一世才要防啊。”

“什么破歪理。”萧越好气又好笑。

“你敢说,没对我有过非份之想?”去神算会的那一次,他可是把狼尾巴给露了出来的。

“男女相互吸引,再正常不过。”

“看吧,我没冤枉你。孤男寡女,不好共处一室,快走快走。”如故只想快些打发了他,扮回李然,去找坊主要门牌。

免得宝珠在手上,夜长梦多。

“你屋里还有五个丫头,哪里是孤男寡……”

“你还想七p啊,萧越太子?”如故把他的话打断。

“如故!”萧越真想扒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莫子卫快步跑来,“太子,芙蓉发现了我们在她身上下的追踪粉,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把追踪粉的味道给弄没了,失去了行踪。”

萧越不觉得意外,如果有这么容易被人跟踪,芙蓉也成不了暗门第一影杀。

“在哪里丢掉的?”

“在前面林子里。”

“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如故跟上萧越。

萧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最终没说什么,步下台阶。

三顺和一二三四自觉地跟在了如故身后。

**

芙蓉看见辣椒烟雾弹炸开的一瞬间,就忍着咳嗽,往窗口逃跑。

身形刚动,腰间一麻,被人点了穴道,接着被人拦腰抱住,跳出窗口。

芙蓉暗暗心惊,这人好快的身手。

出了怡春苑,斜着眼看向身边的斗篷男子。

他半边脸被斗篷帽子遮住,只露出眼睛的那一部分戴着面具的脸。

面具色泽和形状和殇王的都极为相似,但仔细看,所用的材质和面具上的花纹终究不同。

显然是一个仿品。

殇王的眼睛像是用墨汁染出来的,浓浓的,黑黑的,让你怎么看,都看不到底,越是看不到底,越是想看,看到后来,像是要把自己给吸进去。

但这面具后面的瞳仁却是褐黄色的,颜色极淡,有一种阴晦的味道。

“谢谢阁下救命之恩,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以便芙蓉日后能报答阁下的大恩。”

斗篷男子转头过来瞥了她一眼,脚下速度丝毫不减,“你可以叫我阁老。”声音苍老,可见当真是一个老人。

“阁老。”芙蓉恭敬地叫了一声。

阁老满意芙蓉的表现。

“阁老可以放开芙蓉了,芙蓉腿程还可以,不会拖累阁老。”

“暗门第一影杀的脚程那当然不会差。”他嘴里这么说,却没有要解开她穴道的意思。

一口叫出芙蓉的身份,又没放开她。

芙蓉明白,他救自己,绝对不是发什么善心,而是有企图。

“我身上被莫子卫下了追踪散,如果阁老不放开芙蓉,让芙蓉把追踪散的味道去掉,总会被他们找到的。”

阁老刚才在窗外,并没看见莫子卫对她出手,不肯相信。

但自从出了怡春苑,任他怎么绕圈,都没能把追兵丢掉。

对她的话,也有些怀疑。

伸鼻子过来,凑到她身上闻了闻。

“莫子卫的追踪散,是向未必知买的,无色无味,小女子绝对不敢欺骗阁老。”

阁老盯着她看了一眼,“别玩花样。”解开她的穴道。

芙蓉伸手到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阁老有没有酒?”

她被他擒着逃了这半天,闻到他身上有些酒味,想来身上是携了酒的。

停下的这一会儿功夫,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又近了一些。

阁老不再怀疑她的话,伸手到腰间,解了一个酒囊下来。

芙蓉在接酒的瞬间,突然手一拂,一股白烟从指间化开。

阁老惊了一下,挥动斗篷拍散白烟,身体同时后退。

芙蓉乘机脱离了,向反方向急跃开去,“阁老的救命之恩,芙蓉日后定会加倍奉还。”

阁老又惊又怒,伸手向她抓来。

突然一只手打横伸来,硬生生地把阁老的手截下。

阁老看清面前突然出现的墨黑鬼面,微微一惊,“殇王。”

“原来是鬼殿的人。”殇王一招把阁老迫开。

“是你……”芙蓉没想到关键时候,竟是殇王救她,眼底一热,泪差点流了出来。

阁老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里的不安,“你果然在石海村。”

“三年才有一次的热闹,我怎么能不来看看。”殇王的语调云淡轻风。

“你刚才不救她,为什么现在又要救?”

阁老刚才藏在梁上,就隐约感觉身边有人。

但他试探了好几次,都没能发现对方,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看到殇王的瞬间,知道刚才不是错觉。

殇王在他身边,他不能发现。

而殇王却神不知鬼不觉得跟到了这里。

谁强谁弱,已经比较出来了。

他不是殇王的对手。

不是对手,就不能盲目出手送死。

“她,你可以杀,但不能利用。”暗门的规矩,除了忠贞于自己的主子,绝不能被他人所用。

芙蓉僵住,他不是来救她的。

“老夫并没有打算把芙蓉姑娘收在麾下,只是想请芙蓉姑娘帮点小忙。”

“也不可以。”

阁老脸色微微一变,传说殇王霸道,竟霸道成这样。

“既然这样,老夫冒犯,今天有追兵骚扰,改日老夫请自去向殇王赔罪。”

“来了,还想走?”

“你什么意思?”

