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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又道:“可我觉得,怕是一回事,再怕我也还是会去做的。”

向珍珠一副松口气的模样,“这才像你嘛,方才你问我时那副正儿八经的表情,我还以为你被。。。被鬼上身了呢。。。”

北堂雪不留情的往她头上拍了一巴掌,“一大早的什么鬼不鬼的。。。”

众人聚在大堂中用早饭的时候,独独不见西廷玉。

“西廷玉呢?”终究还是向珍珠问起,其余的人皆是一副不来最好的神情。

阿庄挠了挠头,憨厚的笑着:“西少府说让小的直接给他将饭菜送到房里去,他就不来吃了。”

对此,北堂雪和北堂烨只想呵呵呵呵。。。

向珍珠皱了眉,又听阿庄道:“西少府还说饭罢让向小女且过去,他有话要对向小女且说。

向珍珠应,对着北堂雪道:“你也别介意,他就这副狗熊样儿。”

北堂雪笑了出声,“他不招惹我,我管他狗熊不狗熊。。。”

席间北堂烨明显有些心神不定,北堂雪猜想,应是与昨晚阿庄的谈话有关。

饭罢,向珍珠终究是没去西廷玉的房间。

几人坐在一起听阿庄说着这桃云山的风俗和好玩的去处。

“要说我们桃云山啊,平素真没什么可玩的,不外乎些山山水水的,由于靠近龙华寺,去拜佛的香客们,也才会来走动一番。但由于近来是桃花酒出库的日子,自打前天起连续要办上七日的品酒会,各地的酒商和爱酒之人聚在桃云山,这才热闹了些。”

“品酒会?顾名思义就是尝酒?”

阿庄憨态可掬的点着头,“昨日想必小女且是路过酒市的,应多少看到了些。但凡是去了这酒市上的人,不论是酒商还是游客,亦或者是桃云山里的人,在街头酒管那里,花上一两银子,换上一个品酒牌,凭着这个品酒牌,一整日便可免费尝遍整个酒市上的桃花酒。”

向珍珠有些诧异的问道:“才一两银子就可以喝上整个酒市的好酒?”

北堂烨点了头,“这条规矩自有品酒会开始,就是存在的了。”

“这一两银子说多是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了,平素也能买上一坛好酒了,怕是没几个人能真喝上一坛子的吧?且大部分人都是酒商,只是尝一尝,来做生意的谁还能敞开肚子喝?这一天来,哪儿能喝上多少酒。”北堂雪食指微屈轻叩着桌面,笑着道。

阿庄闻言附和着:“小女且可真是聪慧,一般来品酒会的人听了只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但这真正占便宜的还是酒民们。小的也是听我爹说起这才知道的。。。。”

北堂雪听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不过是根据现代的自助餐来推论的罢了。

向珍珠思考了一会儿点着头:“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这连续七日,只怕也够他们赚得盆满钵实了。”

“这是自然的,这品酒会期间,晚上也是十分热闹的,为了吸引更多的酒商来,还有不少有趣的杂技表演,有的大些的酒楼为了招揽生意,更是年年都会请了些出名的歌姬过来。”

向珍珠憋得难受,闻听晚上这里竟还有杂技表演,立马来了精神:“阿雪,不然待会子我们也去这品酒会看看,我还真没喝过桃花酒,这桃花酒听你们说才封了一个月的,这真能比得上那些陈年老酒?”

北堂烨笑着摇头:“这桃花酒之所以叫桃花酒,只是被桃花浸泡过,并不是说用桃花酿的酒,这桃花哪儿能醉人?这酒的本质,还是平日的酒,所以桃花酒为什么同是窖藏一个月,便有好坏之分,就在于这酒的本身了。这酒未经桃花浸泡之前,有的是陈年女儿红,也有普通的高粱酒,自然更好亦或是更坏的也比比皆是,所以桃花酒才是分了等级的。”

向珍珠恍然的点点头:“我平素在大漠喝的酒,多是马奶酒,或是高粱酒之类,对这桃花酿酒什么的,实在是一窍不通。”

大许是等了半天不见向珍珠寻他,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呆不住的西廷玉出来了,搭着话道:“什么酿酒?珍珠你想学酿酒啊?”

向珍珠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学这做什么。”

西廷玉八成是听出向珍珠语气不善,遂有些怯懦的道:“珍珠,你是否还在气我昨日说话难听了些?”

北堂雪一噎,他竟是知晓他自己说话难听了‘些’?

向珍珠见他如此,更是气闷,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转移话题,对着北堂雪道:“阿雪,今日还算凉爽,不若咱们早早出去玩一玩?”

