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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雪点了点头,也是有些意外:“你们也认识?”

宿根笑的一脸坦然,道:“岂止认识,还很熟悉,慕公子你说呢?”

慕冬未回答他的问题,“跑来这里做什么,客栈不要了?”

这句话便充分说明了二人绝对是极熟的。

宿根摇开了折扇,语焉不详的道:“客栈固然重要,只是有些东西远远比客栈重要。”

北堂雪喝了几口茶,望着眼前的两位大美男,觉得这样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原来还能是朋友,有些不可思议。

慕冬抬眼定定的看向他,似乎无话可说一般,良久也只点了头,便径直走过二人,回了房去。

北堂雪不由咋舌,这人对自己的朋友,竟然也是一副冰山脸。

**

西廷玉到了亥时还未醒来,就是不知是北堂雪那一掌劈的太重,还是消香丸的药力所致了。

“西廷玉怎么还不醒,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向珍珠从西廷玉的房间走出来,有些担忧的问道。

北堂雪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扫她一眼:“会出什么事儿,你没听到他打呼噜的声音比雷声都大吗?”

向珍珠想想也是,便也坐了来,看着北堂雪趴在桌上,手里拿着一根银钗拨弄着烛火。

眼神随着烛火的跃动显得更是烨烨生辉。

“你拨弄这个做什么,看着眼晕的很。”

“我在想心事。”

向珍珠“扑哧”一笑,:“就你还会想心事啊?来跟我说说,你是有什么心事?”

北堂雪并未停手中的动作,不理她的调笑道:“我在想明日会不会雨。”

向珍珠白她一眼,“这能算什么心事。明日定是要雨的,外面一颗星子都没有,阴沉沉的。”

“所以,才说是心事啊。”

“你明日有事情?”

“也算不得什么事情,就是想去看日出。”

“一个破太阳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你今日与宿公子还没看够啊?”

北堂雪停手中的动作,免不得给了她一记眼刀子,站起身道:“我再去看看,兴许方才云太密,把星星都给遮住了。”

向珍珠无奈,罩上灯纱,也起身随她一同走了出去。

北堂雪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就连月亮都时不时的躲了起来,一阵带些凉意的风吹过来,不由得有些失望。

向珍珠见她脸色,试探着问道:“看个日出至于吗,莫不是是要同宿公子去看日出?”

“。。。谁又同你说了?”北堂雪想着宿根什么都好,唯独有了张唯恐天不乱的嘴。

“还用谁说啊,就你这脸色,任谁都看得出同他有关联。。。”

北堂雪心虚的喃喃道:“哪里是因为同他有关联,就算没有他,我还是很想去的。”

“也没有什么,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日出又不是只有明天才有。”

北堂雪抬头望了望沉闷的天空道:“但是我们明日就要回王城了。”

“回王城也可以看啊,做什么非要在这里看?”

“王城的日出都被城墙挡了大半,哪里有这里的美。。。”

向珍珠倚到栏杆旁,眼神明亮:“我们的大漠日出也是很美的,跟你们这的也不一样。”

“比我们这儿的大?”

向珍珠嘴角噙了笑,“这个我倒是没比量过。。。”

“日后有机会,我去大漠找你,到时,我们一同骑马看日出,看日落。”

“恩,骑得累了,便躺在晒得暖烘烘的细沙上吹吹风。”

“那会不会吹的一头的沙子啊?”

向珍珠不满的努了嘴,“你怎总是这般不懂情调啊?”

北堂雪讪讪笑了笑:“这不是与你接触久了,被你传染了,对了,我前几天听我哥说,你们可能要提前动身回大漠?”

原本向师海和向珍珠定的行程足有半年之久,北堂雪隐约从北堂天漠那里得知,此次向师海前来,似乎并不全是为了他的矿产生意,可不待她细问,北堂天漠便会想着法子给她绕过去这个问题。

久了,她也不问了。

“是啊,不过还没定来什么时候动身,不过少说也要再呆上俩月的吧。”

“还要这么久的啊?”

