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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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便见有大型不明物体朝着他猛扑而来。

“嗷呜!”

“不许伤人!”北堂雪的低喝声响起。

骆阳煦望着站在他眼前威风霖霖的庞然大物,足足有一头牛那么大的。。。狐狸或者狗,不免惊呆了过去。

毛发通亮,眼睛乌黑而炯炯有神,那里面的神情似乎是在传达着这么一个讯息。。。我看你很不爽,真想一爪拍死你!

骆阳煦正为自己的强大到可以跨种族的沟通能力而感到惊异之时,却见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拽住了它毛茸茸的大耳朵。

顷刻间,小小花的威风不复存在,换上一脸哀求的神色看向北堂雪,“嗷哟……”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北堂雪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厉声地呵斥着。

小小花哀嚎了几声,大脑袋瓜随着北堂雪的手摆动着。

“罚你三天不准吃豆沙糕!走!”

什么?!

小小花觉得一道晴天霹雳降落。

“嗷哟!”

北堂雪手中还揪扯着它的大耳朵。尽管它再不想认命,也得跟着她出了花厅去。

一人一兽离开过后,看着几个丫鬟习以为常的表情,骆阳煦觉得凌乱的人只有他自己。

北堂雪则是觉得这一日相当的不平静。

她这边刚揪着小小花出了花厅的正门儿。便有一抹錠蓝闯入了她的视线。

她脚霎时间像是被固定住,一时无法挪动。

这样熟悉的气息她不必抬头去看便可知是谁。

“阿雪一一”

听他声音响起,北堂雪这才回神,蓦然松开了小小花的耳朵,躬身行礼道:“见过六王爷。”

有些事情即使早已放,但乍然之间遇见过去。总会使人出现一刹那的不适应。

也只有这种不适应,能证明这段过去的的确确存在过。

宿根不敢多去看她,担心极不容易压制住的感情会再度崩塌。

“若是有时间,可否同我去个地方?”

北堂雪见他神色有些严肃,意识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有关华颜的事情一一”

北堂雪闻言神色一紧,立刻就点了头。

此际骆阳煦打从厅中出来,恰巧看到二人一同离去的背影。

“这人是谁?”

“是六王爷。”堆心叹了口气。

“原来就是他啊一一”骆阳煦微微眯起了眼睛:“当初闹成那样,竟还打算破镜重圆麽?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堆心撇了撇嘴,“才不是呢,小姐跟他出去是为了公主的事情!”

“是吗?”骆阳煦意味深长地一笑。

端是看这背影。便能看得出这位六王爷是还对她存有莫大的心意。

“嗷哟!”

小小花见他直直地盯着北堂雪,威胁一般的吼出了声来。

“看都不让看,你这东西未免太护主心切了吧?”骆阳煦轻嗤了一声。

“嗷哟!”小小花示威一般的抬起了大爪向他扇去。

骆阳煦险险躲开,却见它一脸得意且鄙夷的看着自己。

什么?!

他竟然被一个宠物给鄙视了!

骆阳煦的脸一阵青白交加。

见堆心和光萼眼中都是看笑话的神色,他没好气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将它关回去。这丫头,养什么不好专养怪物!”

**

正坐在马车里的北堂雪忽然打了个喷嚏。

“没事吧?”宿根看她眼底是有淡淡的青黑之色,皱着眉道:“昨晚可是没睡好?”

“嗯,做了个噩梦。”

北堂雪的话音刚落,二人便都意识到了这种对话模式,似乎已经太久没出现过了。

一时默然无言。

半晌,还是宿根先开口打破了寂静,“这半年来,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一直也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以前答应你的话没能做到一一是我辜负了你。”

明明说好的信她,护她……

到头来,给她的却只有质疑和伤害。

他甚至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般的不愿信她一次次的解释,甚至还在大婚当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她已非完壁。

他究竟都做了什么混事……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真想回到那个时候狠狠地抽自己两耳光。

不。如果真的能够回到过去,他从一开始就不会疑她。

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这种悔恨注定要一辈子如影随形。

北堂雪沉默了片刻,便道:“我也有很多错。”

之前她将一切都想的那么简单,实际上一段感情,需要的太多了,远不止她所看到的那些表象,而她那时还远远不懂。

“过错谁都会有,也并非永远不可原谅,总不好一直活在过去一一我已经放了,希望你也不必折磨自己。”

北堂雪垂了眼睛,轻声地说道。

“你说的对。”

宿根唇边现出一抹笑意,七分惨淡,三分释然。

她过的好,他自然开心。

可私心里却又想她最好牢牢地记住他一辈子才好。

放?

他或许还需要一段漫长的时光。

“对了,我们要去哪里?”

北堂雪转开了话题。

“挽仙楼。”宿根回了心神,道:“之前便有想过将挽仙楼的事情告诉你,但那时父皇尚在,我担心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利……便一直瞒着你。”

北堂雪听出了话里的关键一一这么说,挽仙楼跟元盛帝有很密切的关联?

之前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是要发现了不对,挽仙楼里定是暗藏着大量的玄机,金挽池,黄书航,铁面人,还有那桃林迷阵……

只是她从没想过要将它跟那个至高无上的人联系到一起去。

难道说是一一

“挽仙楼是先皇所创立的?”

