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太过倔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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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一下混乱,惊动了前面的车辆,楚修云跨马过来,就看见烈炎和含妃站在马车外。

在他吃惊时,烈炎已经直接将含妃推下马车,狠绝的模样不带半点留情。

含烟一声惨叫,摔下高台,额头正好磕到一块石子上,当即昏死过去。

楚修云大吃一惊,这一幕让所有人震悚,没想到城王妃会出手这么狠,连皇上的女人也敢碰,看来她是真的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楚修云立刻下马,焦急的将地上的含妃扶起来检查,若是她有事,烈炎一定脱不了干系,他不得不先救人。

烈炎却是不以为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昏迷不醒的含烟,鼻孔冷哼,狠心绝情。

她不会一再的忍让,凡事都要讲求一个限度,不管那人是谁,惹到她,她都不会心慈手软!

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车内的人还在扭打,烈炎凤眸一冽,二话不说冲进去,托起小莹的脸‘啪啪啪’就甩了几个耳光,小莹还未反应过来,脸就已经红肿了,只听耳旁烈炎冷冷道“若在敢狗仗人势,我便挖去你的双眼,不信我们就试试。”

话音一落,她便被她狠心给拖了出去,当着聂硕、聂城、楚修云的面,一道给扔下马车。

聂城最为惊恐,脸色煞白的走过来看了看烈炎决绝的脸,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痛哭叫喊的小莹,脸上肿成那样,嘴角不停流血,看来烈炎下手不轻。

而含妃居然也是额头流了好多血,昏死在地上。

这……这一副烂摊子是怎么回事?

他侧过头,想要从小婉身上找到答案,却见她也是绾好的丫鬟髻也松松垮垮,一身灰尘,衣衫不整,其貌不扬,像是刚刚跟谁大干了一场。

烈炎不卑不亢,依然居高临下的站在马车之上,凌厉如剑的目光来回扫视着下面众人,最终将倨傲的眼神落到面无表情的聂硕脸上,挑眉凉笑“这样的结局皇上可满意?或者说……您希望躺下去的是我?!”

她这是在公然对他挑衅。

聂硕黑瞳深邃,根本瞧不见底,里面究竟有何情绪,无人能够猜得透,只知道,他的眼神太过复杂,复杂中又是那般淡然,淡然里却有暴风雨的错觉。

楚修云最清楚他这种眼神,那是危险,那是警告,那更是一头猛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赶紧单膝跪在聂硕身旁,道“回禀皇上,含妃娘娘虽受伤不轻,但殃及不了性命,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得等含妃娘娘醒了在说。”

他这是有意维护烈炎。

聂硕不语,倒是这份淡然让一旁的聂城也有些后怕,跟着跪了下来,道“是啊二哥,王妃她或许只是一时冲动……”

“我不是冲动!”倔强的声音伴随着几句慑人坚定的传了出来。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何须要别人替她解释隐瞒?当初愿意忍气吞声,步步走的小心翼翼,为的就是能在这里立足。可如今,夜非离的话的确对她起了作用,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清醒了,她不是任何人的棋子,她也会反击。

“王妃。”聂城皱眉,事到如今,她不认错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火上浇油?

楚修云也是急的焦头烂额,道“城王妃毋需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我虽未与城王妃深交,但且知道您不是那么不讲道理之人。”

烈炎不语,将目光笔直的凝向聂硕,四目相对,皆是冷漠与倔然,空气中仿佛筑成一条冰冷的寒光,若是这种神色能伤人,只怕他们两人早已两败俱伤。

不远处那棵隐秘的大树上,有一对妖孽的眸子一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夜非离嘴唇噙着似笑非笑,懒懒的依靠在树头,完全将树干当成一张床。

如此好戏他又怎么能错过呢?只是万万想不到这个女人可比他想象中要有意思的多。

聂硕一甩袖,突然一声冷哼,喝道“将含烟带上车,继续前行。”

说着,他冷冷的目光就凝视过来“你坐这辆车,把那辆车留给她。”

烈炎不语,就见他钻进了马车里,小婉顶着乱蓬蓬的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没有开口。

烈炎也是冷笑,跳下车来,对着身后的小婉道“去前面那辆车吧。”

“可是主子……”后面的话自然被她咽了下去,不过她真的好想说,刚才皇上的眼神好可怕,难道就不怕过去受罚?

烈炎上了车,自然就坐到一旁,凤眸里空无一物,压根儿没将身旁冷漠的男子放在眼里。

这时,聂城和小婉也纷纷上来。

“你们两个下去骑马。”聂硕冷冷的看着聂城和小婉,喝道。

聂城没敢吱声,拉着小婉灰头土脸的跳下马车。

小婉嘟着唇,拉了拉他的衣角,有些为难“我不会骑马。”

“我会骑不就成了?”他白了她一眼,平日里对他不是挺凶悍的么?怎么现在装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了?

