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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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闻言心底放松了口气——原来王爷是要跟北堂小姐去请夫人的。。。

宿根要说的也已经说完,现心绪乱杂如麻,深望了北堂雪一眼,就点了头。带着那仆人离去了。

北堂雪见他人影淹没在夜色中消失不见才转了身。

刚一抬头,却霎时间呆住。

慕冬正朝着她无声地走来,跟往常比较,眉眼间似带着诸多情绪。

“陛。。。何时过来的?”北堂雪竭力克制住起伏的声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腾空出现’的慕冬。

“有段时间了。”慕冬在她一丈开外的距离止步,诚然道。

有段时间了。。。

北堂雪瞪圆了眼睛。

想到自己方才跟宿根所言,一时间又是庆幸又是羞愤。

庆幸的是,若她方才真的动摇,说出了什么不当的话来。。。想到自己的场,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羞愤的是。。。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她方才那近乎表意的话给偷听了!

这这这。。。这还要她怎么面对他!

一时间,她脸色红白交加着,没经过思考便出声质问道:“纵然陛归为天子,可听到别人谈话,也总不可就一直站在后面窥听吧!”

“我并未就一直站在后面听。”慕冬解释道。

什么?

难道,难道他并没听到什么?

却见慕冬随手指向右手旁的一方凉亭,缓缓地道:“见你说的投入,便未上前打扰,就坐在那里歇了一歇。”

北堂雪顿时气的一阵头晕目眩。

还坐在那里歇一歇。。。

她就没见过有人偷听还偷听的理直气壮的!

“你听到了多少!”

她咬着牙道,也不知是气还是羞,一张脸红的堪比熟透了的樱果。

“全部。”慕冬靠近了她一步,幽黑的眼瞳噙着沉沉的光芒,声音似带着能蛊惑一切的力量:“你方才所言可都是真的?”

“自然是假的!”北堂雪矢口否认,见他又朝着自己近了一些,惶惶地往后退着。

“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又问道。

“。。。我,我不知道, 我哪里会知道。。。”北堂雪见他步步紧逼,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起来,一时间脑袋里装满了浆糊,只有一个想法尚且还够清晰——死不认账!

慕冬闻言终于顿足,转而凝望着她。

视线从她日益精致到迫人心神的眉眼到弧度美好的琼鼻,再移到那娇嫩殷红的丹唇之上。

“真的不知?”他复又轻声问了句,眼睛微微眯起。

“不!知!”北堂雪断然地道,并未听出他口气中隐含的危险。

此际若非顾念礼节,只怕她极有可能会跺脚骂娘,这人偷听她说话也就罢了,现在还一本正经地倒过来质问她!

另一方面,她更气自己,分明是据理的这一方,现竟然还觉得万分心虚。。。。。。竟是看也不敢再看他半眼。

她暗自一咬唇,转身便要走。

却忽然察觉肩上多了一只手,不待她做反应,她整个人便被这一道力量给扭回了身来,她惊呼一声,脚连连踉跄了几步。

顷刻,被带进了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中去。

刹那间,北堂雪就失了心神。

这种味道。。。

那个落雪夜,龙华寺后山的枯井之中,她绝望之时,这种味道曾一度将她濒临消涅的意识唤醒——是他发现了她。

只有他,发现了她。

她鼻头蓦然一酸。

刚将头抬起半分,却惊见慕冬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宛若天成的深刻五官在她眼前放大。

慕冬细细端望着她,目色中是毫不遮掩的情意。

天也不知道他方才亲耳听到她的肯定之时,内心是怎样的一种触动。

将她柔软的腰肢再度收紧,迫使怀中的人又近了几分。

微一欠身低头,便触到了那柔软的樱口。

北堂雪瞳孔紧缩。

温温凉凉的唇,轻触了片刻之后。便转而含住她的唇瓣,动作辗转却带着无尽的小心。

整个世界,仅有她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没有抗拒,鬼使神差般的闭上了眼睛。眼睫轻颤。

见她如此,慕冬心脏忽就漏了半拍,随之停了动作。

片刻之后,再有动作则是换就了一副侵略的口吻,唇也带了力道,全然不同前一刻的浅尝辄止,甚至不留给她呼吸的空隙。

口中的清甜比想象中的更加令人着迷,要比这世间任何一种美酒都要醉人。

二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

慕冬环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紧,似要将她融化在怀里。

忘情之际,唇的动作也越发强烈霸道。撬开了两排贝齿。他的吻更加的深入。直至将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夺了去。

“唔。。。”北堂雪试图挣扎,可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字眼,徒然地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想推开他,却半分也动弹不得。

慕冬的气息渐渐变得滚烫灼热,像是一刻就要被点燃,完美又彻底的忽视着北堂雪的挣扎。

北堂雪既怕又后悔。

方才她就不该‘引狼入室’的。。。

鬼晓得她刚才是迷了哪门子的心窍,竟然没在起初尚有还手之力的时候推开他——现在害苦了自己。

呼吸被抽干的七七八八,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挣扎的声音几不可闻,乍一听竟也像似迎合的低吟。。。

北堂雪欲哭无泪,只能任由他为非作歹。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昏死过去的时候,慕冬方离开了她的唇。眸色深极,皆是压抑的颜色。

北堂雪犹如得了水的鱼,大口地呼吸着。

慕冬拥着她的手仍旧不放,颇有些兴味地问道:“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吗?”

北堂雪无力的半倚在他的怀里,神智还未能全部找回,听闻他还此般调侃,不由怒声道:“无赖,流氓!”

