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们离婚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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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暂时不想让林阿漫掺和进来,齐靖州第二天就换了家医院,没再待在周梁那里。

路与浓不知道他换医院的原因,直到意外地接到林阿漫的电话。

“路小姐,听说靖州他受伤了?我想去看他,但他怕我看了担心,没告诉我他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

林阿漫的语气十分不客气,好像路与浓霸占了她什么东西似的。路与浓懒得搭理她,直接将她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别告诉她。”

刚收起手机,身后就传来男人淡淡的嗓音,路与浓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齐靖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她身后。

“你……”她有些惊讶。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齐靖州说:“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

路与浓呆愣愣的,竟然刚反应过来——在这之前她都把他当不能走不能动的伤患对待的。

齐靖州眼中闪过笑意,突然就想触碰她。手不能动,他就直接一低头,温热的唇擦过她额头,“蠢。”

路与浓慌忙跳开。

齐靖州有些遗憾地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我想安静休养。有你在这里就够了,不需要再叫其他什么人来。”

路与浓站在原地没有动。之前齐靖州跟她说,对林阿漫没有什么私人感情,只是她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但是路与浓并不敢相信这些话,她想她需要知道的是,齐靖州并不爱她——这样就足够了。

“帮我把书拿过来。”齐靖州在里面喊。

路与浓连忙跟进去,将齐靖州让人送来的财经杂志递到他面前去。

齐靖州已经半靠在床上了,他见路与浓直接将书递过来,嘴角微微弯起,道:“你怎么这么笨,我现在这情况,能自己翻书吗?”

路与浓这才觉得不妥,想找些什么辅助工具,四处看了看,却一无所获。齐靖州说:“就你帮我拿着吧。过来坐下,挨我近一些,那些字那么小,你隔那么远,我能看得见?”

路与浓走过去,在床沿坐下。因为要面对着齐靖州,姿势难免有些别扭,坐久了腰肯定会很酸。尤其还要拿着书,时间久了手也会不舒服——这根本就是一项折磨人的工作。

迟疑了下,路与浓说:“我去找个床上电脑桌过来吧,可以把书放在上面。”

齐靖州从始至终一直盯着她,听见她这样说,他说:“我怎么说都是为你受的伤,为我做这么件小事你都不愿意吗?”

路与浓这下明白了,他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她!

可是他说的也没错,他是为她受的伤,这些都是她该做的,于是她不说话了。

齐靖州看得心里直叹气。不过两年时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曾经那样灵动活泼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模样了呢?

他往旁边挪了挪身体,说:“躺到我身边来。”枕头够宽,这位置根本就是为她准备的。

路与浓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没有妥协,“我这样可以。”

齐靖州声音依旧轻飘飘的,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命令的意味:“我叫你过来。”

路与浓垂着眼帘,轻轻抿了抿唇,磨磨蹭蹭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了。将书放在他肚子上扶着,果然要轻松许多。路与浓的身体却极力避免着与他接触,拿着书的手臂都是悬在半空的,时间久了一样会酸,但比之前那姿势好就是了。

“先翻目录给我看看。”

路与浓依言给他翻了,之后就充当个机器,他想看哪里就翻哪里。

齐靖州不知道为什么看得特别慢,路与浓又对财经不感兴趣,加上昨晚没有休息好,没一会儿就将脑袋靠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齐靖州偏头。望着她的睡颜,久久没有移开目光,眼眸里一片深沉。

路与浓手里扶着的书倒了下去,齐靖州听见声音,视线下移,看见她已经四个月的肚子,眼中闪过难过的情绪。他凑近,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慢慢闭上了眼。

……

路与浓回去给齐靖州拿衣服,回医院的时候被林阿漫堵在路上。

看见路与浓提着的衣服袋子,林阿漫冷笑:“我就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原来是想趁机和他‘培养’感情?上次的教训你没记住是吗?在危急关头,他选择的是我!他在意的人是我!你怎么勾搭都不会有用的!”

路与浓的脸色没一点变化,她淡淡地说:“说完了?说完了就滚吧,别挡我路。”

“你——”林阿漫没料到路与浓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点不委婉的话,气得面色都有些扭曲。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僵硬地说道:“我就问你靖州在哪里!你不告诉我,我一样可以打电话问他!”