小婉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嘟哝着唇嘀咕着“你会骑关我什么事!”

说着,她就觉得委屈,好不容易跟着出来一趟,结果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手上还被小莹抓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现在的她像个疯妇似的。

正琢磨着,只觉身子一轻,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聂城提上了马。

“你干什么?”她慌张的大叫。

“闭嘴。”聂城将她圈在怀里,拉着缰绳就驾着马儿跟着走了。

小婉脸颊一红,心里又是急又是气,看着前面的楚修云,更是懊恼了。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还得了?

聂城却对她的话嗤之以鼻,看着她那头凌乱的头发,皱了眉头,大大咧咧道“那个小莹欺负你,你也不知道欺负回去?笨的跟猪似的。”

“要你管?”小婉翻着白眼,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没好气道“有本事你去试试?”

聂城噗嗤一笑,看起来心情大好“平时对我倒是挺凶的,结果只能欺负得了我。”

“谁说的?”小婉不服气了,很快就忘了他们这种暧昧的姿势,为自己辩解道“我不照样踹了她两脚,你没看见她脸上那三道指甲印,那都是我的杰作。”

她得意了,聂城笑起来,小婉见他笑就骂他,一路上两人就这么拌着嘴,谁也不饶谁,反正他们斗了这么久,不争个输赢怕是谁都不会甘心。

而第一辆车里却是死一般的沉静,大概是看着含妃受伤过重,他特意加快了脚步,毕竟这里离城了,算荒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若是怠慢了含妃的伤势,只怕是会遭罪。

这趟旅程来的太突然,杀了烈炎个措手不及,她虽然不明白聂硕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但她绝对相信,他是有目的的。

一个皇帝不安分在皇宫里呆着,却要拖着大大小小的人随他微服私访,绝不会这么简单。

两人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皆不出声,都在等着对方开口,以退为进。

良久,还是他先沉不住气,看着她绝美却又冷漠的脸,问道“今日为何生这么大气?”

记忆里,她可一向都是安然于世,不会轻易闹得这么不像话,他以为她应该懂分寸的。

烈炎冷笑“您将我们安排在一起,不就是希望这个结局么?”

聂硕凝眉,黑瞳一转,道“你误会了。”

“误会?”她嘲讽的看着他冷峻的面容,笑道“怎么就误会了?明知道她对我有所不满,你却刻意让我们鹬蚌相争,一上车就给我摆了含妃娘娘的架子,哼。这里可不比皇宫,既然出来了就得忘记自己那高高在上的身份。”

这就是她为什么说小婉没错的原因,这里本就不是皇宫,小婉毋需在含烟面前自称奴婢。皇帝出宫讲求低调,自然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最多该尊她一句夫人,尊聂硕一句公子。含烟如此大张旗鼓,实属愚钝。

从前在王府见着她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越来越糊涂,只怕是被爱情冲昏了头。

聂硕不语,却是将凛凛的身躯斜倚在马车上,车内地方宽阔,专为他摆了张卧椅,他也就慵懒的靠了上去,一缕墨发洒下来,正好盖住了那若隐若现的锁骨。

烈炎在看向他时,他眼里的冷漠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饶有兴致的笑,深壑的黑瞳噙着一袭复杂难懂的精光,如一面明镜,似是能看到人心底去。

纤手一抬,他捋了捋自己胸前的沐发,姿态慵懒,一向冷漠铁血的他竟也有如此妖孽的一面。

他这是在勾引,抑或……另一番风味的警告?

烈炎一愣,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当即将清淡的眸子挪开。

聂硕哼笑,斜躺下来,修长的手支着自己的头,闲散的看着她,笑道“气也撒了,人也打了,该消气了吧?”

烈炎显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她打的就是他聂硕的女人,他竟这般无动于衷?也不见眼底对含烟有半毫的怜悯。她以为他能将含烟带出来,准时她在他心里地位不低,可为何?

到底还是他太过无情。

她一转眼,将目光落到了窗外,帘角翻飞,遮不住她的视野。

她可不想看着车内的男人,不然会闷得慌。

“还在气?”如冰柱的声音当即就软了几分,透着几丝宠溺。

烈炎依然不看他,坐的姿态也甚是紧剔。即便打扮如此素朴,也掩饰不住她的惊世之貌。

那张如镜的凤眸似是染了一层霜华,美得灵动,犹如刚子一条活灵活现的鱼,着实叫人好生心动。

他可好久都不曾这样细看她,他们也好久都未这样单独呆在一起,可她,连正眼也不瞧他了。

“炎儿……”他张开薄唇,温柔的唤着,那腔调,能腻死天下所有的女人。却独独有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他没有半分情愫。

他只得叹口气,退了几寸“你说说,要怎么做才肯消气?要我如何惩处她?”