慕冬闻言倒不见丝毫不悦,只静静地看着她,眸中影动。

北堂雪见他不吭声,以为是生气了,此际约莫也找回了理智,知道自己方才的失言,不由有些害怕,可转念一想,这事从始至终占理的都是自己,便强自鼓了勇气,挺了挺胸膛以示自己的理直气壮:“是你偷听在先,后又欺负与我——”

话未说完,便被人按着后脑勺被动的伏到了他的肩上。

慕冬紧拥着她,定声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北堂雪撇了嘴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见识到了。。。”

慕冬闻言稍愣,回忆起她说的是哪件事情,不由轻笑了一声。

那时初见,他如何能想象的到,向来对不知人清,对诸事寡淡的他,日后竟是会将这么个小东西放在了心尖儿上的位置。

北堂雪听他笑出声,不由也抿嘴笑开,不怕死的道:“你不单单不是一个好人,你还冷血狠心,不近人情,心机深沉,行事无常。。。”

她一一的列举着他的恶劣之处。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可怕?”

“嗯,有时还很可恶。”

比如方才。。。 。。。

慕冬眼中笑意更甚,“既是如此,你怎还敢心悦与我?”

北堂雪闻言顿时没了底气,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何时有说过什么。。。心,心悦与你了。。。”

“那你方才又为何闭眼?”

北堂雪闻言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看吧看吧,她就说这人是可恶的代名词!

“我,我突然困了不行吗!”她硬着头皮咬着牙狡辩着,脸色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幸得夜色深沉,看不清晰。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不已——这借口,还能再烂一点吗!

慕冬嘴角蕴含着笑意,也不再为难她,“现在还不是困的时候。”

适才将北堂雪放开,后方却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惊呼。

“参见,参见皇上!”

周云霓在前,身后跟着一五六个端着托盘的丫鬟,齐齐地跪倒在地,除了周云霓以外,都是低着头。

周云霓眼中皆是诧异之色。

方才慕冬放开北堂雪的那个动作。落在了她的眼中。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纵然再如何,终究还是个小姑娘,眼见着被人撞破了**。北堂雪顿感尴尬,从慕冬身前移开,刚想同他拉开距离,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那只大手没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便锁住了她的五指,紧紧的扣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北堂雪倒也不好意思再做出什么令人瞩目的事情来,只能任由他握着。

慕冬对她的服从很满意,适才示意众人起身。

周云霓因错愕而张大的嘴巴,从开始到现在终究也没能合上。

眼见着慕冬扯着北堂雪行在了前头。她才提步跟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头的两个身影。纵然她不想承认,但还是觉得心正滋长着一种情绪叫做嫉妒。

为什么,她明明家世外貌都不输北堂雪分毫。可她百般凄苦处处不顺,而北堂雪却总能步步如意?

想着,她望向北堂雪的眼神,也开始渐渐阴沉。

直到将身后的周云霓和一干丫鬟们撇的远了些,北堂雪才试图挣开他的手,可慕冬偏生不放,叫她只能暗自磨牙。

“你放开我。。。”

“为何要放?”慕冬停也未停,淡淡地问道。

“让人看到。。。不妥。”北堂雪小声地嘀咕着,不再跟他硬碰。

慕冬看了她一眼,口气仍旧没有起伏。“有何不妥?”

北堂雪在心底暗自将人痛骂了一顿。

见过厚脸皮的,可真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

想是这么想,面上却还是不敢露出声色,便捡着好听地劝道:“这样有失陛您的威严。”

言之意,若你还坚持不放,那便是有失参份,不顾体统了。

“在你眼里,朕何时有过什么威严。”

这一位显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思及自个儿种种大不敬的言行,北堂雪无言以对了。

罢了,不放就不放吧。

反正要不了多久,全天都会知道了。

所以,当二人以这么一副‘和谐’且诡异的姿态出现在饭厅之时,面对着所有人投来的强烈到可怕的目光,北堂雪只能尴尬的一笑,像是在说——事情就是这样了。

慕冬此次是微服过来,先前没有任何通知,也没带任何侍卫太监,像是纯粹来为北堂烨送行,众人本还存有不解的心思,可都在见到他扯着北堂雪行进来之时烟消云散了。

合着,这是妹夫送大舅子来了。。。

慕冬入座之后,众人这才都落座来。

顾青云夫妻两口,宿根并着周云霓,甚至是自从战事之后,就不曾露过面的骆阳煦今日也破天荒的过来了。

若是忽略他们纠结反复,形色各异的面部表情,这满满的一大桌人,乍一看倒也够热闹的。

垂骆阳煦挨着北堂烨坐,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全然不似一贯的嬉皮笑脸,神采扬。

因着有段时间未见的缘故,北堂雪便多看了他几眼,北堂天漠出事之后骆阳煦也一次没来过,她还以为是回了广阳去。

因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便没去多打听。

见他显是瘦了一大圈,脸色微白,眼底还带着青黑之色,北堂雪不禁皱了眉头——纵然她不懂医理,可这副形容,怎么看都像是大病了一场的人才该有的模样。

这段时间里,难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北堂烨起身敬酒,北堂雪到嘴边的问话便咽了去,琢磨着等散了席再问一问骆阳煦。

酒菜用到一半,待北堂烨饮顾青云相敬的行酒之后,北堂雪便道:“哥,明日一早便要动身,就不要再多喝了。”

北堂烨闻言心熨帖。

他伤虽已好,但短时间内还尚且不可过度饮酒,若非北堂雪提醒,他倒还忘了。

他虽作为兄长,但却处处都还要这个妹妹来为他留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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