路与浓发出一声嗤笑,看傻子似的看着她:“既然你能直接问他,还来找我做什么?故意来找骂的?”

因为齐靖州没告诉她,反而让路与浓跟在身边的事,林阿漫心头不安,杂七杂八想了一通,心里烦躁得不行。总是在想着,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齐靖州是不是对路与浓生出什么感情了?他为什么不让她去照顾他?为什么偏偏让路与浓跟着?

这会儿听路与浓这话,下意识就将之当成了挑衅,心里那些本来觉得飘忽的猜测都变得有了重量。看着路与浓那肚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肯定就是齐靖州的孩子!

林阿漫双目赤红,扛起包就往路与浓肚子上砸!

路与浓下意识护着肚子,急忙往后退。

林阿漫一击不中,心里更是愤然,路与浓见她不罢休,躲闪之际,直接将手里的食盒扔了出去。

“啊!”

食盒里是家里佣人炖好,让路与浓给齐靖州带去的汤。刚从火上下来,不是一般的烫。林阿漫伸手去挡,汤洒到她脖子上,立即就红了一片。

她惨叫着,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颤抖着手,若有所觉地去触摸脸庞。等发现下颌处和脖子一样疼痛,她精神立即就崩溃了。

“路与浓!路与浓!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她说着就要冲上来。

路与浓在瞬间的惊慌过后。迅速冷静下来,一边往后退,一边冲身后正赶来的保镖命令道:“拦住她!”

林阿漫不甘被人钳制,她疯狂地挣扎着,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路与浓,嘶喊道:“……我要告诉靖州!靖州他不会放过你的!”

肚子隐隐有些痛,刚才的躲闪让路与浓有些疲惫。她有些后怕地摸着肚子,手有些颤抖,抬眼望林阿漫时,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与些许悲哀。

她平静地对保镖说:“送她去医院。”顿了顿,她对林阿漫说:“你不是想见他吗?我如你所愿。”

将林阿漫带到了齐靖州所在的医院后。路与浓就没有再管。给齐靖州带的午饭都洒了,她得重新去买。

等再回到医院,刚走到齐靖州病房外,就听到了林阿漫的哭声。路与浓手顿了一下,直接推开了门。

只见房间里齐靖州半躺在床上,林阿漫扑在他怀里哭得凄惨。除了脖子以外,她脸上只是下颌被烫伤,但她整张脸几乎都被包了起来,好像完全毁容了一样。

路与浓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站在门口,看着齐靖州脸上带着淡淡的温柔。温言软语地哄林阿漫,她出声道:“林小姐,你压着他受伤的手了。”

林阿漫这才知道路与浓来了,她猛然转头,用怨毒的目光盯着路与浓。

齐靖州眼中悄然闪过一丝无奈,他望向路与浓,语气冷淡:“将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

尽管早有预料,此刻听到这话,路与浓呼吸还是滞了一瞬。没管林阿漫得意洋洋的目光,她将东西一一放下,转身就要走,林阿漫却急忙道:“等等!”她转向齐靖州,死死地抓着他的手,情绪激动地道:“靖州!你看我的脸……我……都是她做的!她故意想要我毁容!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手上传来痛感,齐靖州没有皱一下眉头,他给路与浓使了眼神,示意她出去,然后说:“阿漫,你先别激动,这些事我们稍后再处理,好吗?你胃不好。现在饭点都快过了,我们先吃饭再说……”

路与浓没继续听,很识时务地出去了。在走廊上遇到周梁,口罩遮了大半张脸的医生皱起眉头,说道:“路小姐,我看你对齐哥也并没有多少意思。他为你伤成这样,你每天照顾他好像都并不是很尽心。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正确定位自己的身份,不要和林小姐起冲突。像今天,你把林小姐伤成那样,会让我和齐哥都很麻烦……”

“周医生。”路与浓抬起惯性垂下的眼帘,目光堪称漠然地看着眼前指责她的男人,“我想你并没有立场来跟我说这些话,说到底,我和齐靖州是夫妻关系,我和他怎样,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不过你也的确没说错,我对他没有多少意思,但是那个林阿漫,如果她不主动招惹我,我也不屑招惹她。她今天受的罪,都是她自找的!你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贸然来指责我的行为,让我感到很不高兴,忍不住就对你的素质以及人品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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