他这么明显的徇私,这么明显的偏袒,她不可能不明白。

烈炎终于侧过了头,唇角一勾,眼角划过一袭狠意,不屑道“若你真愿意罚,那就挖去她的双眼,废掉她的妃位,合着小莹一并撵出皇宫。”

她自然不是开玩笑的,但她也知道聂硕不会这么做。

聂硕面无表情,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看着她时,绝俊的脸上一片淡然,还有那读不懂的深意。

“你是在吃醋?”半响,他终于挤出一句能将她气死的话。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他这是在找着借口偏袒含烟。不过,他既对她无情,又为何对她柔情?莫不是含烟对他来说,也有利用价值?

现在的烈炎,可是对‘利用’二字在意得很。

不然,她也不会在沉默中爆发。

见她不开口,他悠悠道“若是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便处了她。”

烈炎不屑哼笑,道“明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先且不说她对他没有半分感情,就算有,他们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若是让聂城休了自己,在这贞洁为上的古代,她会留下千古骂名。如此,更别说违背伦理道德了。

虽她是个现代人,可也不想在这古代留下什么不好的非议,前面的风波好不容易平息了,她还不想再次被人颂骂为妖女。这样,聂城的颜面也搁不下,那小子单纯,她不希望他受伤。

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要顾忌到身边人的感受,对她好的,对她狠的,她都会一一记得。

“就因为我们之间阻碍着城儿?”聂硕皱眉,原本没有情绪的脸上阴沉下来。

他无数个日日夜夜不悔恨当初,为什么要亲手将她推给别人,就算自己的亲弟弟,他也不该的。

烈炎没有开口,其实她很明白,她本就不想跟他在一起,当初选择毅然决然的嫁给聂城,也是为了给自己做一道保护膜,好有借口逃离他。

她不喜欢深宫,她爱自由胜过一切。而现在,她虽为城王妃,但却同样拥有自由,聂城只是将她当做师父,尊敬她,爱护她,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所以她还是她。她不说话,只是不知何从说起,也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他解释那么多,而他却误以为她是默认了。

“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他了?”那么他又算什么?

“我爱不爱谁,好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想要她,干她何事?难道每一个喜欢她的人,她都必须摇着尾巴乖乖把自己刷干净双手奉上?

聂硕却是被她这话气得不轻,怒喝道“别忘了,你是我用过的女人。”

‘用过的女人’,呵……多么刺耳的字眼。可奈何她不在乎所谓的贞操,跟男人上过床就要说明什么么?好聚好散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至理名言,就当她白白让他嫖了几次,她高兴,她乐意。

他玩她,她照样可以玩他!

即便他这样说,她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姿态,淡然的让他心寒。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车内的气氛顿时就降下来。马车隆隆的声音又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亮点。

看来,眼前的女人真是太过倔强了!

……

绵延几十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终于进入了一个小镇。

随处找了一间客栈,含烟与小莹被人抬到了房里休息,随行的大夫简单的替她们止了血,却医不从心,伤势过重,必须还得请当地的大夫看看。

请示聂硕时,他应允了,却至始至终未能踏过含妃的房门半步。无数个日夜睡在枕边的女人,竟被他这样无数,难怪古语有云:最是无情帝王家。

烈炎房里,老远就听见小婉的哇哇大叫。

“你忍着点儿。”她略带关怀的话响了起来,拿着煮熟的鸡蛋在小婉乌青的脸上仔细的搓,大概是常年训练的缘故,手力不似平常女子那般柔软,但却是最适合的。

“啊!小姐痛、痛、痛。”小婉惨叫,出来不比家里,一群人该改口的也都改了口。

说着,她的眼里就有隐隐雾气,委屈的看着认真的烈炎,却明显发现她的手力又小了些。

“以后别去跟小莹打架。”她的话里有几分指责。

小婉不服,道“是她自己先打我的,而且,她那样欺负您,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烈炎水眸淡淡,道“若她惹你,你躲远些,万万不可贸然动手,实在不行,你直接过来找我。”她这是怕小婉再受欺负,小婉没有武功,自然会吃亏,她可就不同了。

烈炎的举动难免让她有些感动,今天在路上主子对她态度很淡,她还以为她不在乎她,原来只是怕别人说她护短,可是关上门的时候,主子待她可太好了。

“知道了。”也不知是疼还是感动,她说话的时候就有些哽咽了。

见她如此乖巧,烈炎微微一笑,放下鸡蛋,给她涂了些药,又道“好了,明天早上我在给你揉揉,时辰不早了,你去睡吧。”

小婉泪汪汪的点点头,走到门口,一拉大门,聂城居然就掉了进来。

她一惊,看着栽进来的他,狐疑的问“你干嘛偷听我们讲话?”