“怎么,你巴不得我走啊!”向珍珠听得北堂雪的话,霎时拉脸。

“我哪里有说,是你自己说的。。。”

她在心里发誓,她绝对没有想赶人的意思,只是,西廷玉定是要随他们一起的,一想到西廷玉还要呆上俩月,就觉得无法忍受了。

“哼,枉我。。。枉我还舍不得你!你这人真是没心肺!”向珍珠这回像是固执了起来一般,并不似以前,摆一摆脸色便作罢。

北堂雪见她神情认真,又闻得那声她舍不得自己,心也有些浮动,毕竟虽然二人吵吵闹闹,可感情还是在的。

“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方才不是还说会去大漠找你的吗。”

向珍珠脸色稍霁,却还是撅着嘴道:“卫国离大漠这么远,少说也是要半月的路程,你爹哪儿会同意你去。”

“你放心吧,我定是会去的!嗳,我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今晚可真是矫情啊。。。”

向珍珠闻言才恢复了往常的神情,不屑的道:“我方才是故意逗你玩的,你去不去关我什么事情,去了还得麻烦我照顾你。”

“我何时要你照顾过了?貌似都是我帮你兜着事儿吧!”

向珍珠有些心虚的转过来了脸,只是这么不经意的一瞥,却让她惊喜交加,未能忍住低呼出声,“慕公子。。。”

立在栏杆拐角处的慕冬闻声,转头便望见向珍珠一脸花痴的模样,还算礼貌的点了点头。

仍是一身黑衣,似乎要跟夜色融为一体的肖裴恭敬的立在一侧。

北堂雪非常识趣的转了身,小声对向珍珠道:“这可别说我不懂情调了。”

话说完便抬脚进了房间,以极快的速度关上了门。

向珍珠的脸红了红,缓缓地走近慕冬道:“慕公子,你可还记得我,我姓向。那日在。。。软香坊,我们曾见过一面,不过那日我穿着男装。”

“记得。”

肖裴抬眼偷望了她一眼,见她肤色偏黑,鼻梁高挺,显然非卫国人氏,又听闻她姓向,作为替慕冬了解勘察王城大大小小的事情的他,自然猜到了向珍珠的身份。

见向珍珠表情显然是心怀倾慕,眼闪过笑意。

虽只是简单的“记得”两个字,却足以让她心喜,自小便听娘亲说,遇到喜欢的男子,一定要勇敢直白才行,不然晚了就被人给抢了去。

她鼓起勇气抬起了头,望向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却发现他的目光锁在那灯光跳跃的房间上。

“慕公子,那定是阿雪又在拨弄蜡烛呢。”

“哦?”

向珍珠正愁着没话题说,忙答道:“明日本是要去看日出的,可是这天阴沉成这个模样,怕是见不得太阳了,她这才一晚上都心神不宁。”

慕冬眉头紧了一瞬,本是极难发现的,但是,在死死盯着他的向珍珠眼里,自然是逃不过了。

“莫不是明日慕公子也有事情?”

慕冬轻轻摇了摇头。

向珍珠有些紧张的攥了攥衣角,似乎是鼓起勇气道:“慕公子。。。我。。。”

“向姑娘,夜深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肖裴望见自家主子那冷漠的背影,急忙跟了上去,只能在心里腹诽道:方才不还好好的,怎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

又望了望立在原地失落不已的向珍珠,惋惜的叹了口气。

向珍珠望着慕冬很快便消失掉的背影,重重叹了气:“怎么会待我比陌生人还冷淡。。。”

直到很多年后,长大了的向珍珠,了解慕冬后的向珍珠,恍然想起,才读懂在那个阴沉的夜晚,那人的背影里,已是藏了些情绪的。

“主子。。。。”

肖裴犹豫了不百回,终究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见慕冬脸色无异,咽了口唾沫,这才说起了正文:“主子,这位向小女且,应是漠国第一矿商向师海的掌上明珠,向家富可敌国。。。”

慕冬搁手中的书信,望向他。

心中却在思量着,师傅无事从不会让人传信让自己回山,这回信上却说要自己明日务必回去。

只是这一个动作,便让肖裴立刻噤了声,把头低到不能再低了。

暗骂了自己嘴贱,明知主子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既然他没那意思,自己何苦再多说呢。

回回都是事后被威慑到才知道自己不对。。。

对了!上回向小女且在宫中直言了是西廷玉未过门的妻子,莫不是因为这个主子的态度才这么坚定?

刚得了教训的肖裴又来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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