它落坐在天子脚,明显不是寻常酒楼,里面不知藏着多少秘密,想必宫中万不可能没注意到,而它却能多年来巍屹不倒安然无事。

如果它本身就是天子所有,这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倒不是父皇所创,而是卫国开国来它就存在了,他们不为人所知,掌握着卫国大大小小的秘密,处理一些特殊的事情一一”

北堂雪大概明白了。

挽仙楼也不过是一个代词罢了。

可她有一点不明白,挽仙楼既然是为皇家处理机密之事,那按理说不该是传到每代帝王的手中才对吗?

可不管是之前宿根在挽仙楼处理公务,还是现在的情形。都印证着一件事一一挽仙楼现在的主人是宿根。

宿根看出了她的疑惑,只笑笑道:“至于挽仙楼怎么到了我手里,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

想是牵扯到了帝王的家事。

北堂雪便识相的不再多问,点了个头,就问起了她最关心的事情来,“挽仙楼可是打听到了小凉的事情?”

却见宿根摇了头,“我请你一道过去,便是想问一问一些细节线索。好着手吩咐去。”

见北堂雪神色些许失落,他又补充道:“不过昨晚我的确是见到了她一一”

北堂雪眼睛一亮:“在哪里?”

宿根不自在的咳了咳,“……”

北堂雪见他如此反应,既着急又不解,“怎么了?”

宿根顿了顿,方低声地道:“软香坊。”

北堂雪万分意外,不由脱口而道:“你,你去软香坊干什么?”

话刚问完,她便后悔了。

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去软香坊难道是去喝茶吗……

不料宿根却正正经经地答曰:“喝茶。”

北堂雪僵硬的点了头。不想再讨论去软香坊喝茶这个略显扭曲的问题。

不过她一刻就发现要避开这个问题几乎是不可能了一一

他在软香坊看到了华颜那不就是说华颜昨晚也在软香坊吗?

而华颜身为女子,除了喝茶想也做不了其它的事情了……

“既然你当时看到了她,为何不将她拦来?”北堂雪总算是将话题带上了正确的轨道。

宿根脸上现出悔色,“我当时只当她是贪玩,出宫散散心罢了,便没在意,且当时情况有些乱,人多眼杂,我便没同她说话,怕传了出去与她名声有碍一一我也是今早才大概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他只当她玩一玩便回宫去了。毕竟平素里她出宫也实属正常。且她被软禁一事,此前宿根也是毫不知情,故昨晚见到她,便没多想什么。

北堂雪听到此处,只有叹了口气。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

有宿根在前带路,这迷阵便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就像是一片普通的桃林罢了。

挽仙楼中,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像是彻底地远离着世间喧嚣的避世之所。

然而…这只是表象罢了。

事实上,这座楼中藏着的秘密数不胜数,只怕要比这世间任何一处都来的不可告人。

金挽池今日似乎比较悠闲,此际正摆弄着堂中的一株绿栽,抑或是自打从先皇走了之后她一直都很悠闲。

新主子鲜少会达命令。

然而这对挽仙楼来说,却不一定就是好事。

如果他们没有要做的事情。挽仙楼也就没有实际的意义了,换而言之。他们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金挽池和几个地位比较高的人倒还好,能坐上这个位置,都是有着过人之处的强大,且很少露面,不为外人所知,离了挽仙楼并非就等于死路一条。

可面的人就截然不同了。

他们身为挽仙楼的暗影,为挽仙楼做事,与挽仙楼相互依存,每个人的手上都染过鲜血,身上都背负着仇债。

有很多人想让他们死。

若没了挽仙楼这个强大的护身符,他们的场可想而知。

甚至有人开始隐晦的跟金挽池进言易主之事,结果被金挽池令严惩险些丧命。

颇有杀一擏百之意。

有了这么一件事,面才总算安静了一阵子。

早早察觉有人过来,但见是北堂雪,金挽池有些喜出望外。

“金掌柜。”北堂雪见她看过来,便是一笑。

“不是说过了吗,喊我金姐姐便好,你喊书航还大哥长大哥短的,怎到了我这里就如此生份了?”金挽池佯怪地嗔道。

北堂雪闻言忙去笑着改口,“金姐姐一一”

金挽池这才满意的笑了,上前来道:“今日怎想起来姐姐这里了?”

话是问的北堂雪,眼神却带着询问看向宿根。

宿根对她微微点头。

金挽池心难免震惊。

他竟然将挽仙楼的秘密都告诉北堂雪了?

但见他神色淡然无虞,也只得在心底叹了口气一一知道便知道了罢。左右现在挽仙楼已不比从前那般令人忌讳莫深。

北堂雪将她变幻的细微神色都看在眼里,便道:“我既然喊了句金姐姐,自是不会对外人多说半个字。”

金挽池冲她一笑,心领神会地点了头。

三人上了挽月楼相议。

北堂雪大概将经过说了一遍,几人便推敲了几种可能出来。

宿根看向金挽池,道:“既然小凉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软香坊,那便先从软香坊查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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