聂城揉了揉有些泛疼的屁股,委屈的从地上站起来“谁爱偷听你讲话了?”

他白了她一眼,直接跨进来。

小婉不走了,跟进来就瞪着他“大半夜的,你到我小姐房里有什么企图?”

聂城反瞪着她,本想骂回去,可见她脸上那大大小小的伤他也就咽了回去,将脸瞥向一边,不屑冷哼。

“你……”小婉被他气得不轻,使劲拽着他的胳膊“你给我出去,这是我小姐的房间。”

“我偏不走。”聂城赌气道。

“聂城!”

“你敢直呼我的大名?我都没在你面前直呼‘本王’,你竟敢这么对我?”

“好啦……”烈炎出手制止,她怕是要在不开口,只怕他们会吵到天亮。

小婉嘟着唇就跑过去挽着烈炎的胳膊,瞪着聂城,道“小姐你看他,简直就是个无赖。”

“此事怨不得他。”她帮着聂城解围,道“我与他现在是夫妻,若不同睡一张床,只怕是会让人起疑心。”

这就是聂城为什么会出现的原因,而他其实老早就站在门外了,没进来是因为不想打扰了烈炎给小婉治伤。没有走是因为怕别人看见了他没跟她在一起起疑心,索性他就装个与烈炎回屋睡了。

原来是自己误会她了,看着聂城一脸怒气,小婉有些懊恼了,但面对他时,自尊心就强了起来,依然辩驳道“即便如此,那真就让他睡在这里?岂不是便宜了他?”

烈炎低低一笑,道“房门一关,谁能知道我们是如何睡的?”

“可是小姐……”“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

烈炎害怕他们又吵起来,只得下起了逐客令。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得走了,不过临去时还不忘叮嘱他“你要敢欺负我家小姐,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她转身走了,聂城冲着她的背影做鬼脸。

见他一副小孩子模样,烈炎笑了,转过身去整理了被褥,道“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不用不用。”他立刻摆手,道“我打地铺就好。”

烈炎可没有古人那种视为珍宝的贞洁观念,再说,她早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忌讳个什么?

她道“床大,一个人睡着太宽,你是王爷,可不能给委屈了。”

“不不不,这不行。”女子家的难免注重些,虽是夫妻,但从未同床共枕,他虽逛过烟花之地,但对她却是十分尊重。

烈炎皱眉,转过脸来瞪着他,当下翻脸,喝道“若再不从,小心我将你挂房梁上去。”

聂城可万万想不到烈炎会威胁,平日里她可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一想到当初她将海棠百合挂上房梁,今日又将含妃小莹打成重伤,心里难免有些得瑟,再不敢反抗,乖的很。

见他一下像个木偶娃娃般乖巧,烈炎在心头忍不住笑了,将床上两床被褥弄好,她转过身,就要去解腰间的素带。

聂城吓得一惊,摆好打架的手势,慌了“你要干什么?”

烈炎一愣,见他惶恐的模样,狐疑了“脱衣服睡觉啊,怎么了?”

“脱、脱、脱衣服?”他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在她那双修长白皙的玉手上,吓得冒了冷汗。

平日里看着师父挺淡然的,骨子里竟是这般……

见他傻愣的表情,烈炎终于恍然大悟的笑起来。摇了摇头,她可没有理会他,脱掉外衫,穿着白色亵衣。

聂城一慌,背过身去,手指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大气也不敢出。

他的背影在烛光下有些哆嗦,烈炎想笑,还好她没有逗他的兴致,不然……

他手足无措时,门口就有人敲了房门。

聂城像是得到大赦,瞳孔灼灼生光“谁?”

“公子,主人唤您去陪他下棋。”是下人的声音,他口里所说的‘主人’自然指的便是聂硕。

聂城大喜,没敢回头,直接拉开房门就逃也似的跑了。

门关上时,一袭冷风灌了进来,吹得桌上的蜡烛忽明忽暗。

烈炎坐在床前,睫毛垂了三分,面容上的笑当即化了。

如果她没猜错,聂硕是故意将他从她房里支开,就算明知道她与聂城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他也不能够容忍别的男人跟她睡在一起。因为……聂城根本不会下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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