“珍珠。。。”西廷玉抓了向珍珠的衣袖,小眼神撇过北堂雪,意思很明显,不想跟北堂雪同行。

北堂雪不理他,看了眼北堂烨,随后不待向珍珠开口便道:“我就不去了,还要同我哥出去办些事,你们去就是了。”

向珍珠以为她在生西廷玉的气,忙道:“不必理他,我们玩我们的。”

北堂烨摇头,解释道:“今日确实是有些事情要去办,你们不识路,便让三满带你们出去吧,他来过许多次,对这里熟悉的很。你们大可晚些回来,也不妨事。”

北堂烨的话显然比北堂雪的话具有公信力,向珍珠不假思索便相信了。

“云实,光萼,你们也随向小女且出去玩便是,不必等我们回来。”

姐妹二人互看一眼,深知北堂雪说一不二的性子,齐齐道了声:“是,奴婢知道了。”

向珍珠由于昨日西廷玉的事儿,也是对北堂雪有些愧疚的,也是听出兄妹二人要去办的事,似乎不方便跟着这么多人,况且还是西廷玉这种让人没心思办事儿的人,也就点了头同意。

北堂雪不去,西廷玉自然是欢喜的没任何意见的,当然,即使他有意见同没有也是一样的。

向珍珠本就是风风火火说干就干的性子,和三满敲定行程之后,便要动身。

西廷玉见状忙急急的道:“珍珠,这就出去啊,我还没吃饭呢。。。。。”

向珍珠脚步顿也未顿:“你爱吃便留吃便是,我又没说让你随我一道。”

西廷玉听罢也顾不上再吃饭什么的,急忙就追了上去,扯着雌雄难辨的嗓音道:“珍珠,等等我呀。。。”

北堂雪听到这、矫情至极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转头对北堂烨道:“哥,我们什么时候去验酒啊?”

北堂烨抬起头,对上北堂雪笑眯眯的小脸,“你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心思了,这就把人都给打发走了。”

“我哪儿有把她们打发走啊,只是不想让她们跟着我一同无聊罢了。”

“哦?你觉着这验酒无聊,为何还非要跟我一起?”

北堂雪厚着脸皮道:“正是因为这太无聊,我才不忍见你一人独自承受嘛。”

北堂烨听罢有些无奈的笑着摇头:“你这张嘴,可真是愈发伶俐了,我辩不过你。”

北堂雪傻笑几声,好一会收了笑意道:“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了?”

北堂烨左手两指捏住茶盖,往茶杯上敲了敲,发出悦耳的声响来。

“算不上什么不好,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什么事?”

北堂烨抬眼望她一眼:“待会儿去了便知道了。”

北堂雪不满的瞪他一眼,“不说开始干脆就别说嘛,说了一半卖起了关子,你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受吗?”

北堂烨失笑,极少能见到她这副无奈的神情,“你对酒市一窍不通,现在跟你说了一时你也听不明白。”

***

北堂烨执意要在店里用罢午饭,眼见已过午时,北堂烨这才在北堂雪的催促动了身。

二人皆是骑着马,一路上的风景倒是然北堂雪看了个遍儿。

“哥,这似乎不是去酒市的那条路啊?”北堂雪望着周遭稀疏的人流,好奇的问道。

“我们在桃云山有自己固定的供酒商,合作了许多年了,我们不必花时间去品酒,直接去验了酒,没什么问题的话,回头便让王记酒坊里的人过来去取酒就可以了。”

“王记?”

“恩,当年爷爷总不好直接打着北堂家的旗号,堂而皇之的做生意吧,毕竟那时朝政还不甚稳定,若是被有心人弹劾,定会引来非议的。”

北堂雪了然,由此看来,北堂家这生意只怕做的还不小,若是真只是开几间小酒坊,还远远谈不上被弹劾的程度。

“那每年桃云山的酒市应当多少都有些浮动的吧,这契子上的定价,就是任他要价?”

“你想的倒是周全,难不成你以为你哥哥我就这般愚钝不成?”

“那怎不见你去酒市打听今年的价格?直接便来这验酒。”

“我们的供酒商总共三家,这三家是桃云山酒界里,出了名的死对头,世世代代可都是斗了数百年了。。。。”

北堂雪听罢一愣,抬眼望去笑的一脸狡诈的北堂烨,不由腹诽自己这哥哥果真是个腹黑的主儿。

挑了三家死对头做供酒商,想必哪家都恨不得对方倒才好,自然是不会比对方的价格要的高,一来二去,大家都存着把另外两家挤去的心思,坐收渔翁之利的自然是北堂家了。

正思索间,北堂烨已然勒住了马。

“这里便是了,马吧。”

北堂雪应了一声,抬眼便望见门前挂着孙记酒坊四字招牌的一家算不得小的铺子。

二人牵马走到门前,北堂雪望里瞅去,一眼便望见大堂之中,坐在柜台前敲着算盘摇头的一个微微发福的男子,约莫四十来岁,应是这孙记酒坊的掌柜。

中年男子闻听动静,意识抬起头,见是北堂烨,喜得一脸忧色消散干净,忙摆手示意小厮上前牵马,自己也面带笑意的拱手迎了出来。

“原来是北堂公子啊,今年怎地提前了好几天过来,也不通知一声,孙某也好准备准备帮北堂公子洗尘啊!”

北堂烨接过北堂雪手中的缰绳,一道递给小厮,笑道:“今年是陪舍妹来此赏玩,才提前了几日,冒昧前来还望孙掌柜见谅啊。”

孙掌柜摆了摆那胖乎乎的手道:“北堂公子莫要说折煞孙某人的话了,想必身旁这位出尘脱俗的小女且,必定是北堂公子家妹了?”

说完便眯着眼睛望向北堂雪,笑容和蔼亲切。

北堂雪望着孙掌柜这双本就不大,这一眯甚至已经看不见的双眼,得体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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