阁老的话刚出口,突然见对方的手掌从斗篷里伸出,向他的脸拍来,快地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心里一冷,以为自己必死。

肩膀上猛地一痛。

他看见殇王手里拿着个面具,面具上带着血迹。

脸上被风吹得一阵一阵的凉。

他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被他揭去,他直接用这面具敲碎了他的肩骨。

稍微动一下,就能感觉到碎骨刺穿皮肉。

这骨头已经碎得不能再接,只一招,他的手臂就被殇王废去。

殇王比传说中更加恐怖。

他痛得眼前发黑,冷汗不住从额头滚下,被风一吹,冷得刺骨。

殇王抓着面具的手,突然一用力,那面具顿时四分五裂,成了碎渣,“今天我不杀你,不过你得带个话回鬼殿。”

“什么话?”阁老忍着痛。

“以后如果再假扮我的模样在外头走动,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杀无赦。”

阁老不认为殇王的地宫有能力和鬼殿对抗,但他的命现在捏在对方手中,不敢表示出半点不屑。

“老夫一定把话带到。”

“滚。”殇王拍去手上残渣,手一扬,凌空把阁老拂了出去,远远跌在地上。

阁老蹒跚爬起,抱着胳膊逃走。

芙蓉膝盖一弯,跪在地上,“殇王,宝珠……”

殇王抬手,阻止她说下去,“你自己滚回怡春苑。”

芙蓉不回去,他就此被抹上盗取宝珠的污名。

他固然不在意世人怎么看他,但如故……

殇王轻抿了唇。

继而苦笑了一下。

他是不该在意任何人的,包括她。

但他却因为她,不知不觉得偏离了自己原本的轨道。

漫吸了口气。

如故,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芙蓉的脸刹时间惨白无色。

盗取宝珠,是死罪。

他是让她回去送死啊。

芙蓉大眼里慢慢凝上了泪。

“那人不过是鬼殿的一个小卒,太子竟在他面前露了真身,为什么?”

“跟你没关系。”

“是怕鬼殿的人找如故麻烦,所以亲自出现,伤了那人,把鬼殿的敌意吸引到自己身上,是吗?”

“你有功夫在这里磨嘴皮子,倒不如想想,怎么过这一关,保住性命。”

殇王连眼角都不瞟她一眼,慢慢走开,斗篷宽大的下摆轻轻拖过地面,看似不紧不慢,却转眼间就失去人影。

看着殇王转身离开的背影,无力地起身,把药粉撒在身上,盖去追踪粉的味道,从另一条路绕回怡春苑。

**

萧越蹲着身子,查看地上的脚印,“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莫子卫点头,“这女的应该就是芙蓉,另一个是殇王,还有一个是谁?”

如故蹲下身,拾起地上面具的碎渣,仔细地看,“不是殇王。”

萧越看了如故一眼,也顺手拾起一块木碎看了看,再看如故时,眼里多了几分惊讶。

点头认同,“救走芙蓉的不是殇王,不过这个人确实遇见了殇王,或许应该说是殇王拦截了他。”

“何以见得?”莫子卫不明白。

萧越看见这些面具碎渣,已经猜到之前用碎木片暗中袭击芙蓉的人是谁了。

意味深长地看了如故一眼,把碎渣放到莫子卫手中。

“捏碎面具的人的手法,和刚才潜伏地门外的那人的手法一样。”

“既然跟潜伏在门外的那个人一样,为什么说不是殇王?”

“殇王潜伏在门外,而救芙蓉的人却是从窗口进来的。”

“也或许是一伙的。”

如故松嘘了口气,心情好了起来,“如果是一伙的,他干嘛要伤这人?”

莫子卫脸皮红了一下,他一个大男人,想问题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萧越笑了一下,如故上辈子吃了就是破案抓贼的饭,而莫子卫吃的是行军打仗的饭。

比破案,他能强过如故,才叫奇怪。

不过这话,只是心里说说。

说出来就太伤莫子卫的面子。

如故丢掉木碎,“回怡春苑。”

“还回去干嘛?”莫子卫有些迷惑,东西已经找到了,人跑了,回去还有什么用?

“抓芙蓉。”萧越代如故回答。

如故瞥了他一眼,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芙蓉不是跑了?”莫子卫更迷惑了,芙蓉把追踪散弄没了,完全可以远走高飞,还会回怡春苑?

“殇王一定是见被人误会,才出头为自己洗清白。”如故其实想不明白,那家伙什么时候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了。

“郡主说笑吧?”莫子卫好笑,“殇王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就算别人给他再加一箩筐的人命案,他都不会理会。

萧越和莫子卫想法一样,但他知道如故不是一个随便猜测的人。

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去看看无妨。”

回到怡春苑,意外地发现,芙蓉竟换了一身正装,抱着琵琶,坐在窗边独自弹唱。

莫子卫摸了下头,“真是邪门了。”

“我想和她单独谈谈。”如故拦下想往里走的萧越和莫子卫。

萧越略为迟疑。

“她不会再伤害我。”

芙蓉已经摆脱追踪,如果想逃,根本不用再回来。

既然回来了,就说明她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但这个理由绝对不是杀她。

因为,芙蓉如果要杀她,绝不会等在这里,而是潜伏地暗得寻机会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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